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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打鐵要趁熱2

  什麽,三百一個?我驚呼道,你那什麽牌子的貨啊,那麽貴,我家那裏最貴的才不過15塊一個,省城這是搶錢啊!

  你毛病吧,15塊錢一個?那你拿來,你有多少我要多少,省城這正缺貨呢。霍倩似乎像看外星人似地盯著我喝道。


  我納悶了,莫非省城的玩意,真的就這麽貴嗎。不可能啊,是不是她誤會我的意思了啊!於是我拉著她小聲問道,倩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問你要的是什麽不。


  那你要的是什麽?她不解地看著我問道。


  就是,就是……我撓著頭想了幾十秒,才想起那個比較有名的牌子來,我說,就是那個杜蕾斯啊!

  霍倩明顯被石化了,楞在那裏半天沒動靜,我奇怪地搖了搖她問道,倩啊,你怎麽了,沒事吧你啊!

  沒事沒事,一點事也沒有。霍倩哭笑不得地晃著頭,苦相著臉說,你要那個就直說嘛,害我好一場誤會,那玩意我包裏有一摞,等會全給你拿去,對了,還是蘋果味的。


  我連連擺手道,要不了那麽多,兩個就夠了。


  別跟妹妹我客氣,反正那也不是我出錢買的,你就安心的拿去使吧。


  說完她一扭一扭地就進了包間,剩我一人還傻傻地立在那裏。蘋果味的?那個玩意不是用來套的嗎,又不是拿來吃的,幹嘛要整得是蘋果味的呢。還有霍倩,剛才她說的三百大洋一個的玩意,究竟是什麽?

  想不通就不去想,這是我的做人原則。


  進了包間,麻杆正與何燕上演著情侶對唱,馬春蓮與肌肉男在嘀咕著什麽,霍倩與澳洲男勾肩搭背的嬉笑著,而我可憐的吳杏,則一個人寂寞地坐在角落裏,獨自欣賞著屋內的場景。


  等會我們去哪裏。我摟著吳杏健壯的腰,貼在他胸膛上問道。


  他低下頭來說,不打算回駐地了是吧,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我故意刺激他道,我就怕你不敢吃。


  演出還在繼續,不過這次換馬春蓮和單爺上場了。我焦急地看著表,還隻剛到十點,這要耗到什麽時候去啊!

  吳杏看出了我心裏的想法,於是起身說道,各位,姍姍要回駐地去了,她們要晚點名的,遲到了怕是影響不好,諒解啊!


  馬春蓮很大方,空出來的那隻手一揮,去吧去吧,聚會有的是機會,耽誤培訓了可不好,別讓領導們對你有壞印象。


  何燕也附和道,就是,姐夫你送姍姍回去吧,別管我們了。


  唯獨霍倩小聲地喃喃著,我知道她在說什麽,無外乎是說我這回的不是羊群駐地,而是投進惡狼的懷抱。


  哼,別說我,你天天和狼一起生活,就不許我和狼親熱一次啊!


  我說,吳杏你先去樓下開車吧,我和姐妹們一一擁抱告別一下。其實是那蘋果味的玩意,還在霍倩那沒交給我,你叫我怎麽舍得離去呢。


  又不是生死離別,還搞什麽送別儀式啊。霍倩站起來推搡著我說,快走快走,別在這礙眼。


  她將一包東西塞進了我的褲袋裏,我心裏明白,很是感激地擁抱了一下霍倩,然後挽著吳杏的胳膊,趾高氣昂地出了包間。


  吳杏帶我到了一家賓館,這裏離著省公司也不遠,主要是為了方便我明早去駐地。這是個很細心的男人,方方麵麵考慮俱到,我隻要隨著他走就是了。


  省城賓館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兩分鍾不要就開好了房。吳杏走在前麵,我低頭羞羞地跟著後麵。


  一生中能有多少值得真正記憶的時刻呢,我算不過來,不過現在肯定是其中一個。我終於要將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這個我莫名其妙地就愛上了的男人。


  吳杏邊走邊整理著銀包,許是沒拿穩,收款憑條掉了下來。我撿起來說道,毛手毛腳的,連張紙都抓不穩,那你還怎麽來抓牢我啊!

