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白雀歸來
夜色酒吧。
陸向北把車停在門口,告訴蘇薇坐在車裏等著自己之後就下了車,門口的保安連忙上前,“先生,你不能在這裏停車……哎?先生……”
陸向北白了一眼,沒有理會直接進去,經理見到這一幕連忙朝著保安擺了擺手。“陸少,這幾個都是新來的。”
“別和我廢話,沒時間。”陸向北在整個舞池裏巡視了一圈,“包間裏有沒有一個女人的?”
“一個女人?”經理尷尬了一下,估摸著陸向北是不是約了哪個大明星之類的,所以在包間裏不敢聲張。可想了想去,也沒有一個女人獨自在包間裏的啊。
陸向北不耐煩的斜睨了他一眼,自己親自走向其中,吧台沒有,卡台沒有,包間沒有……陸向北站在那些瘋狂的夜遊人之中轉了一圈,眼睛一亮看到了一個一頭長發的女人經過。他連忙推開眾人追上去,“等等!”
音樂聲淹沒了他的聲音,追出了酒吧卻見那女人已經開車離開了。他連忙上車驅車追趕,那就是扶搖沒錯。這個女人是怎麽了?泡吧可從來沒心慈手軟過這個時間回去。
他的車速不低,蘇薇不由皺起眉頭有些擔憂。可礙於剛剛兩個人剛剛吵完架,蘇薇並不想理會他,不一會兒臉色就已經泛白。
陸向北一個急轉彎,蘇薇幹嘔了一聲,“你怎麽了?”
“沒事。”蘇薇倔強的捂住嘴。
陸向北皺起眉頭隻能將車停靠在路邊,看著她臉色蒼白但還算正常,頗有情緒的白了一眼,“早就說過不要跟來,真是礙事兒!”
蘇薇無奈的深吸了口氣,她打開門直接下車。陸向北捏緊方向盤有些生氣,“你要幹什麽?!”
蘇薇對著車窗說道,“我先回去了,你去忙你的。”說完,轉身離開。
陸向北尷尬的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來,這是什麽態度?他瞟了眼後視鏡看到蘇薇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夜色裏身影顯得那麽消瘦。陸向北使勁的拍了下方向盤,氣的一腳深踩油門離開。
蘇薇走了一段距離,轉頭再看陸向北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了影子。心裏不知道為什麽一陣失落,他早就走了吧?自己回頭還想看到什麽?真是可笑!
陸向北來到空別墅發現扶搖的車停在那裏,心裏鬆了口氣連忙進入別墅,本以為扶搖一定是回來了,可沒想到別墅裏卻沒有她的影子。陸向北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怎麽可能?別墅周圍不說是荒野,也沒什麽人家,而且麵積不小,她要是想出去的話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車了,難道還會走出去不成?
更何況她都已經回來了,為什麽又棄車出去?這是什麽邏輯?
陸向北在周圍找了一圈,什麽都沒有發現,有些失望的想要回到空別墅去等著。可突然間不經意的一瞥,卻發現了地上的一個小坑兒。
這是什麽?
他彎腰拿出手機散發出微弱的光亮照在泥土裏,一個個小坑兒隻有指肚大小,延伸著向遠方,距離都很均勻。陸向北的腦海中唰的一下回想起扶搖的高跟鞋,難道……這是高跟鞋在土裏留下的?
天這麽黑果然很難發現!
他抬頭看向前方,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邊應該有個守林人的小木屋,扶搖平時就待在那裏研究亂七八糟的藥品。可是步行過去的時候,還真是沒見過。陸向北感覺到了非同尋常,連忙跑過去。
到了木屋的時候他已經氣喘籲籲了,不得不佩服扶搖這女人還真是能耐!
他敲了敲門,沒有反應,他晃動了一下才發現門並沒有關,於是推開走進去。屋子裏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清楚。可他敏銳的聽覺卻發現身後有一道呼吸聲,剛要回身反擊,卻聽到……
“別動!”一把槍抵在了自己的後腦勺。
“扶搖?”陸向北聽出了聲音,“是我,陸向北。”
扶搖卻沒有什麽想要移開手槍的意思,“為什麽要跟蹤我?”
陸向北皺起眉頭,“我不是跟蹤你,我是在找你,我去過夜色酒吧看你出來,所以一直都在追趕你的車,到了別墅又找到了這兒。扶搖,是薑彥讓我來的。”
“薑彥?”扶搖的臉色冰冷凝重,薑彥是跟在裴昊擎身邊負責商務事務處理的人,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不會來找自己。“他說了什麽?”
“他說這瓶藥隻有你能檢測的出來,成分是不是和之前的一樣。”陸向北拿出藥瓶遞給身後的人,無奈的隻能任由這個死女人對著自己的腦袋。“扶搖,裴昊擎出事了。”
屋子裏的燈瞬間打開,沒有那麽明亮透著一股古老的昏黃。陸向北這才看清楚屋內的情景,還真是不得不用震撼來形容扶搖的科技。瓶瓶罐罐一大堆,如果他是扶搖的話,真怕自己哪天拿錯了藥,把自己給毒死。
扶搖蹙眉看著瓶子,打開蓋子直接倒入了另一個小瓶子裏,觀察著那反應之後,冷笑一聲,“不是上次害蘇薇的藥,而是讓白雀失去短暫性記憶的。雖然從外表來看,都差不多。”
陸向北驚訝了一下,“那難道出現在現場的人,不是陸準南?那上次害白雀的人是誰呢?”陸向北突然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了,如果是陸準南的話或許是因為他恨裴昊擎損害了陸氏集團,讓他沒法上位。可現在那個神秘人撲朔迷離起來了,似乎更危險。
扶搖紅唇冷冽,仿佛是冰山中的火焰,怎麽燃燒卻都不能抵擋寒冷。“這個,你可以親自問白雀!”
“你說什麽?”
陸向北的心砰砰跳,跟著扶搖走入了地下室,沒想到地下室的模樣和上麵的小木屋差別仿若兩個世界。不僅通風好,幹燥,而且還明亮舒適。剛剛下來,一道沙啞的聲音警惕的問道,“誰?!”
扶搖連忙回答,“是我。”
即便那聲音沙啞微弱,可陸向北還是一下就聽出來了,“是、是白雀?”他連忙走進內室,隻見白雀剛剛為了自保掙紮著起身,此刻被包紮好的胸口又滲出血跡來,他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上,整個人消瘦而憔悴滄桑。
“白雀,你怎麽會在這裏?”陸向北上前看著他,想要握住他的手,卻發現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忍不住喉嚨像是堵住了一般,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咬牙看著他痛苦。
扶搖上前來幫助白雀躺下,又重新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下次不要再動了,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事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