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倫敦之夜（上）
夏洛克和華生還有韋斯萊回到了貝克街的公寓中。
他們二人的房間位於公寓的二樓。
剛進門房東赫德森太太就開始在他們耳邊念叨，他們會把地板弄濕，但這次三個人的身上卻都是幹的。
“兩杯紅茶，赫德森太太。”夏洛克走上樓梯。
“我可不是你們的保姆。”赫德森太太站在門口說道。
“三杯，來點餅幹。”
華生經過時微笑著補充道，韋斯萊跟在華生身後，同樣衝著赫德森太太笑了笑。
“那個警察也在上麵等你們。我給他們交稅，難道就是為了讓他請你們去破案嗎？”
赫德森太太嘴裏依舊念叨個不停，但她還是走進了廚房。
韋斯萊剛走進二樓的房間中就發現，這裏簡直亂的難以想象。
牆上又被槍打出的洞，桌子上隨處可見是寫滿東西的廢紙，房間一腳還放了個畫架，但上麵夾得卻是塊黑板。
夏洛克摘下圍巾，坐在了沙發上。
華生先同雷斯垂德警長打了聲招呼，隨後招呼胖子坐到對麵。
“嘿，夏洛克，別去幫他找什麽老婆出軌的證據了，這次你必須得把我的案子放在前麵。”雷斯垂德急不可耐地說道。
其實在上樓時，夏洛克就已經聽到他不停踱步的聲音。
“雷斯垂德，就算你再急，也讓我先聽完這位先生的委托好嗎？”
頭發花白的警長無奈的歎了口氣，示意他們快點開始。
“所以，巫師，你想要追查誰。”夏洛克看著胖子問道。
“一個叫魯邦五世的賊。”
韋斯萊從衣服裏的口袋中掏出一幅小畫像，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華生剛接過照片就發現夏洛克已經站了起來。
“約翰，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去哪？”
“如果要抓她，那我們現在就得出發。”
夏洛克已經重新穿好了大衣，他快步向外走去。
“跟上，約翰，遊戲已經開始了。”
韋斯萊剛坐下沒有一分鍾就看到夏洛克走了出去，他停了下開口問道。
“他做事一直都是這樣？”
華生無奈地撇撇嘴，穿上了他的夾克。
“是的，一直都是。”
雷斯垂德伸手攔住夏洛克。
“等等，我的委托也是，也是這個叫魯邦五世的賊。”
“哦，巫師和蘇格蘭場同時盯上了她？”
夏洛克有些感興趣，他重新坐回沙發，熟練地往手臂上貼上尼古丁貼。
“雷斯垂德，你先說。”
“今天下午我接到報案，勞埃德銀行總部遭到入侵，他們被偷走了七個億。”
夏洛克抿著嘴，對這個消息無動於衷，但旁人顯然沒他那麽淡定。
“七個億？！”
華生吃驚地看著雷斯垂德，在他記憶裏還沒有誰能從銀行裏偷走七個億還安然離去的。
但他想起某個粉絲超過四億的社交賬號，麵色不由得怪異起來。
他好像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了。
“雷斯垂德，說點我不知道的。”
“這事你難道知道？我可是剛收到報案，就馬不停蹄來你這了。”
“給。”
夏洛克抬起桌子，從墊桌角的地方取出一本筆記。
三人打開本子，第一頁是張剪下的報紙，內容是銀行失竊案，接下來的第二頁，第三頁，直到最後一頁全都是關於銀行的消息。
“如果你們有關注西大陸上的消息，你們就應該知道，那名叫克萊因·魯邦的女人，回到了西大陸。”
雷斯垂德快速翻閱著整本筆記，嘴裏還念念有詞，最後他得出了一個荒誕的結論。
“所以，她闖進了一百六十家銀行，偷走了.……二百一十七億！”
“雷斯垂德，如果你腦子轉動的速度，能有算數這麽快就好了。告訴我，她要怎麽帶著二十二輛卡車的錢到處跑。”
“你的意思是……這些銀行假報案？但這麽多銀行，怎麽可能都.……”
“雷斯垂德，你就像是偵探小說裏專門問出蠢問題的配角，知道作家怎麽形容這些角色嗎？
偵探的笨蛋朋友。
對不起，我不是說你，華生。
這位笨蛋朋友，必須將其對案件的判斷，毫無保留地告訴讀者，並且此人的智力，須輕微低於讀者的平均水平。”
一旁的華生無辜地眨了眨眼，似乎有被冒犯到。
頭發花白的警長就這麽被夏洛克懟了一通，但他沒辦法生氣。
