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我們都欠他一個公平
倆神經病……
葉尋對劉金波和腿姐的打賭毫無興趣,也懶得逗留,便想攔輛出租車回家睡覺。
劉金波挺記仇的,看見他在路邊,卻直接視而不見開著車呼嘯而過,壓根兒沒有順風捎他一程的意思。
腿姐則湊了上來:“聽說,被你欺負的那個殘疾人,坐輪椅也是拜你所賜?嗬,把人腿打斷,這事兒要是查實,可就不僅僅是社會影響惡劣了,而是實打實的刑事犯罪!”
“有沒有人說過你挺嘮叨的?”
葉尋不客氣地回懟道:“還有你這儀表著裝,挺改變我對你們這個職業的固有認知的,怎麽,現在你們內部對於形象管理這麽寬鬆嗎?”
“乍一打眼,我還以為你生意不景氣出來拉客。不過也好,你這身材,不露一露也真挺可惜的。”
“你說誰是小姐!?”腿姐頓時杏眸圓睜。
葉尋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可沒說你是,隻是說你像。”
“你懂什麽,這是執行特殊任務時的特殊需要!”
“怪不得那麽像特殊行業。”
“我!”腿姐的脾氣相當暴躁,一言不合,虎虎生風的拳頭便招呼過來。
葉尋可不慣著,伸出玄天法杖一點,觸碰穴位,真氣隨之湧入,對方那條胳膊瞬間麻了,脫臼似的耷拉下去。
她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臂,又驚又怒:“渾蛋,你對我做了什麽!?”
葉尋漠然道:“沒什麽,讓你消停點。”
“就你對我的舉動,我有理由認定你對我形成極限威脅,我擊斃你都不過分你知不知道!”腿姐說話的氣息都開始不穩,真怕自己變成獨臂女俠。
“不管你對我做了什麽,趕緊給我解掉!”
葉尋穩穩不動。
且不論這個時間對方已經下班,又沒穿製服,就算真是個莽撞人,他也不信對方哪裏還有地方能藏槍。
衣服那麽緊,怕是塞個手機都費勁。
……
一輛牧馬人越野停在路邊。
幾分鍾,葉尋沒等來出租車,倒是等來個算熟也半生不熟的美女記者。
盧鈺來到倆人旁邊,眼光怪異地盯著倆人怪異的互動姿勢打量了半晌。
此時,長腿警花的一隻胳膊搭在葉尋肩上,另一隻手要去搶後者的拐杖打人,但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她就是抱著葉尋,頂多算是打情罵俏。
葉尋的表現則相對淡定,雙手拄拐,毫不反抗。
“我耽誤兩位談戀愛了?”
盧鈺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腿姐立馬否認:“小鈺,快幫我進去叫同事幫忙!這家夥,把我打成殘疾了!”
盧鈺不信。
就這幅畫麵,跟她描述的實在對不上,況且,她這中氣十足的嗓門兒,加鏗鏘有力的動作,哪有半點被打成殘疾的樣子?
明顯是搶拐杖搶不到,跟這兒撒嬌耍小女人脾氣嘛!
“葉尋啊葉尋,真沒想到,你連我這個閨蜜都能騙到手,我以前一直都以為她不喜歡男人呢!”
盧鈺感歎之中神色又摻著複雜:
“不過,喬家小姐就要傷神了,她對你傾注的感情,可不俗!”
“唉呀!小鈺你在說什麽呀?我怎麽可能看上這個沒人性的瘸子!他真的打傷了我!”腿姐急了。
她這時候的表情,才讓盧鈺反應過來,可能確實誤會了什麽。
疑惑的目光投向葉尋。
葉尋這才勉為其難解釋道:“這女人有暴力傾向,為了讓她鎮定一些,在她手上做了點小動作,十個小時以內,她的左手無法活動。”
盧鈺愣了愣,盡管這個說法聽起來有點玄,做了點什麽小動作,能讓人的手臂像定時鬧鍾一樣失去功能?
但還是比這兩個人談戀愛要有可信度太多。
“點穴?”
腿姐還是內行,一聽講解,便聯想到了武術中失傳已久的高深絕學。
葉尋不睬。
暴脾氣的警花頓時又怒了:“問你話呢!跟老娘裝什麽高冷?”
盧鈺站出來做了和事佬,拉開閨蜜,勸道:“好了妮妮,既然他說明早你的手就能好,你現在也不用出勤,就別糾結這個了!我來找你,有正事。”
看在閨蜜的麵子上,腿姐勉強偃旗息鼓,退後遠離危險的瘸子,也沒再犯欠兒繼續偷襲。
“什麽事啊,值得你大晚上跑過來,一般這時候我都走了,你再撲個空。”
“就是關於他的事兒。”盧鈺眼神指了指葉尋。
“三年前,發生在他經手的一場醫療事故,當時的詳細情況,你們這裏應該有保存著卷宗吧?我想調出來看看。”
說完,感受到葉尋的注視,美女記者昂起傲嬌的下巴,說道:“我說過我會刨根問底地調查清楚,就一定會,不是說說而已!”
葉尋回過頭,不予回應。
這破地方的出租車可真難等!
“還查什麽查呀!”
腿姐十分不屑:“這家夥,三年前是無良的庸醫,三年後是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惡霸,骨子裏都壞得流水了!”
“我還是想再看看。”盧鈺說道。
腿姐這才表明難處:“其實也不是不幫你查,要是方便的話,你愛管閑事我也不會說什麽。但是吧,小鈺,你要知道我們的檔案,基本是不容許體製外的人接觸的。”
“就算我想調閱,都要拿著上級給的相關案件審批,現在你說要看就看,卷宗室又不是我家開的……”
盧鈺發現事情比自己想象中麻煩,微微皺起了眉頭,沉吟片刻,說道:“妮妮,我知道你要是肯想,一定有辦法的!就當幫幫我,這真的非常重要!”
腿姐不願意,冷哼道:“我憑什麽要幫這麽個人渣翻案?而且我並不認為,那個案子還有翻的可能性,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三年前的案子,也理所當然不會是什麽冤枉!”
美女記者深深看了眼不遠處的葉尋,後者親耳聽到羞辱,仍然八風不動,可這卻更加讓盧鈺揪心。
她覺得那是經曆過無數次絕望,才能形成的麻木,就像築起一道高牆,貌似堅不可摧,其實不過是內心的自我封閉、自我保護罷了。
而造成這種現狀,當初報導新聞的盧鈺無疑有一份功勞。
“妮妮,你這樣說話,傷人了!”
盧鈺咬著嘴唇說道:“經過我這些天的調查,加上我個人的推斷,有可能,三年前連同這次這場轟動的風波在內,我們都欠他一個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