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你這不是吃醋,是吃飛醋
“是不是該給你的助理打電話啦?”
“好。”
說著季南風就從旁邊的櫃子上拿過手機,手指快速撥出一串號碼,放在耳邊,沒過幾秒就接通了。
“去我家裏照顧一下狗。謝謝。”
許憶晴不可思議的看著季南風掛斷手機。
“這就完了?”連個稱呼都沒有,交代個事情就一句話的事?
“嗯,不然呢?”
“好吧,我百分之八十確定了你的助理是男性。”
“為什麽?”季南風對此倒是很有興趣。
“因為你剛才說話的方式還有語氣呀,假如是個美女,你才不會這樣呢!”
“除了和你打電話,我和其他人都是這樣。有事就直接說,沒必要耽誤彼此的時間。”
“怪胎。”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裏還是很甜蜜的,每個人都喜歡自己在愛人心中是特別的,女生更是如此。
“小晴,我都坦白了,要不要獎勵我一下?”
“獎勵什麽?”許憶晴不自覺的抓緊被子。
看著緊抓被子的小手,季南風輕笑了一聲。
“小晴,其實你都猜到了對不對?”又是極其誘惑讓人無法拒絕的聲音。
季南風的臉在眼前越放越大,許憶晴屏住呼吸,正當她要閉上眼睛迎接那個即將到來的吻的時候,手機鈴聲大作,在寂靜的病房顯得格外清晰。
無法再繼續,許憶晴立刻推開季南風,將自己縮進被子裏。隨後又意識到那是自己的手機,於是探出一顆小腦袋。
“南風,幫我拿一下電話。”
雖然那啥啥被打斷,但是季南風還是好脾氣的幫許憶晴拿過手機。
“咦,怎麽是他?”看清來電顯示的名字,許憶晴不禁詫異的小聲嘀咕。
“喂?燦烈?”
“姐,你還記得我,我真高興。”聽得出來,電話那端的男孩很是興奮,連聲音都不自覺比平時高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麽,許憶晴的腦海裏浮現出燦烈害羞靦腆的表情。
“嗯,當然記得。我真的有存了你的號碼哦!”
“姐,你的肩膀還疼不疼,我剛才去醫院買了一些藥,姐,你方便說你在哪麽?我給你送過去。”
呃,這位學弟也太熱心了吧。活動一下肩膀,真的一點也不疼了,於是,許憶晴正在考慮如何拒絕。
“我…”
“姐,你不用說你的家庭住址,你說個你附近比較好找的建築,我現在就過去,很快的。”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燦烈就急忙解釋道。原來他是怕自己不願意告訴他家庭住址,真是個懂事又貼心的孩子!
“不是這樣的,我現在就在醫院,下午已經看過了,什麽事都沒有,真的不用擔心,謝謝你的藥,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了。”呃,偶爾撒個小小的謊言,應該不過分吧?再說她真的在醫院。
“姐,你在醫院?一定很嚴重吧,我可以去看看你麽?”
一聽這話,許憶晴很是頭大,真是個執著的小孩兒,天啊,誰能告訴我到底該怎麽拒絕他!
就在許憶晴對著天花板翻白眼的時候,手機被季南風拿了過去。
“你好,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叫我姐夫。她在醫院,身體很好,我在照顧她。”季南風說的順暢無阻,許憶晴聽的目瞪口呆。這是發生了什麽?
“嗯,沒什麽事的話,那再見。”
掛斷電話後,季南風什麽也沒問,直接將手機還給許憶晴。
“南風,我可以把你剛才的表現當做是吃醋麽?”許憶晴笑得賊兮兮。
“不可以。”
“為什麽?”
“這不叫吃醋,隻是他讓你很為難,我幫你擺平了而已。”季南風瞬間把自己的形象從吃醋男變成護妻男。
“……”許憶晴不理他,繼續吃自己的薯片。邊吃邊在心裏說,叫你死鴨子嘴硬,叫你死鴨子嘴硬!
“小晴?”季南風試探的叫了一聲。
“幹嘛。”許憶晴沒有好氣的回答。
“那個男孩…是誰呀?”
3,2,1許憶晴爆發出驚人的笑聲。
“哈哈,季南風,果然忍不住了吧?叫你不承認,叫你死鴨子嘴硬,哈哈,你這真不叫吃醋,你這叫吃飛醋!”許憶晴的心情好久沒有這麽順暢過了,一時間有些忘乎所以。
而旁邊的季南風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女友,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許憶晴自娛自樂笑了半天,終於恢複正常,清了清嗓子,將今天被籃球砸到的事情講給季南風聽。
“被子掀開我看看。”聽完後,季南風最先冒出這樣一句話。
“幹嘛。”雖然嘴上這樣問,但是許憶晴還是聽話的乖乖掀開被子。
“被子掀開我看看。”聽完後,季南風最先冒出這樣一句話。
“幹嘛。”雖然嘴上這樣問,但是許憶晴還是聽話的乖乖掀開被子。
閉上眼睛,感覺到季南風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許憶晴羞的全身都泛著一層淡淡的粉紅。
見季南風久久沒有說話,許憶晴有些按耐不住了,睜開眼睛,卻發現季南風盯著自己的肩胛處發呆。
“南風?”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很疼嗎?”季南風的手覆上被籃球砸到的地方,掌心的熱度傳來,讓許憶晴幾乎沒有辦法去思考。
“當時很疼的,但是後來就沒事啦,我是金剛芭比,這點小傷沒事的!”許憶晴開著玩笑,總感覺季南風怪怪的,卻說不出來哪裏怪。
“小晴,到現在為止,我隻對自己承諾過兩件事,第一件是30歲之前,一定要為父母報仇,第二件是有生之年,一定要護你安樂無憂。可是,到現在為止,這兩件事我都沒有做到。”季南風的劉海兒有些長長了,低下頭的時候略微遮住眼睛,許憶晴看不真切,她想,此時的他,應該很傷心。
三年前的季南風,便愛留長長的劉海兒,把他的眼睛還有他的喜怒哀樂,全部隱藏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那個時候她便覺得,這個男孩的身上,怎麽會有如此厚重的傷感,好像背負著本不該他承受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