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虹橋武館
清晨。
虹橋武館。
武館後花園接引走廊旁有座偏房,偏?32?下有一座隱蔽的地下室,地下室三層第五個房間。
房間內站立著兩人。辦公桌上坐著一位穿著軍服,留著人丹鬍子,就是鬍鬚只留鼻子下的一小撮,又叫衛生胡。
這種鬍鬚據說便於日常清洗梳理。
歷史上,RB人向來都是患有「潔癖」的國家,所以後世的RB也是世界上最乾淨的發達國家。RB明治維新后,開始全盤學習西方文化,下令禁止公務員穿和服,留傳統髮式,要求在服飾文化上也要全面西化。尤其是高級將領。
此人軍服上的徽章顯示他的軍銜是將軍,大腹便便,器宇不凡。他就是威名赫赫的田源將軍。坐在旁邊的一把太師椅子上的是一位中山裝打扮,很像中國人,但是說的一口流利的日語。
辦公桌前站著的兩人,都是女人,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川島芳子和柳生飄絮。
「八嘎,一群廢物!」
「七武士外加特高科四名精英,居然對付不了一個蘇燦!這是帝國的恥辱!」
「啪啪!」
田源將軍站起身,給二女一人一擊響亮的嘴巴子。
「田源君息怒。飄絮率領柳生家七武士齊出,再加上芳子,還有三位頂級狙擊手,都沒能完成任務,只能說明這個蘇燦他太強大了!」那位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男人說情了。
「將軍,佐藤三人……為帝國……獻身了。芳子讓帝國損失了三位頂級狙擊手,愧對帝國的栽培,請求切腹!」
川島芳子說完戚戚然,這就拔出一把短一點的武士刀。小RB有所謂武士道精神,都是佩戴兩把刀,長刀戰鬥,輸了短刀自盡。
「什麼?不但任務失敗,還死了三位帝國的精英?」田源震驚的一屁股坐下,「就算如此,你也沒資格自殺,你的命是帝國的,還要留著戴罪立功!」他眼神微微痴獃的凝視著川島芳子。
田源深刻的認識到,佐藤這樣的頂級狙擊手的犧牲對帝國的損失有多大。這種級別的狙擊手,不是你有錢就可以培養得出來的,需要天賦,需要耐力,需要勤奮,缺一不可啊!東方戰場剛剛開闢,一下就死了三位,其中一位佐藤還獲得過天皇勳章,這太心疼了!
「將軍,我們家老七重傷致死,我的大腿也受了重傷,請求回國療養。飄絮無能,蘇燦任務我們恐怕無能為力了。」柳生飄絮大腿微微顫抖,褲子上淡淡的血跡依稀可見。畢竟損失太大,柳生飄絮不敢再戀戰,否則再死幾個,她如何回家族交代。
「什麼,小七也死了!」田源簡直不敢相信啊。柳生家七武士,自成名以來,接到過多少暗殺,刺殺任務,從未失敗,從沒有死亡,如今不但隊長重傷,還死了一位隊員!我該如何向柳生家的家主柳生淡悲手中將交代呢?
「你父親知道了沒?」田源靠在椅背上,閉目良久,緩緩睜開眼道。
「飄絮還未敢說。」柳生飄絮道。
「飄絮,那個蘇燦真的那麼厲害嗎?以你的武藝,就算在帝國年輕一輩那也算是出類拔萃啊。」
「蘇燦內功很強,比我們調查到的還要強,不過兵器似乎不怎麼樣,但也算是一位高手了。但最可怕的是他的忠誠的手下燕尾服。此人應該是頂級特工!他經驗老道,槍法如神。使一柄宋劍,武藝超群,內力深厚。而且,他居然練成了中國少林寺不外傳的外家氣功絕學橫練鐵布衫!」
「橫練鐵布衫……你確定沒看錯?」那位中年人驚訝道。
「是的,德川先生。我們對拼一招,我大腿受傷,他也被我砍中一刀,卻只是皮肉傷。」柳生飄絮道。
「芳子。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動不動就切腹。你也說說,那個燕尾服真的會鐵布衫嗎?」
川島芳子說了一句:「嘿!」,收了起武士刀。
「回師伯,燕尾服的確會鐵布衫,本來他的武力在飄雪之下的,可是他悍不畏死。出奇招制勝,此人綜合戰鬥力太可怕了!如若不除,必成我大RB帝國的征服東亞的心腹大患!」川島芳子道。
聽到這,田源也認識到敵人的強大超出了情報系統所掌握的了,眼神看著旁邊的德川。
「德川君,你對支那文化頗為精通,怎麼看這個蘇燦和燕尾服。」
德川敬武緩緩起身,雙手後背著,思考的模樣,在屋子中踱步起來,旋即嘆了口氣:「唉,中華武術博大精深啊!
