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之前的顧慮,都是因為我太多疑了呢!現在我眼前這個女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偽裝出來的呀!
小沫說,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我看小沫的眼睛,似乎也沒有在撒謊呀。
吃完之後,小沫扶著我到客廳。
“許俏姐,我給你看個東西吧。”
我點了點頭,坐在沙發上,悠閑地等著。
小沫跑到了房間裏,不知道是幹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匆匆跑下來,額頭上還冒汗了。
我遞給小沫紙巾,讓她擦幹淨,“這種天氣,流汗之後不擦幹淨,是很容易著涼的。”
小沫接過紙巾,卻隻是用來擦自己手中的相框。
“這是什麽東西啊?”我隻是一問,“你帶來的嗎?”
“不是呀,這是在許肖之前住過的房間裏發現的。”小沫解釋著,“因為我是暫住他住過的房間,所以呀,我就收拾了一下,居然就發現了這個。許俏姐,這件事情你可千萬別跟許肖說。他會以為,我是故意翻找他的東西的。”
我皺了皺眉頭,怎麽看都像是故意的呀,讓我怎麽假裝不覺得呢!
“許俏姐,你看。”小沫給我看她手中的相片,“這是什麽人啊?”
我仔細看了起來,上麵是四個人,賀雪兒、小小、賀明逸還有賀明興。很明顯,賀雪兒和賀明興都是P上去的,這張照片算是什麽意思啊?
“其實我認得這個人,”小沫指著賀明逸,回憶著,“我在網上看見過,可是我忘了他是誰。”
我看著小沫,挑了挑眉,“這是賀明逸。你給我看這個照片,是什麽意思?”
小沫委屈巴巴地看著我,“我,我沒有什麽意思啊!我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我還以為,這個小孩會是許肖在外麵的私生子,就有點吃醋而已。既然不是,我就放心了。”
我沒有理會小沫,隻是翻了一下這個照片,在照片的後麵,寫著:七封信召喚出一個故事。
七封信?這是之前白雅煉給許肖,讓許肖振作起來的七封信之一?還是七封信之後給的東西?
“許俏姐,你是不是知道這個是什麽?”小沫盯著我,“我想知道許肖的過去。”
“他過去那麽多,你哪來得及去了解啊。”我冷淡著說,“把照片放回原位吧,讓許肖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許俏姐,許肖既然故意留在房間裏,不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被別人發現嗎?”小沫講著自己的想法。
我有些觸動,是啊,之前許肖可是親自收拾過行李離開的,怎麽會偏偏將這個照片留在這兒呢?一不小心落下的,幾率確實有點小。
許肖,是為了讓我看見嗎?
四個人,賀明逸,賀雪兒,小小還有賀明興。可是,這張照片為什麽會被白雅煉拿到手,甚至還轉送給了許肖呢!
難道說,許肖的振作,其實到頭來,還是為了他的姐姐我?
我感覺一陣陣的揪心,皺緊了眉頭。
小沫看出了端倪,連忙關心我:“許俏姐,你怎麽了?”
“沒事。”我握住小沫的手,“把東西放回原位吧。”
小沫不是很放心我,讓仆人過來照看著我之後,才跑到房間那兒去,很快又回來了,還把仆人趕走。
“許俏姐,你可一定要讓你肚子裏的孩子好好的。”小沫語重心長的模樣。
“你這話什麽意思?是有人要傷害我的孩子?還是?”
小沫深呼吸了一下,才開口,“許俏姐,原諒我的直接了,我擔心賀總裁的安危,現在外麵的人都在傳,賀總裁會出事。”
“什麽!”我激動地站了起來,“我怎麽不知道!”
“許俏姐,我也是再三考慮,才決定跟你說的。”小沫摁住了我,“你現在看電視,上麵也都是關於他們的事情啊!”
我顫顫巍巍地打開電視,迎麵而來的新聞訊息,一個女主持人端莊地坐著,還微微揚起嘴角。
“記者報道,昨日,我市商界三大巨頭齊聚花間酒店,還放出消息稱,若是他們三人七十二個小時內,絕對會決出一個人接任商界巨頭寶座,而其他二人必須讓位。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裏麵是在進行怎樣的賽事。這也是廣大市民關注的焦點……”
我換了個台,還是這個女主持人在繼續揚著嘴角講著:“你們可以看見,我們的記者蹲在酒店門口已經一天了,可是誰都沒有機會進去采訪。不過放心,我們會持續關注的。給各種市民帶來最新資訊.……”
我一下沒忍住,拿著手中的遙控器就往電視上砸。
“哐”地一聲,遙控器掉在地上,仆人也嚇得走了過來。
我指著裂了的電視屏幕,氣得眼淚都彪了出來,“這種事情,她居然還笑得出來!她居然還能笑著說這些事情!誰關心他們在裏麵幹什麽啊,我隻想知道賀明逸有沒有出事!”
“許俏姐。”小沫一下過來,抱住了我。
我抗拒著這個陌生而又可怕的女人的懷抱,可是她的力氣很大,大得我掙脫不開,隻好默默承受來自她的溫暖。
小沫安慰著:“會沒事的。許俏姐,你不要太擔心了。一切都會好的。賀總裁隻要想到,你還在家等著他,他就一定會安全回來的。而且,這種事情,每二十年都會有一次的。”
我停住了眼淚,剩下的隻有憤怒。原來,在飲料裏下藥的,是他們三個人,而不是張舟一個。他們三個人,都不想跟我說清楚,都不願意跟我好好說。
真是可怕!
“許俏姐,還有一天,隻要再熬過一天,你就可以知道結果了。”小沫說著。
我推開了小沫,“我知道了。”
小沫見我好了,眼神裏居然還閃過一絲冷意。
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那麽善變呢!
仆人見我沒事,就退下了。
我在沙發上,仔細端詳起這個女人。
“許俏姐,你是不是想問我什麽?”
“我當然想問你,可是我問了,你就會如實回答嗎?”我不是很信任小沫了。
“許俏姐,”小沫揚起嘴角,“隻要你問,我自然會如實回答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