  說話間,我瞟了一眼紙條,上麵寫著他的簽名,然而令我吃驚的是,我叫了半個月的吳杏吳杏,原來其實是吳興。都怪自己太粗心了啊,連愛人究竟叫什麽都沒弄明白,還真是糊裏糊塗的。仔細回想起來,那次在電影院裏,字幕上不是清清楚楚地寫著‘吳興’嗎,我那會還興奮地拉著他說,那個導演的名字和他讀音一樣呢。可後來我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將這事都忘到腦後去了。


  他轉過身來輕聲說道,抓牢你,靠的不是我這雙手,而是我對你的真情。


  記得小時候看過一部老片子,裏麵有一句台詞說的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直到很多年後我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所在。


  此刻這間房內的氣氛,就可以用這句話來概括。一進到屋裏,我抬腳便將門關上了。我可憐的男人啊,你粗心的愛人,竟然連你叫什麽都能弄錯,如果我不趁機補償你,那我的良心將會受到譴責的。


  我飛快地將房門鎖上,搭扣搭上,又檢查了一下,發現已經沒什麽好封閉住這房門的設施了,才回轉身來,閉上眼輕聲說道:吻我!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拒絕我這樣一個女孩子的主動,所以吳興吻我了。深情的、熱烈的、令人窒息的長吻,如潮汐般一波波襲向我。


  我便像那海邊的礁石,堅強地忍受著他的濕吻。為什麽我會知道這叫濕吻呢,因為為了能讓自己迅速地達到合格戀人的標準,我特意向陳嬌請教了一番。除了濕吻,我還知道齒吻、深吻以及真空吻等等以前我聞所未聞的方式。


  我們從門邊吻到房內,又從房內吻到床上。


  我迫不及待地撕扯著他的上衣,我需要他滾燙的胸膛,來灼燒我。他熱烈地回應著,我還沒有解開他上衣的一粒扣子,他卻已經將我的衣服扒下,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


  我的男人動作熟練啊,這樣也好,省的到時候兩個人傻傻的什麽都不懂,那就笑話了。畢竟,有個老手在,可以省很多事呢。


  熱吻在繼續,我還在抓著他的衣服,努力地解著扣子,他已經在進行第二道工序了。皮帶被毫無戒備地拔下武裝,褲扣也解下一粒來。可是接下來,麻煩到了,他很費力地繼續著,可緊繃的牛仔褲死死地貼著腰部,卻是令他怎麽也解不開第二個褲扣。


  珊,你穿的這是什麽玩意啊,幹嘛弄一溜的扣子,這不是折磨人嘛。吳興停止了動作,悻悻地說道。


  我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故意的,這褲子買的時候,我看上的就是它這一排褲扣,我不過是覺得這樣的設計很有個性嘛。你的衣服不也是,我都弄半天了,還隻解下兩粒扣來。


  貌似比較嚴謹的氣氛,突然間被我們人為地破壞。我倆互相沉默了一會,才開心地哈哈大笑。他笑我是個活寶,我笑他是個傻瓜。我們相擁著鑽進了被窩裏,再也不提剛才的事,似乎我們都很有默契,想努力地將剛才的氣氛找回來。


  對付沉默的最佳辦法,就是主動挑起話題。這個道理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先開了口。


  明天就回去嗎?


  我不會再傻得去問,你愛我嗎,為什麽會愛我,等等這些連玉皇大帝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問題,我隻是貼著他胸膛上,輕聲地問道。


  其實我也不想回去,可是你的學習更重要,我知道你是個要強的女孩,這個機會對你來說,是很難得的,我在這裏隻會增加你的思想負擔,你會沒有心思培訓的。他摩挲著我的頭發說,反正時間不是很長,一個月後你就能回去了,我保證,每個星期都來看你。


  我其實很想說我一點也不好強,那什麽狗屁培訓,見他姥姥的鬼去吧,我又沒有真打算在聯通幹一輩子,我最想的還是做個小老板娘,天天守著你身邊。可是這話隻能心裏念叨,絕不能說出口的,於是我隻好點頭。


  我們不再說話,隻是安靜地依偎著靠在床頭。頭頂上的那盞床燈,照亮了整間屋子,一切動靜都在它的俯視之下。


  此時無聲不如有聲啊!

  在繼續沉默了一分三十七秒鍾之後,我決定不再這樣繼續下去,於是我開口了。誰知在我開口的同時,他也忍不住地開口說話。


  我說的是:燈太刺眼了,關了吧。


  他說的是:再吻你,可以嗎。


  我倆都突然一愣,又突然同時回答道:好!


  真是絕配啊!於是我們又開始行動起來。


  他伸手關燈,我則是將那該死的牛仔褲脫了下來。


  這小世界,突然漆黑一片。我沒有一絲的害怕,隻是有些緊張。關鍵的時候眨眼便來臨了,今晚過後,我就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了,隻是屬於吳興的,唯一的女人。


  他摸索著也脫下了衣褲,然後鑽進被裏擁住了我。


  這片黑暗,是徹底的,我連吳興眼裏冒出的光彩都看不見分毫。不過這不重要,隻要我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就好了。


  他輕微顫抖著的手,撫上了我靜待宰割的身軀,在觸及的那一刹間,一陣暖流夾雜著莫名的情緒,湧遍全身。他的唇,在黑暗中先是吻上了我的額頭,然後持續向下,一直到我的唇。


  烏漆嘛黑的暗色中,我顧不得少女的矜持與羞澀,誰要在這時候矯情,那就是欠揍。


  我倆在床上翻滾著,被子早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蹬下床去了。這可憐的席夢思上,隻剩赤條條的兩條軀體。


  該摸的地方,都被他摸了,我也想不出,有哪些地方他不該碰的,反正我的人已經是他的了,隨他怎麽弄吧,我隻要應合就是了。


  呃,不對,等等等等,我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我輕輕推開吳興說,等會,咱們得注意安全。


  他一邊吮吸著我的肌膚一邊說,別怕,現在不興查房了,不用怕被警察抓,咱這是正經戀愛,他們管不著的。


  我好氣地拍了他一巴掌道,你說什麽呐,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你得注意我的安全。


  啊!他頓了一會說道,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我會小心的,我會很溫柔的,別怕!

