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節 希望要自己創造 (一)
沫涵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以為在21世紀扼腕留點小血被人及時發現就是小事,可是在這個沒有輸血的時代,留點小血也是會要人命的。
迷迷糊糊間看房間里的人神色匆匆的進進出出,隱約聽到暴躁的怒吼聲,想要聽清聲音卻力不從心,體力不支的繼續昏睡。
孫管家離開后,簫爵無心再處理公文,他連多走一步的心情也沒有,癱在椅上閉目養神。不知過了多久,來人跌跌撞撞摔進書房,一臉的驚慌。
「王爺,王爺……」孫管家年紀大了,大幅度運動真的不適合他。
「恩~」
「王爺,沫涵丫頭,沫涵……」他的氣還沒有順。
「孫伯,不要再提了,我不想再說第三次!」
孫管家看了簫爵半天,還是覺得該告訴他:「不是的,王爺,沫涵丫頭……」
「閉嘴,出去!」簫爵眉心鎖的更緊,他已經沒有耐心了。
「王爺!她在牢里自殺了!」一氣呵成,愛聽不聽,說完就要跑。
簫爵一拍桌子站起來,動作大的連椅子都翻了。
「你說誰?」
「沫涵丫頭。」孫管家看著主子風一般飛出去的背影就知道,還好他頂著壓力說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簫爵看著大夫侍女進進出出,拳頭都砸出了血,他是那麼的懊惱,如果不是自己太看中王爺的威嚴,她又怎麼會走到這一步,明知道她是一心求死的。
折騰到傍晚,簫爵終於聽到大夫跑來告訴他沫涵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可是流血太多暫時還在昏迷,他終於鬆了口氣。在簫爵身邊的是一直哭哭啼啼的花兒,自從沫涵坐牢簫爵就限制了花兒的行動。花兒敢怒不敢言,這幾天本就哭紅了眼,現在更是有把自己哭瞎的架勢。
「進去看看她吧……」沫涵是那麼不想見到他,如果他進去,那個倔強的丫頭估計又會傷著自己吧。
花兒像脫韁的小野馬,拔腿就跑。見到沒有血色的沫涵鼻子一酸水龍頭又開了。
「傻丫頭,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像是在捶打睡著的沫涵,其實手下一點沒有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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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涵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花兒睡在她的床邊,一臉的疲憊,伸手看看腕上的紗布,苦笑的抿抿嘴。她太高估自己的重要性了嗎,以為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簫爵呢,不過至少終於從那個暗無天日的牢房出來了,也算勝利了大半。
睜大眼睛盯著床板,眨巴眨巴兩下,甜甜的傻笑,也許過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
「一頭傻笑的笨豬,和一頭睡覺的懶豬,害我白擔心。」俊兒的聲音從窗口傳來。說完就自顧自的推門進來,沫涵懊惱的看著他,害的花兒都醒了,看她腫的和核桃一樣的眼睛更內疚了。
「沫涵,你終於醒了……」花兒又哭了起來。
俊兒看看哭哭啼啼的女人,露出厭煩的表情:「你的樣子真倒霉,她好好的呢哭什麼,我只聽說過死人要哭。」
這句話比靈芝還有用,花兒一下就吸吸鼻子止住了眼淚,抬手胡亂抹兩下臉就算完了。俊兒全程看著她的動作,嫌棄的提提嘴角:「老女人都這麼臟嗎?這個臉……」
花兒回過神來,摸摸自己的臉頰,驚恐的瞪大眼睛,受驚的兔子般丟下一句:「我去洗臉。」就跑了出去。沫涵看她蹦蹦跳跳恢復了活力,佩服的看著俊兒。
「小夥子不錯么,很會哄女孩子,長大了可不得了。」笑盈盈的說。
「看樣子你沒事了,那我走了。」俊兒拍拍屁股走人,沫涵哭笑不得,這小孩的感情真夠彆扭的,「哦,對了,門口那位你也該去安慰下吧?」
沫涵穿好鞋子出門,左右看看都不見人,不過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是簫爵。為了自己的未來還是要和他搞好關係,雖然沫涵很不甘心,彆扭的站在門口搓著手想不清楚下一步該怎麼走。
蔣挺站在屋頂將這一幕幕看的真切,他自知不如簫爵睿智猜不透沫涵在想什麼做什麼,但他只想好好保護她。
沫涵正要進門就看見錦鳳拐進院子,身邊只帶了蜜好一個人,沫涵將眼睛眯成一條線,她已經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錦鳳是愛擺架子的人,簫爵的「**」早就都籠罩在她的統治下,仗著簫爵每晚都去吃飯尾巴都翹到屋檐上了,進進出出都是一幫人圍著哄著,今天卻只有一個人明顯來者不善。趕緊回屋裡躺好,繼續裝暈,以不變應萬變。
錦鳳走進房間,掃視了一遍房間,簡簡單單的擺設,可看得出還是比一般丫頭住的房間高檔了很多,想必是簫爵特意為她準備的房間。抬抬下巴示意蜜好,後者已經被訓練的像狗腿,躡手躡腳就走去看沫涵醒了沒。
「主子,她還沒醒呢。」
錦鳳一臉憤慨的走到床邊,眼角瞄到沫涵的手腕,粗魯的抓起,本已經止住的血又滲透了整塊紗布。沫涵閉著眼正琢磨著要不要睜眼瞪她,疼的她想打人。
「你在幹什麼!還不快放手!」簫爵說著快步走近錦鳳,拉起她的手就拽了出去,錦鳳一個沒站穩,肚子磕到了肚子,疼的站不起來楚楚可憐的看著簫爵。
「收起你這種假惺惺的眼神,如果再讓我看到你傷害她,我要你的命!」轉過身對著沫涵就變的含情脈脈,給她重新包紮傷口。
沫涵還是繼續裝睡,不過從手腕傳來的觸感她能感覺到簫爵有多小心翼翼,這麼溫柔害沫涵都有些晃神。
花兒洗完臉風風火火的跑進門,開心的邊跑邊喊:「沫涵,你再看看我的臉還臟不臟……」
進門見到一屋子的主子就像老鼠見了貓,沒犯錯也焉了一半的氣勢。不過見到沫涵的手腕又溢出了血,還昏迷不醒就急了。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又昏迷了?」這也許是花兒這輩子第一次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