第八百六十五章 囂張得可笑!
面對弟子的勸解,師北星瘋狂搖頭:「不!不!阿飛,我若走了,大家的軍心也就散了!聚元弩炮是我造的,我們試著集中所有火力再轟擊它一次,說不定能將它打退……」
這時,師北星所在的炮台卻已經引起了高翔的注意。高翔身形一閃,已經降臨師北星所在炮台的上方,他獰笑一聲,那雙凶厲眼睛凶光閃爍,鎖定在師北星身上:「你就是師北星?聽說這些炮都是你造的?」
對高翔來說,師北星的大名他可是一點都不陌生,與其轟殺一些無名之輩,捏死師北星這樣的名人能更加有效地打擊大乾將士們的士氣!
「老師快走!」
阿飛見到高翔來到,撕心裂肺地吼叫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師北星背在背上,試圖逃離炮台。
「想逃?做夢!」
高翔獰笑一聲,化身做一道血光,朝著阿飛和師北星碾壓而去。
「該死……」
阿飛面色一緊,瞳孔一縮,即使沒有回頭,他也感覺高翔衝鋒而來的氣勢簡直如同隕星撞地球,附帶起的恐怖氣勁比山崩海嘯還要恐怖,讓他的心臟在這一瞬間幾乎要停止跳動!
阿飛不甘心束手待斃,瞬間做出了反應,將師北星遠遠推了出去,隨後衣袖一甩,手掌間多出了一桿弩炮,外形整個完全是聚元弩炮的縮水版。
阿飛面色沉著,緊握住手中的弩炮,狠狠一咬牙,飛蛾撲火般地轉身朝高翔扳動了扳機,弩炮槍頭火光一閃,一道黑芒飛射而出。
轟一一!
高翔化身的血光和阿飛手中弩炮發出的黑芒,瞬間以超越常人肉眼的速度碰撞在一起。
高翔化身的血光腳步一頓,但阿飛卻也被高翔掀起的勁風刮到,只感覺渾身一震,口中已經狂噴鮮血地倒飛了出去,狠狠撞在帝都的牆壁上。
「可惡!你竟然傷到了我!」
高翔籠罩著血光的身軀現出,臉上驚怒交加,雙目盯著抬起了右掌,上面一條血痕顯目浮現。
本來以為對方只是普通人一個,會如螞蟻一般一捏就死,高翔自然沒想到大意之下,竟然被這樣一個普通人造成了皮外傷。
「嗷!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仰天怒吼著,高翔只感覺他的強者的尊嚴受到了巨大的羞辱,猩紅目光一閃,已經死死地鎖定在癱軟在地上的阿飛身上,誓要將阿飛碎屍萬段來發泄心頭之恨,洗刷這奇恥大辱!
「死吧!」
高翔右臂一甩,血光大作間,一柄巨大的血色長刀化形而出,瞬間劈開了空間,朝著阿飛劈斬而去。
「不!」
一旁的師北星撕心裂肺地喊叫起來。師北星一生無後,弟子阿飛一直侍奉著他,根本和他的親生兒子沒有區別。但師北星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眼睜睜看著高翔向阿飛斬下屠刀。
「唉……我終究要死在這個地方啊……」
阿飛除了苦笑之外還是苦笑。
這弩炮就是聚元弩炮的小型化,這成果是阿飛和師北星前幾日才取得的,可惜由於材料太過珍惜,完全只能由阿飛一人手工打造完成,玩法實現量產。否則若是大乾的將士能人手一把的話,這次乾之軒率領妖魔大軍攻城,肯定要吃苦頭了。
手持版本的聚元弩炮的威力已經著實不小,每次射擊幾乎堪比先天高手的一擊,然而阿飛如此的絕命一擊,卻依然不過給這高翔造成了點皮外傷。
對此,阿無奈飛嘆息一聲,除了等死外,什麼都做不了,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在反抗。
刷!
血光之中,高翔斬出的血色長刀而易舉地就切開了空間,帶著一道嗜血殘影,眼看就要斬在阿飛的頭顱之上。
「阿飛……」
師北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絕望之下,不忍心看到阿飛死去這一幕。
可這時,忽然異變突生!
「哼哼……」
一聲猶如幽靈般的冷哼聲中,一道人影已經詭異地出現在高翔身後,僅僅是隨意地釋放而出的一點冰冷殺意,竟如同寒冰一般直透高翔的骨髓。
高翔都禁不住大驚,渾身一個戰慄,斬出的血刀一個「回馬槍」強行朝身後斬去。這一刀,卻落了個空,高翔一時間根本無法捕捉來犯的人影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
「所謂的魔皇強者就這點實力?囂張得真可笑!」
那充滿不屑、寒冰刺骨的聲音冷嗤繼續響起,卻飄渺得無處不在,彷彿就在身旁,又彷彿遠在天邊。
這讓高翔更加心驚肉跳,一瞬間緊握手中血刀,已經沒時間理會斬殺阿飛的事情,迅速東張西望,試圖找到說話的可怕強敵。
一改先前的囂張和狂妄,高翔全力以赴,依然無法發現說話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他戰戰兢兢著,渾身寒意大起,這一瞬間真的害怕起來。這種恐懼的感覺很久沒有過了,他只有在面對乾之軒時,才有過這如此恐懼的感覺!
幾乎在高翔恐懼戰慄的時候,一道黑影詭異一閃,一柄黑色長劍揮舞而至,化作一黑色圓弧,銳不可當地朝著就高翔劈斬而去!
高翔眼珠子瞪得老大,明明看到了攻擊,身體的反應卻不足以讓他做出防禦或者閃避的動作。
嗤!
如同快刀切牛油,先前連聚元弩炮都奈何不了的高翔此時悲劇了,在那道快到不可思議的黑光之下,他身上的血色戰鎧脆弱如豆腐,一條左臂瞬間被切了下來,血液不要錢似的噴涌而出。
「啊!」
高翔被斬去左臂,受到重創,不禁捂住斷臂,凄厲慘叫起來。
雖然如此,高翔卻沒有退路,他此時若是帶著重傷灰溜溜地逃回去的話,不說以後能不能抬頭的問題,以乾之軒的性格,他會死得無比凄慘。何況,面對如此強敵,他真的能逃回去?
「有膽就露面和我正面一戰!」
沒有退路之下,豁出去的高翔本性中的兇殘嗜血反而因為這次重傷被激發了,他猩紅著雙目,歇斯底里地咆哮著,竟然絲毫不理會斷臂和噴濺的血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