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修行諸事
深秋後,朝廷里的大小事宜已經接近尾聲。
空閑下來以後,便有人開始鬧騰起來,大小的堂會,酒宴日日不絕。
這種事情本應和蕭煜沒什麼關係,作為一個已經退出了這個圈子的落魄公子,他一年到頭都很閑,除了練劍便是練劍。當然現在還加上了修行。對於假期沒有太大的感覺。
他本是要留在小院中繼續鞏固自己的空冥修為的,不料卻被齊豫幾人強行拖到了流泉樓。
用齊豫的話來說,像這樣的聚會,無論熟不熟都是要參加的。即便這次不熟,但若參加的多了,不再過深居簡出的生活,那麼總有熟的一天。
蕭煜並不想努力重新回到這個圈子,只是他想要和這些東都貴公子們獲得一些聯繫,以便了解朝堂上的近況。不過齊豫等人平日里與他也算熟稔,這面子上也不好太過難看,思量片刻后,他便也隨著這些公子們來了流泉樓。
這流泉樓蕭煜也曾來過,算得上是東都外城上的第一酒樓。
泉樓佔地面積也不小,雖然不如內城中一些酒樓,但勝在外城熱鬧,來往客人中也不乏朝中大臣,富商和權貴公子。
齊豫等人要了個最大的雅間,裝飾擺設極為精緻豪奢,周圍挑著層層幔紗,推開窗戶便是東都外城的繁華外景。倒也別有一番感覺。
衛國公主的車架過去后,蕭煜幾人重新回到席上。蕭煜手裡端著手中的酒杯,也不多說話,只是靜靜聽著這些公子們說一些東都上流社會中的各種事情,想著稍後宴后免不了去秋台或是去看那位衛國公主,左右自己對這種事也不怎麼感興趣,不如先走一步。
「聽說前些日子東都城裡來了一個魔教長老。」齊豫一口喝下一杯酒,臉上帶了幾分醉意,看著聽到他的話轉而看向他的眾人,然後說道:「一個叛逃的魔教長老。」
張余微微一笑,看著身旁諸位公子,說道:「齊兄所言不錯,據說這位魔教長老身上帶著一本絕世功法,其他宗門紛紛派人追殺。而這位魔教長老一路逃進了東都,最後被被道宗的秋葉真人斬殺。」
聽到這番話,蕭煜舉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眼神微微閃爍。所幸眾人都專心在聽張余說話,倒是沒有注意到蕭煜的這點異樣。
一人問道:「張兄,那秋葉真人又是何人。」
張余說道:「說起這秋葉真人,那來頭就更大了,據說他是這一輩的道宗首徒,三年前的碧羅湖辯法大會上,他力壓群雄,是修行界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張余此話一出,席間又是一陣震驚,修行世界年輕一輩的第一人。那麼代表什麼?說明等到日後他便可能是修行界的第一人。
張余很是自得的搖著摺扇看著眾人吃驚的目光,又是說道:「而且聽聞這秋葉已經被道宗掌教真人定位下代掌教。那可是這世間最尊貴的人物之一了。」
說到這兒,所有的公子都震驚了,這道宗掌教可不是一般人物,若是把修行界比作俗世,那魔教教主相當於草原王,劍宗宗主相當於衛國國王,道宗掌教那便相當於大鄭的皇帝。
如此說來,張雪瑤不過是相當於一個小國的皇子,而秋葉則是大鄭的太子。
張余嘆息說道:「傳聞中我大鄭也有一神秘的修行者門派,叫做天機閣。不過卻未曾聽聞出過什麼出彩的人物。」
齊豫搖頭說道:「不但是我大鄭的天機閣,便是佛門魔教等也未出過可與秋葉真人比肩的人物,而道宗又是修行界執牛耳的門派,百年後,誰可與道宗抗衡?」
他有些憂鬱的說道:「若是百年後道宗一統修行界,那我大鄭又該如何自處?要知道……天無雙日啊!」
修行界與俗世素不相通,可前提是修行界不是統一的,各方勢力可以互相牽制。若是真如齊豫所猜測的那般,道宗再次一統修行界,那麼俗世和修行界還真的不會相通嗎?
修行者們真的會和俗世政權和平相處嗎?到時候怕是俗世皇室會徹底淪為修行者的傀儡。
「若是這樣,太可怕了。」齊豫皺著眉說道:「修行界向來強者為尊,那我等凡人日後豈有出頭之日?」
張余笑著安慰道:「這只是些猜測之言,你怎麼知道道宗就可以一統修行界?」
蕭煜嘆息一聲,也是開口道:「就算那秋葉真人最後成為道宗掌教,道宗一家獨大,那佛門魔教等宗門必會聯合起來共同抵制道宗,一統修行界又哪是那麼容易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齊兄是杞人憂天了。」
「對了,蕭兄也知道修行者的事情嗎?」齊豫好奇看著他。
蕭煜略微沉默后,笑著回答道:「談不上知道,只是偶爾聽過一些傳聞。只知道道宗,佛門和魔教而已。」
齊豫笑著說道:「說起這三大宗門,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魔教總壇和分壇不合,佛門禪宗,密宗對立。道宗更是內訌厲害,劍道相爭,最後分為道宗,劍宗。」
蕭煜聞言被勾起了興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齊豫解釋道:「這魔教總壇和各地分壇無非是總壇想要絕對掌控分壇,各地分壇壇主想要爭取更大自主權力的權力爭鬥。」
「而佛門密宗和禪宗則是理念上的不合。如今佛門首座禪寺遠在西方,而禪宗多分佈於我大鄭,密宗則多分佈於草原地區。」
「至於道宗中的劍道之爭距今已久,而且劍宗也早已獨立出去,自成一派,這就不清楚了。」
蕭煜點點頭,暗自想著,這修行界中的爭鬥比起俗世卻是一點也不少。也印證了蕭煜的很早以前的一個想法,修行者也是人,他們與凡人的唯一不同便是,他們擁有更強大的力量。
接著他問道:「這密宗又是怎麼回事?」
剛剛齊豫提到的佛門密宗引起了他的注意,年後他便要遠赴草原,這密宗也在草原,日後怕是少不了要與密宗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