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這就算是結婚了
人多了,飯局自然就熱鬧,熱鬧了,就定會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大家嘻嘻哈哈還沒到半小時,鄧佳爵便說要下樓去一趟。一問才知道,他女朋友也來了,這會正在飯店門口等著呢。
我望著鄧佳爵離去的背影問向陳矯,你說,這男孩子的女朋友會是個什麽樣。
非主流唄,現在的孩子都這樣。陳矯撇著嘴說,我就鬧不明白了,這副打扮有什麽好拿來炫耀的,整個就一神經病嘛。
我擺擺手道,可不能這樣說,這是一種時尚,追捧的人多了去了,咱這些個上了年紀嫁了人的,跟不上時代節奏囉。
於是我很期盼,來的這個闊少女友,是個怎樣的潮流人。可等到鄧佳爵帶著他女朋友進來時,我卻傻了眼。
眼前這女子,明顯地要比鄧佳爵大上幾歲嘛,這麵相,怎麽看怎麽覺得有些麵熟。
那女子進了包間來後,很禮貌地微笑著向眾人點頭,然後坐在鄧佳爵替她拉過的椅子上。正好,就挨著我的右邊。她坐下後,有些好奇地打量著我,我幾乎可以確定了,眼前這個素顏的女子,定是我以前認識的人。
石珊怡!那女子指著我道,你是石珊怡對吧。
我點著頭看向她,卻還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你不認識了我啊,我是劉惠啊,你高中的同桌啊!
原來是你啊!我欣喜地拉著她的手道,高中畢業後就再沒見過麵了,現在還好麽。
其實我問的都是廢話,做了闊少的女朋友,這日子能不好麽。隻不過我疑惑的是,這劉惠年紀和我一般大,可鄧佳爵好像今年才19吧。雖說女大三抱金磚,可這套俗語隻適用於普通人,有錢人家可不講究這些。
鄧佳爵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伸過頭來道,我性子一向便是很溫和的,平常也不喜歡吵鬧,心理又顯得很矛盾,遇事總是猶猶豫豫的。
說著,鄧佳爵看了看劉惠,握著她的手繼續道,以前我也有過一個女朋友,可兩個人都是小孩子,天天吵時時鬧,過得實在是太鬱悶了。直到遇到劉惠,我才知道自己要找的就是她這樣的女人。體貼溫柔、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又平易近人,我爸媽都很喜歡她。
連父母都見過了啊,看來他倆並不隻是玩玩而已。看著劉惠麵上洋溢著的幸福光華,我心裏多少有些嫉妒。這人的際遇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劉惠念書那會很普通啊,長相又很一般,怎麽就走了大運,撞上這麽一位有錢人家的公子呢。
劉惠問我道,你呢,現在還好麽。
可不能讓她看輕了我去,那多沒麵子啊。於是我答道,一般般啦,在聯通做著個小小的經理,後天就要到下麵縣裏去工作了。
沒男朋友嗎?劉惠問著,鄧佳爵搶著話說道,知道今天為什麽叫你來吃飯嗎。劉惠茫然地搖著頭,顯然不知道這與我有沒有男朋友有什麽關係。
鄧佳爵指著我說,今天是珊姐和兔哥結婚的慶祝宴,你還好意思問她有沒有男朋友。
啊!劉惠捂著嘴說,你就已經結婚了啊,真是沒想到啊!
哼,你沒想到的事多了去了。我笑著點頭,劉惠又說,吳興是你老公?
