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讓自己保持笑容,盡管心裏已經想要怒罵張舟無數次了。
“張先生,你現在這樣子落井下石,等什麽時候賀家東山再起,豈不是非常尷尬?”
張舟沒想到我會那麽淡定,還說出這樣子的話。隻不過,他還是一樣滿不在意。
“你以為,賀家還能揚眉吐氣?”張舟冷笑著,“許俏,你未免太相信你的丈夫了?賀家,除非我願意出手相幫,否則,我可以讓明逸老弟一直頹廢下去。”
“張先生,話不要說的太早了。”我瞪著張舟的眼睛,“賀明逸不會就這樣子頹廢下去的,我相信他。”
“許俏妹子,這可不是相信就可以解決的事情,還有許多其他方麵的因素呢。”張舟翹起了二郎腿,“你呀,就連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好好生下來都不能確定,管那麽多別的事情,小弟妹,你心也太寬了吧?”
我看著張舟這個囂張的模樣,隻好自己忍著,不去動氣。張舟這話裏是什麽意思呢?難不成,他還想要對我肚子裏的孩子出手嗎?
當然,我知道,張舟不是什麽好人,他是不可能會對因為我是孕婦而對我手下留情的。
賀明逸,我該怎麽辦?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勸過他,可他不聽,太過於頑固了。”張舟看向我,“所以,你呢?你會像是明逸老弟一樣頑固,還是不一樣一點,可以給我一點驚喜呢?”
“張先生,”我揚起嘴角,“你想要什麽驚喜呢?我可以,給你些什麽?”
張舟先是愣了一愣,然後變成了大笑,“吼哈哈哈,我就喜歡像你一樣直接的人。從我之前第一次見你,到後來和你在酒店裏發生的事情之後,我就知道,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樣。”
我隻覺得張舟這一笑讓我後背發冷,汗毛直立。
“怎麽?”張舟靠近我,“你忘了?”
“張先生,說的那麽曖昧,不知道的人,可該誤會了呢。”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下。
張舟沒有見好就收,而是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其實你長得也不賴,隻可惜,你跟了明逸老弟。兄弟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當然知道張先生對我沒有意思,不過,張先生,你想要我做什麽?直接說吧。”
張舟將身子靠的離我更近了,甚至身體都要貼近我。
“你說,如果我要你離開賀明逸,你能做到嗎?”
“離開?”我挑了挑眉,張舟到底是想要幹什麽,我完全都看不透了。
“對,離開。”張舟露出肆虐的笑容,“我可以給你一筆錢,讓你和你的孩子,都能夠富有地度過下半生。”
我更是疑惑了,“隻不過,張先生,這,對你有什麽好處麽?”
“好處?”張舟將我的臉蛋別開,嘴巴湊近我的耳朵邊,“誰告訴你,我做事情,隻看利益,隻看好處的。”
“不看利益,不看好處,那樣的話,張先生可就走不到現在這個地位了。”
我也是實話實說。
“可那又怎麽樣呢?我想得到的,不想得到的,我都得到了。”張舟冷笑一聲,“而現在,我想看的,到底是什麽,你應該可以猜得到的。”
我渾身發顫,還是強裝著冷靜。張舟的話,明明沒有一點鋒芒,可我卻覺得,每一刻都是在刺我,讓我難受。
我咽了咽口水,“張先生,你想讓我離開賀明逸,是想要逼他孤獨終老麽?”
“孤獨終老?”張舟對上我的雙眼,那老練的凜冽讓我望而生我,“難不成,他賀明逸除了你之外,不會再找別的女人嗎?許俏,你就這麽自信?”
我心裏的疑問被打了實錘,“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子,張先生,你怎麽會讓我離開賀明逸,還給我一筆錢呢?你就是想要讓明逸痛苦,失去身邊最親近的人!”
“自信過頭了,就是自負了。”張舟站起身,完全一副冷淡的樣子。
“張先生,”我站起身,麵對著張舟,“身為妻子,如果我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我,還有什麽說我自己是賀太太呢?”
“看來,這筆交易,你是不願意做了?”
“這可不是交易。”我腦子裏閃過賀明逸的麵孔,嘴角忍不住上揚,“感情,不是用來做交易的。在你將感情當做交易的時候,就注定,你得不到你想要的感情。”
張舟聽了我的話,拳頭緊握著,似乎是想要往我這兒來。
“賀太太!”肖芳悠衝了過來,抓住我的手,“許肖先生生病了!”
“生病了?”我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張舟,“張先生,看來,我不能繼續在這兒陪你聊天了。”
張舟看了一眼肖芳悠,又看了一眼我,滿是不相信的麵孔。“行了,我就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把這房子賣了,要麽,我給你一筆錢,你跟你肚子裏的孩子一起遠走高飛。還有三天就是春節,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如果,我都不選呢?”
“那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做出選擇。”
張舟說完,轉過身,雙手背在身後,悠哉地走出了這個家裏。
等到張舟走後,我一直挺著的背脊才彎了下來,整個人頹廢地弓在沙發上。
沒有了房子,賀明逸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沒有了我,賀明逸可能連心裏寄托都沒有了!
張舟這是想要逼得賀明逸沒辦法好好過下去啊!賀明逸,我不怕我會有什麽危險,可是我不想看見你受傷害。你要是出了事,那你怎麽辦?那我怎麽辦!
“賀太太,賀太太。”
肖芳悠叫著我。
我甩了甩頭,揉著太陽穴,讓自己盡可能地清醒。
“賀太太,許肖先生是真的生病了,並不是我想了個方法替你擺脫張舟的。”肖芳悠解釋著。
“真的生病了?”我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艱難地走向許肖的房間。
肖芳悠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扶著我一起走到了許肖的房間裏。
許肖正躺在床上,他沒有睜開眼睛,可是臉色慘白的模樣已經暴露了他的身體狀況。
我坐在床邊,摸了一下他的額頭,不會特別燙,並不是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