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太太，我也很想像賀先生對你那樣。”司機無奈地搖了搖頭。
“像賀先生對我那樣？”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下。
司機連忙解釋，“不不不，是像賀先生對你那樣，對她。她太不容易了，一個人在家照顧我的孩子，照顧我的老母親。”
“你很少回家嗎？”
“不多。以前還好，後來，次數越來越少了。”司機將麵前的咖啡一飲而盡，“隻有喝了苦的咖啡，才會比較有感覺。”
“那麽苦嗎？”我不是很清楚司機的情況，“你之前是不是在別的地方工作啊？”
“沒有。”司機否認，“這十年來，我都是在賀家工作，為賀家鞠躬盡瘁。”
“那，怎麽之前還好，現在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呢？”我疑惑，“是賀明逸不讓你們回家了？”
“在之前的賀太太……”
司機說到這裏，戛然而止。
我微笑，“你不用介意在我麵前提起賀雪兒，我不在乎的。”
司機這才繼續講：“之前的雪兒小姐是真的很善良，見我們這些下屬員工不怎麽回家，提出了讓我們每年都至少回家六次的建議。賀先生當時很寵愛雪兒小姐，也就答應了。可是.……”
“可是怎麽啦！”我知道司機的顧慮，“沒關係，有什麽你就直說，我都不會介意的。”
司機歎了一口氣，“自從雪兒小姐過世了，原先雪兒小姐留下來的規定，都被否決了。我們每年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候會一年都回不了家。”
“怎麽會這樣啊！”我更是不明白了，“我記得賀明逸家至少得有四五個司機，而且司機也不是總是需要的啊！完全是可以有很多時間讓你們回家的啊！”
“很多時候，都是我們看著賀先生，看著你們在那裏過年過節，我們站在門口等待你們的召喚。有時候，我們在門口站了好幾個晚上，你們都需要不到我們。”司機說這話的時候，是無奈的。
“想家了？”我詢問著。
司機也沒有隱瞞，直接點頭。
“我幫你和賀明逸說一下吧。”我笑著說。
司機激動地握緊了我的手，“我先謝謝你了賀太太！就靠你了！”
我點了點頭。
“她等了我很久很久了。”司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都是憧憬，“我記得，剛開始認識她，是在初一呢！她從初二開始就向我告白，每一個學年都會告白一次。”
“那你沒答應她嗎？”我問。
司機搖了搖頭，“那個時候她胖胖的，還戴著眼鏡，是屬於那種完全不顯眼的。我知道有她的存在，可是就隻是知道，完全沒有接觸。後來，高中的時候她拚命地減肥，減肥成功的時候，是高三。高三的第一個學年開始，她就沒有和我表白了。”
“那你，會不會因為她減肥成功而又想去追求她？”我問完之後，自己都笑了，“肯定有，你們現在都結婚了。”
司機卻否認了，“不，我沒有。大學的時候，很巧合的，我和她是同一所，隻是不同專業。大一的下半年，她問我，為什麽我不去找她。我問她，我該以什麽身份找她。她說，以被她追求了八次的男孩的身份。那個時候開始，我才對她有好感。隻是那個時候，我隻是覺得，她是一個有趣的女孩。”
“後來呢？”
“後來，我被她完全吸引了，可是她因為家庭原因，被迫退學了。”司機幹笑著，“我就陪著她一起，她一個人背負一個家庭，太累了。”
我看著司機那認真的表情，有些感動。愛，與被愛，都是一瞬的事情。一瞬，便是他們之間的永恒了。
“你們現在怎麽樣了？”
“很好啊。”司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回去後，我要跟她求婚。”
“求婚？你們還沒有在一起？”我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你不是說她還在家裏照顧你的孩子嗎？你玩我呢！”
司機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那個孩子，是我之前撿到的。我見他可憐，就帶回家了。攢不夠錢，我也不敢跟她結婚啊，怕誤了她一輩子。雖然，已經誤了她那麽久。”
“她就那麽心甘情願給你帶了孩子，照顧了母親那麽久啊？”
“嗯！”司機重重地點頭，“她的母親過世後，她說，反正她也是一個人，就來我家幫忙照顧我媽和小楊了。其實，她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可是她放棄了。所以，我要給她一個承諾。我那麽努力賺錢，就是為了可以和她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嗯。”我也點了點頭，為了自己喜歡的人，自己付出再多，似乎也沒什麽關係！
“嫂子！”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亂了這愉快的聊天。
何深站在我身後，整個人趴在了我的肩上，看著司機，“哥們，你誰啊，那條道上的，這是我嫂子，你也敢勾搭？”
“小耳朵！”我抬起手，一下就掐住了何深的耳朵，“你能不能搞清楚情況再對別人喊話啊！”
何深捂著自己的耳朵，“輕點輕點，嫂子，你在別的男人麵前給我點麵子啊，不然多尷尬！你還和這個男人喝咖啡，他是什麽人啊，我！你相信我告訴明逸哥啊。”
“你告訴去啊！”我鬆開何深的耳朵，還是得給他些麵子，“這是賀明逸家的司機。”
“司機？”何深很驚訝，“我去，嫂子，你這樣不好啊，和司機搞在一起，明逸哥得多傷心啊！天呐，嫂子，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何深！”我瞪著何深。
何深這才乖乖地，“我知道嫂子是好人，嫂子不會做對不起明逸哥的事情的，嫂子是全世界最好看的人了！”
“這還差不多。”我白了何深一眼，對司機說，“你先回去吧，我和他好好聊聊。”
司機站起來，對我和何深鞠了一躬，轉身就要走。
何深對著司機的背影叫著：“不要亂來啊，別忘了你的身份。”
“夠了！”我將何深推到我對麵，“坐下，我有事情想問你。”
何深乖乖地坐下，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