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見到了宋唯一
白深深聽了他的話心裏又是覺得堵塞,人總是會為了自己更在意的事情,犧牲不算太在意的?那自己和木蘭裳比起來,或者和裴家比起來,應該算是那個‘不太在意的’吧!
裴昊擎見她神色低沉,邊開車邊問道,“你怎麽了?是因為和我拍了個婚紗照,所以寢食難安怎麽都覺得不舒服嗎?”
“你能不能別這麽陰陽怪氣?”白深深白了他一眼,“這樣下去,我實在沒辦法和你說話。”
裴昊擎輕笑一聲,情緒有些陰鬱,“如果你看到我和木蘭裳的婚紗照,估計能有我這幅脾氣都算是好的。做人總得將心比心,別那麽小氣。”
白深深皺起眉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什麽意思?我見到你和木蘭裳的婚紗照還得笑是吧?”
“那你是吃醋嗎?恭喜我不就應該笑嗎?”
白深深眉尖輕挑十分倔強,“你長的醜,我看著難受就不想笑,行了吧?”白深深轉身坐直了身子,眼神瞟向車窗外一閃而過的人群和路邊風景,根本不想理會裴昊擎。現在隻要和他在一起,就總是彌漫著硝煙一般,兩個人之間已經不複當初。想到這兒,白深深就忍不住覺得心塞。
兩人之間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裴昊擎突然停下車來看向白深深,“你和權思諾的婚紗照……很漂亮!”
他的語氣中間隔了許久,像是忍住了所有的辛酸才說出這麽一句讚美。真誠切意,讓白深深不禁愣住了,她和權思諾的婚紗照?她赫然想起哪天權思諾把涼素眠留給自己的婚紗交給自己的時候,的確和他以兄妹的方式拍了一張婚紗照,可裴昊擎是怎麽知道的?
“如果你覺得權思諾能給你你想要的幸福,那我不攔著,我祝福你。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權思諾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他能給你的或許不隻是現在你看到的,還會有傷害、欺瞞、痛楚……”
“你別說了!”白深深平靜的打斷他的話,“難道他給我的這些你沒有給過我嗎?還是你比較簡單?裴昊擎,我們都坦然一點吧,現在的我們你心裏很清楚,邁不過去的東西太多了。權思諾他至少無牽無掛也沒有那麽多累贅,他可以讓我想做什麽做什麽,誰也不會來打擾我的生活,也不會動不動就讓我難堪。”
裴昊擎輕歎了口氣,“你說的也的確是這樣。”他輕笑一聲,自嘲而落寞,打開車門下了車。白深深跟著他走進去,到了接待室見到了一臉憔悴狼狽的宋唯一。宋唯一看到裴昊擎的時候還有些許激動的神色,可看到裴昊擎身邊的白深深之後,麵色一下子冷漠起來。
她坐在兩人對麵冷笑一聲,“真是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啊。我剛進來多久啊,你們竟然又在一起了,看來木蘭裳的戰鬥力也不怎麽樣嘛!我還以為她能是常勝將軍呢,白深深,恭喜你了啊。”
“唯一,這才是真正的你嗎?”裴昊擎嘴角噙著冷笑,“看上去舒服多了,比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要好,至少有個宋家繼承人的樣子了。”
“繼承人?”宋唯一不屑,“宋家是沒錯,但繼承人就算了吧,宋家的家產到底在誰手裏,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如果我要是繼承人的話,結局可要比現在好多了。你們不就是欺負我沒有人庇佑嗎?”宋唯一低垂下頭,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樣,“說吧,你們來到底想知道什麽,如果不是有所求,我清楚你們沒空來看我這幅落魄的樣子。”
白深深咬了咬牙,麵對殺了自己孩子的人,她真的是恨不得掐死她。她深吸了口氣,“我的孩子死了,可身為凶手的你卻還能在這裏侃侃而談,說實話,我真是既羨慕你的活力,又可憐我的不幸。宋唯一,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愧疚嗎?其它的事情也就算了,可那畢竟是一條命,我一直都沒有機會問你,當初你怎麽就下的去手?你就沒想過會遭報應嗎?”
裴昊擎皺起眉頭聽著白深深顫抖的聲音,這些話她早晚都要說出來的。
宋唯一轉頭滿不在乎的看著白深深,“報應?我現在不就已經遭報應了嗎?你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啊,一命換一命啊。而且我現在是生不如死,所以你應該感到痛快才是啊。還有你那個孩子,我隻不過是個推手而已。誒?這個我可不是為自己開脫哦,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了,沒必要騙你!”她白了一眼看向別處,一副神情倨傲的模樣。
白深深卻激動的瞪大眼睛,果然有幕後黑手對不對?宋唯一隻是個推手,那真正的凶手是誰?又或者說,是誰安排了宋唯一出那場車禍?
“到底是誰?”
裴昊擎握住白深深的手,“你別激動。”他皺起眉頭看向宋唯一,“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宋唯一轉頭深情款款的看著他,“你有什麽對我說的嗎?昊擎哥哥,難道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我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為了你……”
裴昊擎輕笑一聲,眼底有捉摸不透的光暈,“別這麽說,每個人要走的路都是自己定下的,也和別人不同。你愛我是你的事情,我不愛你是我的事情,愛就是這麽回事兒。真愛是沒有怨言和抱怨的,也不存在後悔。唯一,如果你沒有糊塗到這個程度,現在甚至永遠都是我的妹妹!”
“為什麽?為什麽隻是妹妹呢?”宋唯一掉下淚水,“昊擎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比木蘭裳比白深深都要喜歡。”
“可你卻不能忍受我喜歡別人,和別人幸福不是嗎?”裴昊擎微微一笑,“有的時候,愛更多的是需要放手。”
三個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裴昊擎首先開口,“唯一,告訴我,木蘭裳受傷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又為什麽會到今天這個地步?你都做過些什麽,是誰指使你的?”
宋唯一擦幹眼淚看向白深深,“你的孩子的確是我開車撞掉的,但是我的確也隻是個推手,我的意思是說就算我不開車撞你,你的孩子也一樣會死。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至於木蘭裳臉頰受傷的事情,是我做的!”
宋唯一坦誠的沒有半分遮掩,“那天你們離開之後我進入過老宅,趁著陳姨不注意的時候進去的,我穿著白深深的衣服躲在洗手間,本來我不是想要傷害木蘭裳的,可她恰好走進來了,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