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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此情已成魔(上)

  未成年少女?許憶晴聽聞一愣,隨即馬上明白過來,薛緒亭才不會說她年輕貌美正值豆蔻年華呢,肯定說她某個部位很平!

  “小亭子,不知道不要亂說,我就算再平肯定也沒有你平!”


  “嗯,我的確不知道。”薛緒亭難得讚同的點點頭,“那你讓我知道一下?”


  許憶晴正在喝水,一聽這話差點被嗆死。


  很難想象這麽猥瑣的話竟然是從薛緒亭嘴裏說出來的,不過今天這個男人給自己的“意外驚喜”還少嗎?


  “小丫頭,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要不要喝點酒。”薛緒亭趕緊轉移話題,在許憶晴麵前,他隻敢小小得瑟一下,萬一這丫頭一個不高興把他轟出去,估計他以後都別想進來了。


  “不喝!”許憶晴想也不想就拒絕。倒不是她討厭喝酒,也不是防著薛緒亭,這個男人有時語言雖輕浮了些,但她知道他是個君子,隻是不喝酒的習慣從她和季南風在一起的那天便保留了下來。


  薛緒亭還想說些什麽,但他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小丫頭,接個電話。”征詢的口吻,許憶晴點了點頭。


  薛緒亭絲毫沒有背著許憶晴,大大方方接起電話,眼睛還一直盯著許憶晴。


  他和季南風一樣,講電話時幾乎不怎麽說話,隻是從鼻子裏發出類似“嗯,啊”的聲音,給對方一點回應,示意自己在聽。


  掛斷電話,薛緒亭笑著說:“小丫頭,真不巧,公司有點事,今天沒有辦法陪你了。”


  許憶晴再遲鈍,多多少少也感覺到,薛緒亭與章孝澤的突然到訪,大概都是知道了那條新聞,想看看她過的好不好。有這麽多人不動聲色的關心自己,許憶晴說不感動那自然是假的。但這種心情,她自己知道便好。既然他們選擇用這種方式關心她,她配合就好。


  “你這個總裁當的太清閑了,今天整整一天沒去上班,快點走吧,我可不想看見明天的新聞頭條是逸亭關門大吉。”


  “也說不準。再說關門了也好,我正好開個廚子公司,媲美新東方。”薛緒亭的表情很認真,很能唬人,要不是許憶晴深知他脾性,估計肯定被他騙了。


  “好啊,到時候聘我當個大廚。”許憶晴睜著眼睛胡說八道。


  “大廚豈不是太委屈你了,不過你可以考慮當廚子的老板娘。”


  “……”許憶晴發現這人簡直神了,不管什麽話題一來而去最後都能拐到某人趨之若鶩她避之不及的點上。


  “小丫頭,今天累了一天了,早點睡,我有時間就來看你。當然,如果你想我了,給我掛個電話,不管我在幹什麽,都會立刻奔來。”


  許憶晴無語,薛緒亭,你能不能不亂表白啊,這樣讓她很難做好不好?而且她很可恥的發現自己竟然越來越習慣某人不經意的“情話”了。


  “小丫頭,我走了,記得要想我。”說完薛緒亭勾魂一笑,拉開房門就要離開。


  “等等。”許憶晴立刻出聲阻止。


  “這麽快就想我了?這麽不舍得和我分別?”薛緒亭回頭,笑容格外燦爛。


  “……小亭子你想象力真不是一般的豐富,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這次帶好東西,可別又把什麽落在我家了。”許憶晴說最後一句話時故意提高音調。


  薛緒亭啞然失笑,這個丫頭。


  “如果非要借口落下什麽東西才能進來你家的話,那我豈不是太失敗了?放心,同樣的招數,我不會用第二次。”說完不等許憶晴回話,大步離開。


  許憶晴張了張嘴,心想這個人真是無恥,連承認自己假裝落下東西都這麽光明正大,一副我不假裝天理難容的模樣。


  再低頭看著剩了整整一桌子的菜,許憶晴頭疼的想這麽多菜該怎麽解決,要不明天叫菲菲和一凡來吃?可是雖然說很多菜幾乎有動過,但畢竟是剩下的,叫別人來吃不太好吧。


  正當許憶晴對著餐桌大傷腦筋的時候,門鈴又響了。


  “薛緒亭,你說過同樣的方法不會用第二次的,這次不是落下東西,又是什麽?”許憶晴第一反應就是薛緒亭又回來了,於是邊去開門邊大聲說。


  門開了,站在門外的人卻是季南風。


  “怎麽…怎麽是你?”許憶晴呆呆的問,不明白這個人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家門口。


  “不是我,又是誰?”季南風淡淡開口,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但不知為什麽,聽在許憶晴的耳朵裏,卻帶著些許涼意。


  平時許憶晴根本不會對季南風真的生氣,但此時,她突然來了怒意,語氣也不由得刻薄起來。


  “我以為,這個門口站著任何人,也不會站著季總裁你。你的未婚妻呢,她怎麽舍得讓你過來?”


