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別在警局吵了，張先生我們已經聯係了，你們就安靜地在這兒等。”警察忍不住開口了。
“憑什麽讓我們等啊？”李嫦娥氣不過，“明明錯的那個人又不是我們！”
“別以為我抓不到你們的小辮子，張先生分分鍾幾百萬上下，你們？嗬！”警察冷笑一聲，“你們拿什麽和張先生比啊？”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不爽這個警察的態度，“要是一個殺人犯很有錢有勢力，你就可以包容縱容了是嗎？”
我的話吸引了其他警察的注意，一個看上去比較成熟的警察走過來，將我們麵前那個年輕警察的帽子揭開，表情嚴肅。
年輕警察立刻站了起來，滿是恭敬。
“白叔。”
“你小子，才來不到一個星期，可別侮辱了我們這個職業。”這個“白叔”將帽子在手中玩弄了一下，將帽子丟還給年輕警察，“下去吧，這個案子我來負責。”
年輕警察撇著嘴，勉強地同意。
見那個年輕警察走了，我也沒有理會這個白叔，直接問李嫦娥：“你到底對果果做什麽了？如果你也做了些什麽，那麽你們兩個人都是犯了錯的，我哪邊都不能站了！”
“我是動了傷害果果的心，而且，是從很久以前。”李嫦娥低著頭，“開始，我真的不知道果果是張舟那混球的女兒，後來，才知道的。我才知道，我每天都在麵對殺害自己女兒的人的女兒，甚至可能在某個時候見到了那個傷害自己女兒的人。隻是我自己，渾然不知！”
劉忠傑握住了李嫦娥的手，李嫦娥才抬起頭，原來她又哭了，臉也再次花了。
“我有好幾次想對果果下手，都不舍得。終於，在昨天，我看見果果那麽可愛地蹦蹦跳跳，還拉著我讓我幫她找爸爸。找爸爸？”李嫦娥咬著嘴唇，“如果可以，我是想手刃了她的爸爸呀，隻是她的爸爸壓根就不願意來見她啊！我腦子裏忍不住想起了妞兒，我舉起了手中的水果刀，對準了果果。”
“你！”我眉頭緊皺。
“我沒有下手。”李嫦娥苦笑，“我男人趕到了，攔住了我，果果也沒有發現，還是叫我李阿姨李阿姨。”
“你沒有下手就好。”我這才放心了。
“我怎麽可以對那麽可愛的小孩下手！”李嫦娥惱怒地捶著自己的腦瓜，“我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劉忠傑幫李嫦娥擋著，將李嫦娥擁入懷裏。
“啪！啪！啪！”
白叔在鼓掌。
“確實是不錯的故事，隻可惜，和張舟鬥，怕是你們鬥不過啊！”白叔冷笑了，眼神有意往我這邊瞥了一下。
忽然，白叔的眼神飄忽了一下，看向了我的身後。
我也往後看了過去，白柳柳正拉著一個男人往我這邊走來。
那個男人長得很熟悉，好像是我今天見到的，那個孕婦的丈夫。
“放開！”
男人甩開了白柳柳。
白柳柳走向我，“這就是張舟。”
“張舟？”我指著男人，隻覺得不可思議，“你是張舟？”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見我的時候，也覺得我熟悉，“是你？你是早上坐在我旁邊的女人吧？”
“是我。”我點了點頭。
“別裝了。”白柳柳冰著臉，“你從邂逅了賀太太之後，就一直派人跟蹤她。要不是我找人引開，怕是現在賀太太的情況已經完全被你掌握了吧。”
“跟蹤？”我反問著。
“是，”白柳柳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給我看裏麵的圖片，“從您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一直有人跟著您。順著那個人，我發現，就是張舟。”
“為什麽？”我盯著張舟，“跟蹤我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張舟忽然一個壞笑，“不過，傳說中的賀太太，確實和傳聞中一樣美麗呀。”
說著，張舟的手就要往我臉上來，被白柳柳擋住。
“什麽情況啊這是？”我嫌棄地盯著張舟。
“不錯嘛，你們兩個人。”張舟發現了我身邊的李嫦娥和劉忠傑，眼神立刻轉化成凶狠，“還敢教唆那個女人來找我？要不是我早已備好後路，我可就得被你們害到了呢。”
“咳咳。”白叔幹咳兩聲，“在警局，你們說的所有話都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不怕。”張舟的嘴角微揚。
劉忠傑摁住了李嫦娥的手，怕她隨時會爆發。
我瞄了一眼張舟，抬起手往張舟臉上就是一巴掌。
張舟沒想到我會出手，硬生生受了我這一掌，整個人有點懵。
然後，是憤怒滿滿，打算反擊的動作。
白柳柳擋在了我的麵前，張舟還是不敢對我下手。
張舟指著我，對著白叔說：“你看看，這個人的行為，是不是也要負法律責任啊？”
“這是你們的私人事情，怕是我們警察局也幹涉不了。”白叔聳了聳肩。
“行啊，你！”張舟指著白叔，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我叫住了張舟，“你憑什麽走？還沒有接受調查呢，你不敢嗎？”
“我不敢？”張舟指著自己的鼻頭，“我要回去看我的孩子了。”
“李媛生下孩子那麽久，你怎麽就不願意看她一次？”李嫦娥忽然發出聲音，卻不是因為妞兒。
“跟你有什麽關係。”張舟不屑地白了一眼。
“她本來也是富家小姐，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婚禮。就因為她家破產，你就找了別的女人，你不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很過分嗎？”李嫦娥繼續講著。
“我過分？”張舟搖了搖頭，“你別忘了，是她先在酒吧這種地方勾引我，讓我和她上的床。有了孩子，還用家族勢力來逼著我娶她。沒有了家族勢力，就用孩子，用那些照片做威脅。這種女人，這種女人生下的孩子，我為什麽要去看？”
“果果畢竟是你的孩子啊！”劉忠傑義憤填膺。
“妞兒還是你們的孩子呢。”張舟故意說道，“我怎麽不見你們為你們的寶貝女兒妞兒說話，反而在幫一個外人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