  我想哭了,我這男人腦子裏,究竟想的是什麽啊!算了,還是直說吧,都到這地界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開口的。於是我說,你得帶套,我怕懷上。


  安靜了!他在黑暗中安靜,我在他的安靜中注視著他的安靜。


  他結結巴巴地說,可是,來的時候沒想太多,把這事給忘了。要不,我這就出去買行不。


  傻男人。我笑著說,別費事了,我包裏有,還是蘋果味的。


  你怎麽會有那玩意,你買的?

  我能猜測出吳興的表情,一定是驚訝加驚訝。


  我說,你想什麽呢,我哪好意思去買啊,那是霍倩給的。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自己主動去買的呢。他慶幸地說著,下床去摸我的手包。


  一會功夫,我便感覺到一個碩大的黑影坐上床來,隨著一聲輕微的聲音,一股淡淡的蘋果味從黑暗中傳了出來。


  霍倩沒騙我,還真是這個味,挺好聞的。依我的見聞,估計這玩意在國內是沒有得賣的,應該是那假洋鬼子帶來的才是。


  吳興扶著我,將我溫柔地放倒在床上。他伏在我身上,小聲地說,我愛你!


  我也愛你啊!廢什麽話啊,現在是看行動,不是聽你甜言蜜語的。我毫無畏懼地一把保住他說,來吧,好好的來愛我吧!


  倒黴,這個詞的意思是,遇事不利。


  恩,先前因為我那牛仔褲,害得原本溫馨的氣氛,被無端地和諧掉了。我從不信禍不單行那句老話,可事實上是,它真的一點也耐不住寂寞,在最緊要的關頭冒了出來。


  電話響了,是我的電話。


  好像上回我原本就應該將自己交待的時候,也是我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這次又是,我恨恨地咬著牙說,別管它。


  可這不是我說不管,它就真的會乖乖地安靜一般,電話仍是孜孜不倦地一遍又一遍地響著。吳興猶豫著問道,要不你去看看,這麽晚了還有人打電話,估計是你家裏打來的。


  別管,八成是那幾個妖精沒事吵蛋。


  我死死地抓住吳興不讓他下床,我已經錯過一次機會了,可不想錯過第二次。


  可是電話依舊如故,第一通停下還不到兩秒,又想起來了。


  興許真是有事。吳興將我拉起來說道,要是霍倩她們,鬧一次就夠了,不會這麽沒有分寸的又接著打來。


  這話是有道理,無奈之下,我隻好光著身子下床尋到手機。


  號碼很陌生,電話簿裏沒有記錄,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還是接吧,接完了就關機,關機繼續人生大事。


  你好,請問您哪位。


  工作久了,一接電話就免不了有些工作習慣性語氣。


  小石啊,你跑哪裏去了啊,怎麽這麽晚了不見你回來呢!?

  叫我小石,這是哪位啊!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您哪位啊!


  我是安宏偉啊!這會從聽筒裏傳來的聲音比較大,估計是很不滿意我的問話。


  我撓著頭,這安大叔是哪一位啊,問我怎麽沒回去,我回哪去啊,我這不是在省城麽。咦,不對,好像這次帶隊的副總就姓安呢。


  我連忙說道,是安總嗎,真不好意思,我一時沒聽出來,您別介意啊!

  介意倒不會,不過你得馬上回駐地來,不是告訴你們10點之前要回來的嗎,你看看表,這都什麽時候了,快12點了都還不見你人,這樣無組織無紀律可不好啊!

  我在明白他是誰的那一刹間,已經想好了托詞。我本想說我在親戚家,今晚就不回去了,可安總將問題的性質上升到了一定的層次,這謊就不好撒了。我隻好無奈地捏著吳興的胳膊,想討個主意。


  吳興湊到我耳邊說,回去吧,今天可是來省城學習的第一天,既然你們領導都這樣說了,你再不回去可就不好了。


  可我不想走啊,我隻想留啊!


  我抓著吳興的胳膊搖著,乞求地看著他,希望他能出個主意。可黑暗中,他根本就看不到我的神色。


  那好吧,我認了,這該死的電話,下次出來,一定要記著先關機了。於是我跟安總說,我現在在親戚家,馬上就坐車回駐地。


  安總笑笑說,心裏有集體的存在,能服從安排,這樣才是好同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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