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突如其來
鄒兌卻不想多過問關雄的事情,說道:「關雄,我實話實說吧,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體修之術是南蠻的武道,需要極為優秀的先天身體條件。這樣的條件對於南蠻來說幾乎人人達標,但對於乾人來說,卻一千個中也未必有一個。很遺憾,關雄,你的身體達不到條件,是無法修鍊體修之術的……」
為了勸退關雄,鄒兌也是拼了,直接編出了這樣毫無破綻的理由,而效果也是杠杠的,關雄低頭沉默了一陣,失落道:「可……你又沒有檢查過我的身體,怎麼知道我達不到標準?」
鄒兌道:「不用檢查,我用眼睛就能看出來。」
關雄徹底沒話說了,不甘心地捏緊了拳頭,卻沒再說話,頓了頓后,忽然絕望似地大吼了一聲,隨後轉身衝出了葯堂,眨眼消失不見。
鄒兌眉頭挑了挑,感覺關雄畢竟還是個少年,少年心性很明顯,小小的打擊應該不算什麼,估計回頭就忘了。也沒多想,他繼續忙碌起葯堂的事情……
……
不知不覺,時間匆匆,三味葯堂已經重開一個多月了,生意說不上好,卻越來越有進步。對此,聶老等都是動力十足,每日忘我的工作。而鄒兌除了必須的修鍊等外,每日也在葯堂幫忙,煉製丹藥。
這一日,鄒兌忙碌了半天,感覺心神有些不寧,便趁著葯堂人少的時候坐下休息。但休息的時候,依然是心神不寧,總感覺似乎缺少了點什麼。
好一陣思索,鄒兌煥然大悟——紫玉可是有好幾日都沒來三味葯堂了!
自從紫玉回到邵家后,每隔三五日就會帶著小婷來三味葯堂,大多數時候都是閑聊幾句,鄒兌忙時她就靜靜坐著發獃。鄒兌隱隱感覺紫玉在邵家過得並不怎麼開心,不止一次地詢問過,但紫玉卻總是笑著否定。
後來,紫玉來的次數漸漸少了,間隔時間也越來越長。鄒兌開口詢問,紫玉只說是因為忙,鄒兌也就沒多想。但這一回,紫玉已經一周多沒來了,這讓鄒兌感覺有點不對,有些擔心。
因為擔心紫玉,如此心神不寧著就過了小半天。下午時分,鄒兌在裡間鑽研《葯道真解》時,忽然聽到外面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聶爺爺,給我一瓶寧神丹和清明丹。」
鄒兌一怔,隨即一陣驚喜,聽出了這聲音是小婷的,立即收起《葯道真解》,大步走出了裡間。
但讓鄒兌失望的是,小婷的確是來了,紫玉卻沒有如往常一樣跟隨而來。
「少爺。」
消停見到鄒兌走了出來,忙恭敬地一禮。
鄒兌點點頭,上前問道:「小婷,師妹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婷道:「少爺,小姐只是生病了。我今天來是特意給小姐買點葯的……」
鄒兌眉頭沉了沉,隱隱感覺不對勁。按理說邵家那樣的大家族,常備的葯應該不會缺少,而且品質都肯定不差,紫玉如果生病的話,不太可能從外面購買常備丹藥的;
何況即便真的缺少丹藥,讓小婷去外面買葯的話,雙峰城大葯堂中的丹藥遠比自己這小小的三味葯堂齊全。偏偏小婷卻到三味葯堂來買葯,這其中的原因只怕不是那麼簡單!
想到這裡,鄒兌嚴肅看著小婷道:「小婷,你實話實說,師妹到底怎麼了?」
小婷使勁眨了眨眼睛,卻說道:「少爺,小姐真的只是生病了呀,其他的沒什麼。」
鄒兌已經會意,小婷有難言之隱,也許被人威脅不敢說出真相,又或者是紫玉命令她不準說。心領神會之下,鄒兌說道:「我這個做師兄的也太不稱職了,這麼久都沒去看過師妹。現在師妹病了,我必須去看看她。」
小婷高興道:「好啊!不過少爺,我得先回去和小姐說一聲。」
鄒兌點頭道:「你去吧,我回頭就到。」
和鄒兌約好之後,小婷帶著丹藥就離開了三味葯堂。而鄒兌牽挂著紫玉,也沒多停留,略作準備,又上街買了一些補品一類的禮物,就朝著東峰走去。
邵家所在的東峰是雙峰城風景最好的地方之一,可惜整個東峰都屬於邵家的產業,普通人根本不敢隨意到東峰遊玩。
東峰的山腳是有一片竹林,竹葉茂盛,翠綠如竹海。竹林恰好就在山上的道路一側。鄒兌來到山腳上,正想沿著山路上山,忽然卻聽到竹海中傳來了紫玉的聲音:「師兄!」
鄒兌循聲望去,隱隱看到竹林深處有一座小亭,紫玉站在亭子之中。鄒兌立即一轉方向,走入了竹海之中。
踏著飄落的竹葉,鄒兌走到了亭子前,卻見到紫玉是獨自一人,連小婷也沒有跟來。
多日不見,紫玉看起來憔悴了許多,面色泛白,似乎真的是大病初癒的樣子。鄒兌擔心著幾步走進亭子,卻還沒開口,紫玉就撲進了鄒兌懷中,「嗚嗚」痛哭起來。
鄒兌眉目陰沉,含怒問道:「師妹,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邵家人欺負你了?」
紫玉卻搖了搖頭否認。鄒兌眉頭沉了沉,又問道:「那是不是在邵家過得不開心?師妹,你只要和我說,我立即就帶你離開邵家!」
此刻,鄒兌心頭頗為憤怒。原本送紫玉回邵家是考慮到邵家更好的條件,一切是為紫玉著想,但現在紫玉卻是這個樣子,根本和當初的設想相反!
這讓鄒兌心頭自責的同時,如何能不怒火中燒?因此,即便邵家對於鄒兌來說依然是個龐然大物,但只要紫玉一句話,鄒兌就會帶著紫玉離開。為此,哪怕讓他和整個邵家敵對也在所不惜!
但這次紫玉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沉默了一陣,忽然面色微紅地低語道:「師兄,我喜歡你,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你能帶我離開這裡,遠離這一切嗎?」
「師妹我……」
紫玉突如其來的告白讓鄒兌措手不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口張了張,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