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祭祀典禮（二）

  「不知，首領大人能否容我這個無公子參加祭祀大典呢？」這句打斷祭祀的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一時間，小五引發了所有人的討論「咦，無公子？好熟悉啊！在哪聽說過啊！」「笨，依公子的位置，就是從無公子那裡搶來的！」「不過，無公子不是被趕出去了嗎？他還回來幹嗎？」「可能是不甘心吧？」.……

  討論並沒有影響到首領和小五。首領看著小五，面上依舊帶著微笑，眼底，卻是狠辣和忌憚「呵呵，無，雖然你任性出去了。但是，我還尚未將你除名，所以，這次的祭祀儀式，你還是有資格參加的。」小五同樣笑嘻嘻的說「是嗎？那就謝謝首領大人不除名之恩嘍。呵呵，首領大人，那，我就先回去了。」


  僅僅只是一番話，兩個人就已經較勁了一輪，雖然首領表明上獲得了勝利，讓所有人都以為，小五那是任性自己離開的。但是，在小五說出『是嗎？』兩個字的時候，無形間，就將所有人都帶入了懷疑。當年，這位無公子的離開，裡面是否含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看著小五來到了乏的身邊，首領的牙默默的磨了一下，表面依舊是那副面帶微笑的樣子。


  看著首領吃了一個暗虧，乏表面依舊冒著冷氣，心裡卻在偷笑。在看到自己的弟弟來到自己的身邊，乏沒有看過去，好像兩個人依舊鬧著矛盾。實際上，這兩兄弟已經完成了交流了「哥哥，怎麼樣？那個老傢伙恐怕心裡氣的不行了。」「弟弟，乾的好！但是，現在還是謹慎一點好，天知道那個老傢伙還會出什麼招。」「恩，哥哥，你也要小心點。」


  在外人看來，小五笑嘻嘻的厚著臉皮坐在乏的身邊，乏雖然沒有露出笑容，但是，還是允許了小五坐在自己的身邊。所有人心裡都讚歎，刑公子也是一個好哥哥啊！弟弟鬧了這麼大的脾氣都沒有對自己的弟弟發脾氣啊！

  小五依舊笑嘻嘻的，動作卻是懶洋洋的半躺在椅子上，似乎什麼也不在乎那般。所有人都以為是乏這個哥哥將小五寵壞了。但是，身為首領，他看出來了。小五表面似乎對外界極其放鬆，甚至沒有絲毫的警戒心，實際上，小五的每一個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都是帶著對外界的防禦。


  首領看著祭祀，示意祭祀繼續後面的工作。祭祀先是愣了一會兒，在首領將要發怒的時候，祭祀才連忙繼續剛才尚未完成的工作。「現在，祭祀正式開始！起祭祀台，開祭！」


  隨著祭祀的的話音落下，一個祭祀台就這麼緩緩的從祭祀後面升起來。祭祀台上，有著已經失傳工藝的青銅器，有著豬頭、雞鴨魚肉一類的，也有，準備活祭的活人。


  隨後，祭祀跳到祭祀台上，念出一堆祭祀用的詞語，對天對地拜了許久。祭祀方才再次開口「有請，首領大人為我們開始向天地祈禱！」說完，祭祀跳下祭祀台，恭敬的跪在台上，恭迎首領的到來。


  首領緩緩的站起來，緩緩的走上台，面帶微笑的看著所有的人。但是，在看到小五的時候，眼神裡帶著幾分奇怪。奇怪小五為什麼不乘這個最好的時機去攻擊自己，也奇怪小五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看到小五始終無動於衷，首領沒有再管小五了，而是嚴肅的開始祭祀了。


  首領抓過準備活祭的一個人，在那個人掙扎間，用匕首不深不淺的在脖子間劃過動脈。那個人還在劇烈的掙扎，但是，詭異的是，動脈血卻在不停的湧出，滴到盛有酒的青銅尊里。所有人都知道，首領的這一刀，並沒有直接將活祭的那個人殺死，但是，卻是更殘忍的割在另一個動脈上，讓那個人活活流血而死。


  當那個人死去，首領抓過另外一個活祭的人，用同樣的方法割開血脈，將血滴在那些雞鴨魚肉上面。看著這看似溫和，實則殘忍的祭祀手法，單新和藏在暗處的公孫談心裡不斷的顫抖，單純兒抓住單新的手，就怕單新一個激動就衝出來。而公孫談也被乏安排的人給按下了。雖然他們手上都有人命，可好歹也是一刀斃命，而非像首領那般慢慢折磨。


  這個模仿了古代的祭祀方法，其實，讓很多人都不滿。因為，那些祭祀的人，就是任務失敗的人。誰都會有失手的時候，可是，一失手，就要面對被活祭，這誰能接受的了？可是，他們都沒有能力去反抗，包括小五和乏。如果不是經過了十多年的策劃，恐怕，連他們倆也沒有把握說可以。


  在活祭了五個人後，首領停手了。接過祭祀從青銅尊中盛出來的血酒，高舉青銅爵，先是撒去三杯。第四杯時，首領接過祭祀手中的青銅爵，高舉青銅爵，念著一段祭祀用的詞。隨後，祭祀面不改色將血酒飲下。


  回到原來的位置，首領依舊奇怪，小五還沒有發難。那麼，小五到底想要幹什麼？就在首領思考的時候，小五和乏的嘴角在首領喝下那杯血酒的時候就微微翹了起來，但很快就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