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夜白頭

  「他是我兄弟，我自然要見他！」雲舒握緊手中的月下美人，有些不樂地看著這神秘的黑衣男子！


  「你們要見他，不是不可以！」黑衣男子淡然一笑：「只不過，要等兩個人！」


  「哪兩個？」


  「一個叫江雨辰！」


  「我認識，她是雲天大俠江雲天的獨女！還有一個是誰？」


  「她叫.……」黑衣男子壓低聲音緩緩說出了那個名字，雲舒聽后呆了半晌，驚駭道：「不可能！她已經……」


  「雲舒！好久不見！」江雨辰一身黑色勁裝，星空神劍緊握手中，在這白雪之地倒是另外一種美麗！

  江雨辰秀眉輕蹙，疑惑道：「蕭陽怎麼選擇把這個鬼地方作為大本營？還有，你是誰？」


  黑衣男子笑而不語，江雨辰的出現他並奇怪，他們繼續等了半天，他們等來了林小雨，也沒有等到他要等的那個人！


  「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自有一股不一樣的魅力!

  無淚城。


  江雨辰、高翔、雲舒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入了這傳說中的神州禁區——無淚城。三年來，曾有不少高手妄圖闖進冰封的琅琊城，但不是被冰雪凍死就是被人殺死，久而久之，無淚城倒是成了神州噩夢般的存在！


  無淚城，沒有眼淚的城市，即使有眼淚，也早已流光！

  大殿之上，一名白衣白髮的魁梧男子背對這眾人，讓雲舒驚疑不定！

  「你是？」江雨辰驚疑道，她嘗試將眼前的男子和他記憶中的蕭陽聯繫起來，只是這男子的背影實在離她心目中的蕭陽相差甚遠，讓她驚疑不定！

  「怎麼？連你們也不認識我了？」白衣白髮的男子微微一笑，緩緩轉過身來！


  這是一名極其英俊的男子，他的那雙雙眼似乎有著無盡的悲傷，只是再悲傷也沒有眼淚，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眼淚已經流光！


  江雨辰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忍不住輕掩朱唇，眼前的這個男子，他才20歲啊，怎麼就頭髮全白了呢？

  「你是蕭陽？」江雨辰失聲道，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江仙子！好久不見！」蕭陽淡然一笑，此刻的他不再是三年前的青蔥少年，這三年讓他改變了許多，成長了許多！


  「蕭陽，你怎麼頭髮都白了？」江雨辰驚愕地看著蕭陽，蕭陽微微一笑：「是人都會老，可能是我的青春不見了！」


  「主公！我回來了！」一陣爽朗的男聲響起，一名體格魁梧的青年大步流星走了進來。只是這青年看到江雨辰、雲舒以及林小雨的時候，有些驚呆了，他失聲道：「江姑娘！林姑娘！雲公子！你們怎麼來了？」


  「龍戰？你還活著？」江雨辰秀眉輕蹙，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龍戰。


  「咳咳！江姑娘這是說什麼話呢？」龍戰尷尬一笑：「在下自然是極好，怎麼會死呢？」


  「那蕭家之亂你去哪裡了？」


  「好了！」蕭陽淡然一笑：「大家能重聚是極好了，西門師兄，還請您吩咐手下設宴款待諸位兄弟！許久不見，我也很想好好和大家一聚！」


  「是！主公！」先前那名手持黑刀妖夜的男子冷冷回應道，緩緩走出了大殿。


  「西門師兄？」公子舒眼睛一亮道：「莫非他就是名滿天下的劍神西門吹雪？」


  「是！」蕭陽微微點頭道，似乎想起了三年前的往事。三年前的蕭家之戰，蕭陽一直在等一個人，也是蕭聽雨在大戰前曾告訴蕭陽的一個秘密！那就是蕭陽還有一個師兄名叫西門吹雪，也會青蓮劍歌，蕭聽雨已經派人前去長安請他來支援了！所以蕭陽一直在等，在最後和蕭璃聯手大戰青龍的最後關頭，西門吹雪終於來了，加入了戰局，從而三人戰勝了青龍，暫時結束了混亂！


  只是青龍消失前似乎用了什麼法術召喚了空前寒冷的暴風雪，將大半個琅琊變成了風雪之城，從而成為了人類的禁區。蕭陽讓西門吹雪代自己前往蓬萊仙島參加彭萊祭典， 西門吹雪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獲得了天下第一劍！只是那一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很多絕頂的高手，例如燕狂徒、李沉舟仍然沒有參加，倒是讓西門吹雪心中生出了寂寞之感。


  而蕭陽有感琅琊的風雪實在太大，決心用自己還沒完全消失的天階功力來祛除風雪，只是這一祛除就是兩年！兩年裡，蕭陽自己也陷入了冰封狀態，只是靠潛意識散發著黑炎在不斷融化冰雪，終於在一年前，蕭陽徹底融化冰雪，雖然琅琊仍然經常下雪，但是已經可以住人，倒有點像北方的城池，而蕭陽卻發現自己因透支功力和精力而一夜白頭。


  「他叫你主公！」公子舒眉頭緊鎖，顯然看出了問題所在！

  「是！因為我可以教他劍法！」


  「你為何還要教他劍法，他不已經是劍神了嗎？」


  「因為他的對手很強！而我比他的對手更強！」


  「他的對手是誰？」


  「白雲城主葉孤城！」


  「我聽說今年的八月十五也就是下個月在未央宮有兩名絕世劍客要對決，難道就是西門先生和葉孤城？」


  「沒錯！這是宿命的對決！」


  「宿命？」


  「是！前世葉孤城有著殺西門吹雪的機會，他沒有殺，因為他生無可戀！這一世他同樣有著殺西門吹雪的機會，只是，我不會讓他輕易如願！」


  「我不是很懂！」


  「我知道！」


  「那你還說？」


  「因為這幾年我很寂寞，說話的人都沒有！」蕭陽輕嘆一聲，似乎無限感傷。這一幕自然被江雨辰看在眼裡，蕭陽對於她的感情是複雜的，她對於蕭陽的感情也是複雜的！


  「主公！你說這話就不對了，這幾年龍戰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閉嘴！滾一邊去！」


  「喏！」


  歲月如梭，三年的時間悄然而逝，變化的不止是容貌，還有內心，他再也不是當日悲天憫人的蕭陽。雖然眼前的男子仍然叫蕭陽，但是江雨辰明白，這個男子不再是當年青澀的蕭陽了！許久，江雨辰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不知是為自己感嘆，還是為蕭陽感嘆，抑或為這個天下感嘆。


  「蕭陽，有件事我想問你！」猶豫許久，江雨辰終於把憋在心裡三年之久的話說了出來。


  「不急，吃過飯再說！」蕭陽淡然一笑，只是這笑聲中帶著些許苦澀。


  「可我現在就想知道！」


  「我知道！但是我想這可能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能好好在一起吃飯了，所以有什麼話，吃過飯再說！」


  「什麼？」蕭陽這話一出，龍戰、林小雨、雲舒全部驚愕地望著蕭陽，蕭陽這句話的意思，莫非和江雨辰有些恩怨不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