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柳柳張了張嘴巴,還是改口,“賀太太,您是不是也覺得,我好多餘啊!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
“你怎麽會這樣想呢?你長得那麽好看,那麽讓人喜歡,也就是不愛說話,容易害羞而已。”我摸了摸白柳柳的頭,試圖給她安慰,“你別害怕,也別自卑。你很好。”
“不。”白柳柳低下頭,抓著自己的衣角,“珂傑哥哥願意和我在一起,已經是給我最大的安慰了。賀太太,您不用欺騙我,我可以承受得住的。”
“你真的很好看。”我下定結論,“倒是張珂傑,我可不覺得他有多配得上你。”
白柳柳瞬間抬起頭,怒目圓睜,“賀太太,我不許您這樣說。”
“我……”我不清楚為什麽白柳柳會是這樣子的態度,“你明明那麽好看,為什麽那麽自卑?”
“我不好看,我沒有姐姐好看。”白柳柳委屈地撅著嘴巴。
“姐姐?”我問,“你說的姐姐是誰?”
“沒,沒什麽。”白柳柳慌亂地搖頭,似乎是有什麽秘密瞞著我。
我剛想繼續問,賀明逸就走了過來。
“俏俏,搞定了。”
我看向外麵,何深也走了進來,隻有許肖還躺在地上。
“外麵冷,不要讓他著涼了。”我擔心地說。
“行。”賀明逸眼神示意了一下何深。
何深白了我們一眼,“拜托,我也很累的好嗎?”
說完,何深還是老實的出去拉起許肖。
許肖站起身之後,一把把何深推開了。
見許肖走進來了,我攔在他的前方:“許肖!”
“姐。”許肖也沒有看我,隻是繞開了,“我想去休息一下。”
“你站住!”我吼住許肖,“你到底怎麽了?”
“沒怎麽。”許肖轉過頭,露出滲血的嘴角,“隻是去清理一下傷口,很快出來。”
我才沒有繼續阻止許肖,隻是,許肖為什麽忽然態度會轉變得那麽多呢?
許肖走到房門,剛打開,張珂傑就從夏可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受傷了?”張珂傑指著許肖的臉,“要不要幫你看看,擦點藥?”
“不需要。”許肖冷冷地說完,關上門。
張珂傑聳了聳肩,“愛要不要。”
走過來的時候,白柳柳立刻站了起來。
“你坐啊,我不坐。”張珂傑徑直走到酒窖那邊,“明逸哥,我去找瓶酒,咱兩好好喝一杯?”
“不喝了。”賀明逸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別呀。”張珂傑將手搭在賀明逸的肩膀上,“不喝酒怎麽談心啊?”
“想談心,跟你女朋友談心去。”賀明逸瞥了一眼白柳柳。
我也將白柳柳推到張珂傑的身邊,“就是。我都想不通,那麽好看的女孩子,怎麽會喜歡你呢?”
“我帥,我有才,全都怪我咯!”張珂傑理所當然地說。
而奇怪的是,白柳柳也是用著崇拜的眼神看張珂傑。
“賀明逸,”我貼在賀明逸的身邊,奇怪地看著這兩個人,“他們的故事,你知道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賀明逸挑眉,“怎麽?你想知道?”
“我隻是覺得奇怪。你覺得,白柳柳好看嗎?”我問賀明逸,“你老實回答我,不許騙我。”
“沒你好看。”賀明逸甜膩膩地說。
“可是就是好看!”我強調著,“那麽好看的女孩子,為什麽會那麽自卑呢?”
“原來你在想這個啊!”賀明逸才恍然大悟。
“對啊!”我瞄了一眼賀明逸,“不然你以為呢?”
賀明逸看見白柳柳和張珂傑沒有看向這邊,才跟我講起來他們的事情:“她從小體弱多病,因為身體的虛弱,沒有朋友。剛好珂傑是醫生,就一直照顧著她。可能是因為日久生情,他們才會在一起吧。”
“我才不相信張珂傑會好好照顧白柳柳呢!”我替白柳柳抱不平,“怎麽看,張珂傑都不是那種值得托付的男人。”
“他不像?那我呢?”賀明逸調皮地說。
“別逗了。”我還是給足賀明逸麵子的,“跟張珂傑比起來,你當然更值得信任多了。”
“其實,珂傑人很好的。”賀明逸認真地說,“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隻是一個實習醫生。實習生,還能那麽引起我注意的,也就隻有他了。”
“是嗎?”我被挑起了興趣,“怎麽說?張珂傑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嗎?”
“一個在酒吧裏可以喝醉鬧事,逼得老板出麵解決的人,居然是以救人為己任的醫生。”賀明逸饒有興趣,“我當然和你一樣,本來覺得,他就是一個小混混。在醫院見到他認真的模樣的時候,驚到了。”
“酒吧鬧事?你的那個酒吧嗎?”
“對。”賀明逸點頭,“他可是一個奇怪的人,很值得研究。不過,喜歡他的人很多,能夠追隨他那麽久的,也就隻有白柳柳一個了。”
我搖了搖頭,不是很相信張珂傑會是賀明逸說的這種人。
“聊什麽呢,那麽開心。”茶方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裏還提著一包充斥著特殊氣味的物體。
“你,你去買榴蓮了?”賀明逸皺著眉頭,整個表情都是猙獰的。
“對啊。”茶方理所當然地說,“小鳶想吃,我就買了。”
“唔!我聞到了!”夏可激動地跑了過來。
茶方坐下來,打開袋子,露出裏麵一整盤的榴蓮。
“這是我專門讓老板幫忙剝的,可香了。”茶方貼心地給夏可拿了一個手套戴上。
夏可享受地咬下了第一口,好像是要陶醉了一樣。
“好好吃,我好久沒吃到了!”
“那就多吃點。”茶方寵溺地看著夏可。
夏可將榴蓮塞到茶方的嘴裏,茶方也吃了下去。
“表哥,”我察覺到異樣,“你不是從小不吃榴蓮的嗎?”
“跟著我久了,自然就會吃啦!”夏可驕傲地說。
茶方也沒有反駁,隻是不停地點頭。
賀明逸不喜歡榴蓮,便走到花園那兒去呼吸新鮮空氣。
我倒是不介意這種味道,張珂傑和白柳柳也走回到房間去了。
客廳裏隻剩下這對吃著榴蓮的夫妻,還有我和何深一臉懵地看著這兩個人。當然,也不是一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