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節 懷疑 (二)
花兒忙完廚房的事跑來找沫涵,見到西峰竟然和她變的這麼親密,回想起那天她企圖殺沫涵的事。她的第六感告訴她,西峰一定看到了,但如果她看到了,自己應該早就死了,只要她告訴簫爵,他就一定不會放過她。可是一切都是那麼平靜,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發生什麼,除了昨天西峰的到來。
西峰給沫涵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花兒來了。沫涵轉頭正好撞見站在那楞楞看著她們講話的花兒,她們眼神相接觸時,花兒明顯有了恐慌。原先沒有想到的很多細節都一點點都浮上腦海,她真的開始懷疑,花兒在她身邊是有目的的,可是理由呢?難道是簫爵?這個想法馬上被沫涵排除了,簫爵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而且西峰說她看見花兒拿著刀要殺她,簫爵更加不會做這樣的事。那還會有誰呢?
花兒明顯感覺到了沫涵今天的反常,她總是走神。
額頭被狠狠彈了一下,沫涵才晃過神來:「誰打我?」
「你想什麼呢?」簫爵彈她的手還沒有伸回來,「你好像有很多秘密和心事?」
「那你沒有秘密和心事嗎?如果哪一天你能對我全部坦白了我就對你坦白。」沫涵有信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會沒有一點秘密,也許他正在密謀謀取皇位,也許他想在朝中聚集自己的勢力,他一定有些政治秘密是不能被她知道的。
「他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樣哦。」西峰在她耳邊說。
「你比我了解他?」沫涵有些不爽。
「我們認識5年了。」
「好吧,當我沒說。」沫涵已經想要發作了。
「我們沒什麼的。」簫爵只能繼續解釋,這個西峰到底是冤家還是幫手,在還沒得到幫助前自己說不定已經被她害死了。
沫涵不削的看著他們,那眼神就像在說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們真的沒什麼!」簫爵只能再接再厲。
「和你有什麼的人還少啊?」對於簫爵有十幾個側妃的事她一直耿耿於懷,只是到現在為止她還想回家,要是真的回不去,她是一定無法接受的。
簫爵一時說不出話來,雖然他的愛只給了沫涵,,可他的確名義上有很多妃子,他們的愛是不唯一的。
「花兒,我們走!」好好的早餐弄的不歡而散,簫爵深深覺得,女人多就是麻煩多。
回房不到五分鐘,沫涵氣呼呼的對花兒說:「我要睡覺,你自己去玩吧。」
「睡覺?可是你起來還不到一個時辰呢。」花兒怯生生的說。
「可是我困了!」沫涵粗魯的把自己放在床上。
花兒頭頂冷汗退了出去。
午膳過後,府里的大部分王妃都去小歇了,而丫頭們往往都趁這個時間偷懶回房或倚在主子門前眯一會兒。懶洋洋的初夏,午後府里總是特別安靜。
花兒候在沫涵門邊,輕開一條縫,沫涵還是睡的和死豬似的,花兒合上門,朝庭院走去。
沫涵睡在床上已經弄假成真越來越接近周公,突然一陣晃動把她驚醒:「地震了?」
西峰從床底爬出來,一身的灰:「睡的舒服嗎?」
「你別這麼陰陽怪氣的么。」沫涵被西峰盯得不自在,摸摸嘴角確定沒有口水。
「憑什麼我就得躲在這髒兮兮的地方?」
看來王府的丫頭懶得很,看不見的床底臟成這樣,沫涵幫西峰摘掉頭上的灰團,賠笑道:「下次你的丫頭要是神神秘秘的,我一定幫你睡床底。」
「快走,一會兒找不帶她了,我可就白鑽這髒兮兮的床底了。回頭我一定要整死掃你房間的丫頭。」西峰小跑步還不滿的嘀咕。
沫涵看著她的背影不住的偷笑。
她們一直跟蹤花兒來到後花園,這個花園早就荒廢了,聽說發生過一次火災,之後這裡的土地就像著了魔一樣,種什麼都會變成枯燥,漸漸大家都不再提起這個地方,這裡就是沫涵教花兒跳井的地方。
「來這種地方不是圖謀不軌是什麼?」西峰擺功勞的對沫涵說,沫涵推回她轉過來的肩膀,這會兒煩著呢,沒空搭理她。
西峰找了個能一眼望到整個花園的位置藏好,見到花兒慢慢走到井邊,沫涵緊張的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連呼吸都越來越慢。
沒過多久,門口進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熟悉的女人。
「錦鳳?!」沫涵雙手捂著自己的嘴。
西峰和沫涵沒有監視多久就悄悄離開了,回去的路上沫涵和丟了魂似地。
「你還好吧?」
「你說呢?」
「這個時候你應該有心事和我聊啊?」
「有沒有人說過你現在這樣很像幸災樂禍?」
「我是在安慰你。」西峰說的很誠懇。
「你不是個高明的安慰者!」
「好吧……」西峰跟在沫涵身邊沒再講話。
沫涵越走越慢,堪比龜速,西峰看著不對勁,又不敢出聲。
「啊——」
西峰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沫涵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西峰的胳膊就開始晃她,一停下來西峰就跑到一邊柱子那猛吐,吐得差不多了一邊擦嘴一邊伸給沫涵一個大拇指。
「你太強悍了,在現代偷偷練舉重了吧,臂力這麼強。比暈車還猛烈,強!」
好不容易站定轉身,只見一個龐然大物向自己撲來。沫涵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靠在西峰肩頭,嚎的比阿凡達還難聽:「她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對她這麼好,什麼好東西都不忘分給她,她怎麼能這樣……」
足足半個小時,沫涵嘴裡就一直重複著「她怎麼能這麼對我」一句話。西峰看看自己的肩頭,只能感嘆:「流年不利啊,內傷加外傷……」
「好點沒啊?」
沫涵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看,她們的關係?」
「花兒曾經服侍過錦鳳一段時間,應該是那時候被腐蝕的。」沫涵醒醒鼻子,當初自己還像傻瓜一樣怕她吃苦把她從錦鳳身邊弄過來,原來自己才是徹頭徹尾的傻子。
「哎……你節哀順變。」西峰找不到詞安慰她,只能默默坐在一旁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