那當然了啊!我用的的確確確確實實實實在在的神態點著頭,以示她說的完全正確。
劉惠的嘴張了張,卻是沒說出什麽話來。少頃她便端起酒杯敬向我道,老同學,祝你一輩子幸福。
這份祝福自然是要笑納的,我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們這邊嘰嘰喳喳,吳興那邊也是熱鬧非凡,不過我還是有些鬱悶。這結婚,可是我和吳興兩個人,怎麽他們都圍著吳興一個人轉呢。
唉,算了,計較這些幹嘛啊,隻要我和吳興過得幸福就行。
飯局在一片混亂中持續了幾個小時,我都記不清喝了多少酒了,反正現在看什麽都是重疊的。根據經驗判斷,我知道自己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再有那麽一兩杯,鐵定了要鑽桌底下去。於是我挨著陳矯,難受地喘著氣,閉著眼努力地使自己好受些。
大家也都看出了我的窘相,於是便停止打鬧,嚷嚷著不喝了不喝了,去小六的酒吧K歌去。
他們說什麽我都聽得見,可就是沒力氣睜眼。我艱難地吐出聲來道,陳姐,幫我叫下吳興吧。
陳矯其實早就想招呼吳興過來了,可看到他們幾個兄弟開開心心的鬧著,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如今我已經這幅模樣了,再不拉回家躺著休息去,怕是會有些不妙。
於是陳矯使勁地衝吳興招了招手,示意著肩膀上靠著的我。吳興也早就暈乎乎了,好不容易踉蹌著走過來,一把抱住我說,珊啊,今兒我真是高興啊,醉得值。
我哪有力氣回話啊,隻能是努力地睜開眼,看了下模糊的麵龐,又不得不無力地搭下眼皮。
他這些朋友裏,趙崢是和我走得最近的,看著我倆這幅狼狽樣,便走過來扶住吳興道,今天就到這算了吧,這倆主人都這樣了,再玩下去興致也不高了,要不你們接著繼續,我先送他倆回去休息。
鄧佳爵因為劉惠與我的關係,這會倒顯得我和很親密似地說道,我看也是,兔哥和嫂子都這樣了,再玩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了。要是大夥還想繼續,咱先送了兔哥回去,我再請大家去小六那開心,也不難為小六,這趟我請了。
於是大家都舉手讚同,張韻詩早就瞄上了小六了,自然是欣然答應,還拉著原本想要回家的李婕,硬要她陪著。
迷迷糊糊的,我被人扶著上了車。又昏昏沉沉地在車上左搖右晃地蹦躂了好一會,最後被人拖拉著進了一間明晃晃的大屋子,然後又鑽進了一個狹小的滿是鏡子的小間裏。最最後,被人猛地推到在一張軟乎乎的大床上。
片刻之後,四周歸於一片寂靜。
我有些難受地想吐,掙紮著趴到床邊,張開嘴卻是怎麽也吐不出來。
要了親命了啊!
吳興呢,我老公呢,我的男人上哪去了呢。怎麽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他就溜了呢。我閉著眼,雙手伸向上空無力地揮舞著,想抓住些什麽,可是什麽都沒有。
我悲傷地哭了起來,嘴裏念叨著吳興的名字。
哭聲不大,主要是我已渾身疲力,那還有力氣去大聲的撒嚎啊。卻突然覺得身邊好像有人,他還伸手搭在我的腰間。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猛地突現,心中狂跳不已。是誰,他想幹什麽。不行,不能讓他趁機占了我的便宜去了。我生是吳興的人,死了,也隻能做吳興的鬼。我奮起地一扭身子,便‘噗通’一下,滾到了床下。
疼啊,真是的很疼啊!
真是倒黴,好端端的一場慶婚宴,我幹嘛控製不住地喝高了呢。這下好了,被壞人盯上了,他要無情地奪去我的貞潔,他要將我毀了。
我後悔啊,早知如此,就應該將自己給了吳興得了,這下好了,到頭來自個的老公沒嚐到鮮,卻被別人卑鄙地摘了去了。
哭有什麽用,無濟於事。我忍著疼痛,掙紮地摸索著向門口爬去,還不時地撐開眼皮來看下前方。
可那個男人明顯地不想放過我,他像貓戲老鼠般地在床上翻滾著,似乎在欣賞一出好戲。我知道他在床上看我,看我拙劣的表演,看我在無望地掙紮。
沒希望了,這好一下的折騰,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氣力,我再也沒有機會逃出生天了。可你若是想就這般輕易地得逞,那你就錯了,我石珊怡不是這麽好欺負的。
於是我不爬了,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盡量地讓自己的心情平緩下來。
我很怕自己會睡去,因為我現在頭暈得厲害,意識已經逐漸開始模糊起來。完了完了,我心裏悲哀地歎道,這下真的完了。
那個男人,這會也從床上下來了。不過他也是用爬的,這點我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他究竟想要幹嘛,要在百般羞辱我後,再奪去我最寶貴的東西嗎。我暗自積蓄著力量,隻要他動手,我就狠狠地踢他一腳。不管有沒有用,最起碼可以讓他吃點苦頭是吧。
他漸漸地靠近了我,手,已經摸上我的腿。我隻感到一陣惡心,心撲通撲通地狂跳,我捏緊了拳頭,無力地等著他的靠近。
對不起了吳興,對不起了我深愛著的男人,我沒有為你守住最後一道防線。不過你放心,這次過後,我會一個人安靜地離開的,不會讓你背上恥辱的烙印。
他還在靠近,手已經撫在了我的腰上,再有一會,他就會摸上我的胸了。可是我能感覺到的是,他的身子卻沒有跟上來,還在我的腿間位置。
現在發力還太早,等你再靠近一點,我一定要讓你好看。
慢慢的慢慢的,他終於靠近了,我費力地睜開了下眼皮,隱約地看到他的頭夠著我的胸了。就是現在,我奮起地一扭身,抬起右腳來狠地一腳踢在他胯下。
隻聽得他‘啊’地慘叫了一聲,挨著我的那隻手,也迅速地抽了回去。
哼,這下你知道姑奶奶不是好惹得了的吧。
這一腳,已經完全耗盡了我全身的氣力,在徹底暈過去之前,我隻覺得他的聲音,還有他身上的味道,怎麽這麽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