怎麽說呢，習慣成自然。
誰讓他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呢？
“為什麽這些銀行在一星期內不約而同地聲稱，他們被克萊因光顧並偷走了很多錢。”
夏洛克敲了敲桌子。
“因為她的確去過那裏。”華生開口說道。
“那她去銀行的金庫，到底想要幹什麽呢？”夏洛克的視線在三人身上掃過，“什麽東西能夠在銀行間流通，並且會進入金庫。”
“錢！”其他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是的，她在找一枚特殊的錢幣。”夏洛克微微停頓一下，“如果你們閱讀的更仔細一點，就會發現真正失竊的銀行是有規律的，克萊因是從西大陸內部逐漸往不列顛的方向移動。”
“她現在就在不列顛，銀行都已經報案了。”
“唉。”夏洛克扶額歎了口氣，“雷斯垂德，你總在刷新我對警察下限的認知。
如果隻是麵額很小的錢，每個人都能支取，那她的移動路線應該是無序且混亂的。
隻有那種價值較大的貨幣，才能夠有規律的流通。
倫敦是西大陸的金融中心，柴思胡同曾經有個笑話，勞埃德銀行的金庫主管見過西大陸上所有銀幣。”
“那這些銀行報案幹什麽？！”雷斯垂德撓了撓頭，“他們總不能沒事說自己丟錢.……”
“雷斯垂德，如果是你負責魯邦的案子，恐怕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她的衣角。為什麽你總在不重要的地方喋喋不休呢？”
夏洛克毒舌地將雷斯垂德罵了一通，才給出了提示。
“她作案的經過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中午時，那個女人假扮成一名銀行經理的妻子參加了婚禮。
在勞埃德銀行下班十五分鍾後，她入侵了銀行的係統。
按照銀行的說法，她偷走了七億，還盜走了所有的客戶信息。”
“真像是她能幹出的事。”夏洛克指了指一旁的胖子，“到你了，巫師。”
“我嗎？”胖子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他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裏翻找著東西，最後在他懷裏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封信。
夏洛克接過了信，視線從信上一目十行的掃過，他輕笑一聲喃喃道。
“辛特拉的公主.……還真符合她的風格。”
華生靜靜看著這一切，三年前，他親眼看到夏洛克與莫裏亞蒂在搏鬥中墜入火山。
後來他時常在夢中夢到那個場景，那個令他撕心裂肺的場景。
他渾渾噩噩地回到倫敦，結了婚，原以為他的後半生會在緬懷這位老友中度過。
但半年前，這位老友複活了。
他沒怎麽提他消失的兩年去了哪裏，隻是在後來的生活裏，他多了些秘密。
華生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不同，或許這個小偷和夏洛克失去的那兩年，有著很大的關係。
四人一起走下了公寓，赫德森太太正在廚房忙碌。
“紅茶加糖嗎？”
“赫德森太太，不要紅茶了，記得給我們留點餅幹。”
華生本來已經邁步走出公寓，但他又退了回來。
“如果有披薩那更好。”
“親愛的，我不是你們的保姆。”赫德森太太再次強調道。
華生好像沒聽到一樣，衝赫德森太太擠出一張和之前相同的笑臉，邁步走出大門。
“巫師，你的掃帚……”夏洛克站在公寓門口欲言又止，“你有沒有什麽代步工具，能載我們的所有人的。”
韋斯萊揉了揉下巴，“沒有。”
夏洛克無奈地朝空空的街道招手喊道：“出租！”
下一秒鍾，便從街口駛來一輛出租停在眾人麵前。
“這也是魔法？”韋斯萊詫異地問道。
“閉嘴。”
……
依舊是拉肚子的一天，好懸沒擺了。
照舊感謝收藏推薦票。
話說這收藏長得不是機器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