  壓抑了兩天的情緒,此時終於爆發,許憶晴以為自己會舒服些,卻沒想到季南風在聽見她的話後,眼裏一片灰敗。


  然後,她該死的心疼了,很疼很疼。


  “南風…”輕聲喚他的名,想讓他讀懂自己的心意。


  許憶晴,你還在苛求什麽呢,他就在你眼前,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這和三年前比起來,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季南風依舊沒有說話。


  他們之間沒有誤會,所以無需解釋。而他對她的傷害,已經造成,他隻盼著解決完所有的事情,用他餘下的時間對她 好,隻對她好。


  那天梁芯縈走後,他自己在浴室裏待了很久,迷藥發作,他便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用自己的血在地上寫她的名字,後來他終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正在輸液。


  梁芯縈最終還是放心不下,讓醫生配了解藥。


  但他已經不會再對梁芯縈說感謝,看見她坐在床邊,麵無表情把頭轉了過去。


  “南風,你怎麽不問問我,昨晚是不是強了你?”梁芯縈嘲諷的聲音傳來,季南風已經沒有之前的厭惡,原來討厭一個人最深的地步,就是毫無感覺。


  “南風,要恨我,便盡情的恨吧。你無法給我純粹的愛,能給我純粹的恨也好。你一次次讓我心灰意冷,我又一次次勸服自己,梁芯縈,再堅持一下,也許隻差一點點,季南風就會感動,就會發現你的好,他就會是你的了。可是每次掙紮過後,我又會被你推進無盡的絕望。也許這輩子都注定你不會愛我,我認輸,但我隻是輸給你,絕不是輸給許憶晴!你放心,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一定不會讓你們在一起!再說,你也許和我一樣可憐,你憑什麽以為許憶晴一定會對你死心塌地,她知道你與我的婚訊後,不但沒有傷心,甚至還在樂此不疲的和各種男人鬼混!不信你自己看!”說完,梁芯縈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把一遝照片甩在床上,然後衝出房間。


  很久,季南風才慢慢轉頭,閉著眼睛,手卻在顫顫巍巍的伸向那遝照片。


  有孟一凡、阮菲菲和韓勝宇他們一同站在樓下的,有薛緒亭傍晚在她家小區徘徊的,有他進了單元門的,也有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從她家出來的。


  也有章孝澤進去單元門的,有章孝澤和她一起下來的,有他們一起進去超市的,有她在超市裏笑的很傻,眼睛很亮,一條手臂舉得很高,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鬼主意。也有她滿頭大汗在結款處從購物車裏搬東西的。


  每一張的她,他都無比熟悉,手觸上照片中她的臉,心卻無比的疼。


  他叫她相信他,他又怎敢不信她?他不信她會變心,亦不會懷疑薛緒亭與她發生了什麽,隻是他在想,她的笑容背後,是不是隱藏了太多的傷心。


  思念成魔,他終是抑製不住,不想再去理會季老與粱父怎麽想,二叔會有什麽動作,讓ken買了最快的機票,回國。


  隻有看見她,他才會好受些。


  她一直不知道,他剛回國那陣,便買下她家對麵的一居室,他站在那裏,有時候看見她忙忙碌碌的,心裏不知不覺便會很踏實。


  今天,他也站在那個公寓裏,她也在忙碌,可是不同的是,這次他的身邊站著另一個男人。


  他看著他們一起做菜,那個男人明顯是第一次下廚,竟然把菜全部堆放在一個盆子裏,明明離的很遠,他卻好像看見許憶晴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也許他根本沒有看見,隻是直覺裏她便應該是那樣的表情。


  他為她學會做一手好菜,想每天做菜給她吃,不舍得她下廚,卻沒想到,與她一起做菜,會有這麽多樂趣。


  她,會這麽開心。


  他知道薛緒亭,一個很有能力的男人,他看見照片後也讓ken調查過薛緒亭,資料上說,薛緒亭的私生活很幹淨,沒有一般總裁的混亂,除了很多年前交往過一個女朋友,分手後便沒有再傳出過戀情,身邊也沒有親密的女性朋友,就連參加宴會,除非迫不得已,也很少攜帶女伴。


  而且,這個男人出身優渥,父親是有名的翻譯官,家世清白,不像他,出生便注定了要麵對黑暗與罪惡。


  這樣一個男人,與許憶晴也是般配的吧,所以明明知道他們沒什麽,心依舊很難受。


  季南風,與黑暗為伴的你,有什麽資格把她留在身邊,明明她的身邊有這樣明朗的男子。


  他站在對麵公寓的落地窗前,仿佛要站成一座雕像。煎熬,嫉妒,漸漸埋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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