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為師為父
緊著著，又有人站出來說：“老宮主，可是喬姑娘……額……梓凝小姐雖說是您的女兒，可……我們並不覺得她有帶領夢魘的能力！”
納蘭虹略一沉吟，道：“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
眾人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納蘭虹接下來的發言。
納蘭虹犀利的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似是很滿意眾人的反應，點點頭說：“我決定從今天起教授梓凝武藝。兩年後，若她學成，那麽，她便做這夢魘的新任主上！”
好吧，這已經是眾人不知道第幾次的竊竊私語了，平時納蘭虹布置任務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他們，今天究竟是怎麽了！
隻聽得有人在說：“哼哼，老宮主這回是糊塗了吧，兩年？兩年能學點什麽！”隨即還有不少人隨聲附和，語氣裏是對梓凝滿滿的不屑。
其實，澹台湮也是很驚訝的，當初，他雖然很小的時候就跟在師傅身邊，但若要論起學武，也是到了十歲左右的年紀，也就是他見到蔓瑤的那一年。
之後，他憑借著他過人的天賦也是在學習了四年半之後才能勉強打敗他的師傅，現在，兩年？一個弱女子？澹台湮都不禁對師傅產生了一絲的懷疑。
這回納蘭虹倒是沒說什麽，隻是梓凝卻眯起了她那雙魅惑的眼睛，冷冷的開口說：“嗯？怎麽，好像大家都對我很不滿啊！”
其實這話本來是沒什麽恐怖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從梓凝的嘴裏說出來就多了一分冷冽與陰暗，就如同……當年突然出現在夢魘的納蘭虹一般！
梓凝出聲反駁也不是為了什麽，她本性淡，但既然決定要代替納蘭梓凝好好活下去，就不能讓她被人隨意辱罵不是嗎？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隻是梓凝刻意選擇了去忽視，就是——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讓納蘭虹受到什麽影響。
看來，梓凝心底的堅冰也開始慢慢融化了啊！
眾人看著他們不怒自威的大小姐，心底不禁產生了一絲絲的畏懼。
看來，這位大小姐也不是好招惹的角色！
納蘭虹滿意的看著梓凝的表現，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轉過頭去，有厲聲對眾人說：“別再對我的決定產生任何懷疑，聽見了嗎！”
眾人齊聲答道：“是！”納蘭虹說：“就這樣，下午舉行正式的拜師典！”
當所有人都還在想什麽是拜師典的時候，下午就這麽輕輕的來了。
當人早已聚集到了大殿許久的時候，納蘭虹才帶著梓凝姍姍來遲，隻是，納蘭虹臉上的——是那止不住的得意與驕傲。
此時的梓凝並不像上午一樣隨意的裝扮了一下，而是穿了一件純白色的曳地長裙，露出圓滑潔白的香肩，腰上和胸前都係有水藍色的絲帶，將梓凝姣好的身形凸顯出來。
梓凝的額間是一塊淡藍色的水滴型寶石，飄逸的長發被一根藍色發帶鬆鬆的在發梢處紮起，好一個溫婉俏麗的佳人！
隻是，除了濃濃的驚豔之外，眾人都覺得詫異不止，這不是聖女的妝扮嗎？眾人眼裏滑過深思，看來……老宮主是鐵了心要將夢魘交給大小姐了……
隻是，他們都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認可她是他們的大小姐了……另外，他們好像忘了，聖女可是由聖衣選擇的。
梓凝看著眾人的目光，不禁苦笑，想起一個時辰前，納蘭虹把她叫到了寰殿旁的宮殿裏，其實梓凝並不知道這就是澹台湮的寢宮，還一臉見鬼了的看著澹台湮。
梓凝沒好氣的對納蘭虹說：“什麽事？”
納蘭虹隻是笑笑說：“梓凝，你去把這套衣服換上吧。”
梓凝不可置否，接過衣服，走到了屏風後麵，不一會，便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脫衣穿衣聲。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光景，屏風後麵的佳人緩步走了出來。一舉手一抬足，都讓人錯以為是天仙下凡了。
澹台湮的呼吸也是一窒，他知道她天生就是絕代佳人，但沒想到，年紀尚幼的她，已經到了美到了這種地步。
但是，澹台湮打死都不會承認……那一瞬間，他好像……好像……有了些許的悸動。
突然間，澹台湮覺得梓凝的這一身妝扮似是有些熟悉……不一會，澹台湮瞪大了他的紫眸，聲音帶著些許顫抖地說：“師傅……你居然……”
納蘭虹笑笑，說：“這也非她莫屬了吧！”
梓凝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下生疑，但她並不急著向納蘭虹詢問，她知道，他一定會想自己解釋。
果不其然，納蘭虹溫和的笑笑說：“梓凝，你身上穿的，是曆代武林中人都想要的聖衣，因為，穿上它的人，就是最無上的聖女，不論黑道白道，都要對聖女退讓。”
梓凝心下一驚，想要回去褪下身上的衣服，但納蘭虹阻止了她說：“梓凝，這聖衣是有靈性的，若非是它認可人，穿不上它，它一旦認可，你就別想擺脫聖女的名號。”
“聖衣共有四件，分別為黑、白、藍、紫四色，所以，日後，你便是這武林中獨一無二的聖女！”
梓凝心裏十分的憋屈，明明又不是她自願的。
不過梓凝還是好奇地問道：“既然，聖衣這麽珍貴，會什麽會在血骷宮，而且，四件都在？”
納蘭虹笑笑，但眼裏的傷痛一閃而逝，梓凝不用想也知道，那必定是同她未見過麵的娘親有關了！
梓凝帶著些許的體貼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過了一會，納蘭虹就說：“梓凝，既然聖衣選擇了你成為聖女，過會的拜師典，就順便作為你的聖女祭吧。”
因此，也就有了梓凝現在的苦笑。
納蘭虹帶著梓凝到了露天台上，梓凝屈膝向納蘭虹一拜，隨即將手指咬破，將血滴在了水裏，納蘭虹將那血水向空中一灑，隨即豪邁的說：“我，納蘭虹，正式收納蘭梓凝為徒！”
緊接著，納蘭虹離開了露天台，梓凝一個人站在露台上，她按照先前納蘭虹跟她講的一係列步驟完成了聖女祭。
緊接著，血骷宮與夢魘眾人都向梓凝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拜見聖女！”雖說他們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服氣，但是，能被聖衣選上的人，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梓凝走到納蘭虹麵前微微福身，道：“師傅，請受女兒一拜。”納蘭虹掩去自己內心的激動，淡淡的說:“好，從明日起， 我便開始教你。”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江左陰狠的暗了暗神色，心中想到：“納蘭梓凝，這可是你逼我的！”
果然，一心被妒火包圍著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