遙想當年,幕府時代,我德川家族前輩高手雖然挑戰了中原武林各大門派,但卻沒能取得中原最頂級的武學典籍,譬如這《鐵布衫》,還有一本叫《金鐘罩》,那都是外家頂級氣功絕學,練到頂層可以刀槍不入的。
本以為,此類絕學已經在中國失傳,沒想到傳承了下來。看來等下次回國后,我要召集德川家族、武田家族、直江家族、豐臣家族等古老的武士家族,召開一次會議,商討再次搶奪少林寺和各大門派武學經書之事。」
田源豎起大拇指:「德川君,這個大大的好!若需軍部幫忙,儘管開口。」
德川德川敬武擺擺手:「武士有武士的規矩。當年,我在擂台上一招敗給了霍元甲!若是真刀真槍的拚命,霍元甲也未必能勝我。」
「那是,師伯的龜派氣功足以破霍元甲的霍家拳、迷蹤步。而師伯的兩儀劍法更是絕世無雙!」川島芳子道。
「唉,說來慚愧。當年搶奪經書,我德川家搶的最好的秘籍便是武當的兩儀劍法,但是更加玄妙的《真武劍法》和《太極劍》卻還是沒能搶到。
此次來滬,鄙人就是為了挑戰霍元甲的真傳弟子陳真的,洗刷當年的恥辱。」
田源起身笑道:「德川君,陳真跟霍元甲比,差距還不小。記得一定要在擂台上結果了他!」
德川搖頭道:「田源君,不可小視中華武術啊。陳真當年武藝就和霍元甲相差在伯仲之間,如今習得迷蹤步,不可輕敵。」
「嗯,我希望德川君可以重振德川家幕府時代的雄風!當年華英雄在美國唐人街不也橫行霸道,威風八面,好像無人能敵的樣子,最後還不是被德川君給滅了。」田源道。
「唉,不要提那往事了。華英雄先是跟修羅有過一戰,傷了元氣,后又被黑手黨的人偷襲,傷了眼睛,我才能輕易殺他。
但是,高手難求啊。我真心希望可以和華英雄正真的打一場!」
川島芳子和柳生飄絮似乎對德川的敬佩之情比田源還多,小學生般在一旁認真的聽著,一副崇拜的眼神。
「師伯,我不知道華英雄的武功到底達到了什麼境界,但是燕尾服這個人師伯若是遇到,盡量要除掉,對了,還有陸劍明,免得養虎為患!」川島芳子道。
「好。希望他們不要那麼倒霉,碰到我。」德川微笑道。
不一會,辦公室電話響了,田源接了一個電話。
「飄絮,芳子,你們都退下吧。」二女離去。
德川沒有問電話內容。
田源主動道:「情報組的人打來電話,蘇燦和他的部下被青幫的人圍住了。」
「一幫烏合之卒。」德川輕蔑的笑笑。
「德川君,此言差矣,螞蟻也能堆死大象啊。青幫此次出動了近千人馬,清一色美系裝備!而且,軍統的人也潛伏其中。」
「希望他們能殺死蘇燦吧。」德川敬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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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RB特高科的情報所述,蘇燦幾人被青幫人馬圍困在了廢棄的舊工廠那。此時路燈已經滅掉,天色已經透亮。青幫上千弟兄把舊工廠圍的水泄不通。
青幫三大亨難得的團結一致。
周天九在做戰鬥前的總動員,那叫一個慷慨激昂啊。
「打死蘇燦者,賞金條20根!」
「打死燕尾服者,賞金條10根!」
「董小月這個賤貨不要打死了,老子要玩死她!」
知道蘇燦的厲害,三大亨都是躲在卡車身後,龜縮在那。他們都知道,今天這是一場硬仗,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可就在這時,卻聽到裡面傳來了喇叭聲。
「外面的青幫弟兄聽好了。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我蘇燦不想殺你們。否則入侵光明公司盜取金庫,我就把上百守門的弟兄都殺光了。
一會戰鬥,誰若打黑槍,打死了三大亨任意一人。我蘇燦賞他金條100根,避彈衣一件,突擊步槍一把,狙擊槍一把,中華武術《截拳道》一本!」
聽到蘇燦的話,三大亨差點氣的吐血。
「媽拉個巴子的!跟我玩陰的,都別聽他胡說!」周天九破口大罵。
誰知,蘇燦又開始喊了。
「青幫的弟兄們,周天九身為中國人,給法國人當狗,整天跪舔人家***真是太不要臉了!還有郭嘯風,居然給RB人當狗,甘當他們的爪牙。試問這樣的歪果仁的奴才走狗有何顏面做青幫的領袖!」
蘇燦這麼罵著,金雪她們聽得可帶勁了,一個勁的說蘇燦口才好,這一招離間計很不錯哦。
「老大,蘇燦站在陽台上罵你呢。」一位眼尖的青幫弟兄道。
「找死,誰幹掉他!」周天九道。
一人手拿一柄粗糙的狙擊槍道:「我有信心。」
可惜這貨是井底之蛙,有些自信過了頭,剛冒了出頭,槍口準備瞄準,就被燕尾服一槍爆頭。
……
「大家穩住!蘇燦這是故意露出破綻,吸引我們的狙擊手上當!」七爺咬牙道。
「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蘇燦在動搖軍心,僵持下去,對我們很不利啊。」郭嘯風道。
「好。只有手榴彈先掩護,炸他一個稀巴爛,濃煙中我們搶戰隱蔽地形,跟他們決一死戰!」七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