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想過,是不是我沒有去過馬爾代夫,我的現在會呢?可是,這個想法很快被我自己推翻,我沒有去過馬爾代夫,我怎麽去遇見賀明逸?
“當時,”許肖有些為難地問,“姐夫是不是有點奇怪?”
我見許肖扭扭捏捏的樣子,都看不慣了:“想說什麽直接說。”
“賀明逸當時被下藥了,對嗎?”何深直接問我。
“你怎麽知道?”我不顧那麽多了,肯定地說,“他當時是被下藥了!”
“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下的藥?”何深看我的眼神有些憐惜,我都懷疑是不是我自己看錯了。
“不知道。”我回答,“賀明逸也沒有再提起。難道,是.……”
“是她!”許肖確定地說,“就是吳孜孜幹的!”
我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忍住自己的不爽,原來我隻是一個受害者,隻是一個局裏麵被誤傷的。
“她是為了和賀明逸在一起,才下藥的吧?”我冷笑著,“她一直很喜歡賀明逸,都好多年了呢!”
“是,她承認了這一點。”何深又喝了一杯酒,“還有一次,也是她對你下的藥。”
“還有一次?”我努力回憶著,卻隻是徒勞,“還有嗎?我怎麽沒有印象?”
何深和許肖並沒有打算說,我驚恐地看著何深。
“難道.……”
“是。”何深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孩子。”
孩子!
這兩個字像是對我的心頭重重地擊打了一下,我感覺我的心好痛好痛,在那個瞬間,我的腦子是空白的,我的全世界都被潑墨了,都暗了下來。
“姐。”許肖關心地握住我的手,試圖給我安慰。
我站了起來,不去看何深和許肖的眼神。和賀明逸公司那些員工一樣,都是看可憐人的眼神。
我不想看見我自己變成別人眼中的可憐蟲!
“許俏。”
何深拉住我的手。
我甩開何深的手,“我沒事。”
何深還是擔心地說:“我送你回去吧。”
我轉過身,將何深一推,何深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撞到了許肖的身上。
“不要管我,也不要再背著我查這些東西!”我違心地說著,“你們調查到的東西,我統統不想知道!”
許肖為難地看著我,而何深還是那個可憐的眼神。
我跑開了,跑到大街上。
這次沒有雨了,也沒有猥瑣的男人靠近我。這個世界,並不總是重複著以前的事情的。可我,怎麽就遇見了那麽多重複的事情呢?
賀明逸,為什麽你就不能試著喜歡我呢?
我拿起手機,編輯著短信:賀明逸,我們離婚吧。
手指在發送那裏停頓,怎麽也不敢點下去。
將手機鎖屏,還是沒敢摁下。我摸著自己的肚子,如果我的孩子沒有掉了,那他現在應該很大了,大得我都不敢哭不敢鬧,不敢出來亂跑不敢去喝酒呢!
可是有什麽用呢?即使生下來了,也是小小的影子罷了!
“啊!”
我朝著看不清楚的前方大吼著,路人見我這樣都躲我躲得遠遠的。
我就像是一個格格不入的人,可怕的人!
不知道為什麽,我任由我的腳隨處走,卻走到了賀明逸的別墅前。
風吹著,世界靜止了,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打擾。
仆人見到了我,迎了出來。
“賀太太,您回來了?”
我不住地擺手,“我不是賀太太,我不配,我不是!”
仆人自然不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說,隻當做是我和賀明逸吵架了。
“賀太太,快回屋吧,在外麵很容易著涼的。”仆人貼心地將我帶進屋裏,“賀先生這個人也隻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說的話都是無心的,您就不要生他的氣了。”
“不要再提他。”我感受著屋子裏的溫暖,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被凍得沒有知覺。
“賀太太……”仆人欲言又止。
“行了。”我站起身回到房間,“不要告訴賀明逸我回來了。”
“是。”
我關上房門,感覺到窗戶沒有關緊,還有幾絲涼風吹進,就走到窗戶邊要關門,看見了門外的樹。
這棵大樹,這棵已經落關了葉子孤零零的大樹,不就是在賀家的時候,窗戶外的那棵樹嗎?
我還記得,這棵樹的枝幹有九隻,我數了一下,這棵樹也是九隻枝幹!
我瞬間熱淚盈眶,怎麽可以,賀明逸,你之前在我問你的時候,你怎麽就不解釋呢?
我這才注意到,這個房間的布局和賀家那個房間的布局都差不多,甚至在桌子上也有一個攝像機。
賀明逸一直都有在關心我,了解我的喜好?
我拿起相機看裏麵的照片,裏麵果然有幾張。是這個房間裏麵的風景,就好像我之前拍過的,我和賀明逸一起躺過的床,放著兩個人衣物的衣櫃!
“賀明逸,”我笑著抓著那相機,“你都不知道我拍這個是什麽意思吧?還學著我?你又都不懂!”
如果現在有鏡子,我這樣笑著哭,一定很像是一個傻子。
我打開窗戶,看著外麵的大樹。不知道為什麽,我居然有一絲自信,我相信,賀明逸多多少少是有愛我的!至少,有那麽一點點的愛,也足夠啊!
風肆虐地吹著我的臉龐,賀明逸,是不是你也正站在窗邊,用這種方式,讓你我學會冷靜。
“喵~”
一聲淒涼的貓叫聲從外麵傳來。
我看了過去,是一隻小灰貓趴在窗上邊的窗簷。
“喵嗚,喵嗚~”
貓咪還在叫著,冷風一吹,似乎它更加瑟瑟發抖了。
這可是一條小生命啊!
我想到這裏,立刻脫掉鞋子,踩著窗戶上,扶著牆,踮起腳尖努力讓自己的身高足夠靠近那隻貓咪。
伸手,努力,一個勁地往貓咪那兒夠著。
終於,我抓住了那隻貓咪!那隻貓咪小得我用一隻手足以將它懷繞,我激動地摸了摸貓咪的頭,貓咪叫了一聲“喵嗚”。
不再那麽可憐,得救了,它的聲音變得緩和了。
風很不合時宜地吹了過來,我雙手護住貓咪,腳下卻少了平衡感,我感受到自己投入了空氣中,風兒可不願意伸出雙手抱住我。所以,我在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