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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要信息

  「你說街頭藝術家?」


  潘康突然聽見袁業秋有的沒的來了這麼一句,第一時間也有些發愣,隨後想了想,開口說道:「要說街頭藝術家的話,那應該是在地鐵站的出入口最多了,你知道的,國內這方面起步比較晚,大多都是借鑒國外的,比如那上了什麼晚會的某單女孩,不也是在地鐵站走紅的嗎,你問這個幹嗎?」


  潘康有些不解的看著袁業秋,對於袁業秋突然問他這個問題顯然是有些不明所以。


  「嗯,昨晚那個人親口對我說,他是一名街頭藝術家,我想這應該是某種暗示吧。」袁業秋對潘康解釋道。


  不過潘康卻是有些不解,繼續問道:「你就這麼相信他說的話,難道你就不怕這是他為了故意混淆你的視聽才這麼說的?」


  聽到潘康這麼說,袁業秋的臉上微微一笑,隨後自信地說道:「不會的,從昨晚那人的所作所為以及他的言語談吐來看,我想那個傢伙不是一個瘋子就是一個天才,對於這兩種人,是根本不用質疑的,因為在他們內心深處的驕傲,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潘康看見袁業秋只給了自己這麼一個解釋,也是無語,隨後搖了搖頭,對於這些人的心態他還真是沒辦法去揣測,畢竟他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


  「好了,趕緊行動起來吧,我們先去離這購物中心最近的那處地鐵站吧,雖說那個傢伙在昨晚一直帶著面具,但是他的那對眼睛我可忘不了,那種狂妄自大的眼神,真是看了就叫人討厭。」


  隨後,袁業秋拿出手機查找到離自己最近的一處地鐵站,發現就在這步行街的出口處,立刻轉身跑去。


  見到袁業秋行動了起來,潘康也是在原地無奈的撇了下嘴,念念叨了一句就趕緊跟上。


  天橋站,這處地鐵站的名稱。


  在兩人大約奔跑了五六分鐘之後,兩人終於是來到天橋站的入口處,現在的天氣還是相當的寒冷,等到他們來到這裡時,兩人皆是氣喘吁吁,一口口白氣從兩人的口中呼氣。


  「呼,就是這裡了,潘康,你去車上等我,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我立刻打電話給你。」


  在進入地下通道前,袁業秋髮現這地鐵站的入口離他們停車的位置不遠,便招呼潘康先去車上,而自己則是進入到了地下通道。


  「那你自己可要小心點,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潘康也沒有拒絕袁業秋這個提議,畢竟在通宵之後,還要做這種事情,這讓平時疏於鍛煉的他也是有些吃不消,他在平日里可沒有像袁業秋有堅持鍛煉身體的習慣。


  支開了潘康之後,袁業秋的眼中便是流露出了一抹期待的目光,心中滿懷期待,想要見識下那位『小丑』,看看他究竟是一副什麼模樣。


  果然不出他預料的是,等到他剛進入這地下通道沒一會,就看見了那些形形色色的街頭藝術家們,他們大都是一些年輕人,有的手中拿著一隻吉他在彈奏樂曲,時而深沉,時而高亢,也算是對得起『藝術家』這三個字眼。


  「嗯?不對,這個傢伙的眼睛太小了,而且還有一絲猥瑣的氣息,顯然不是。」


  「這個也不對,眼神太死,看不出任何的自負感覺來。」


  「這也不是,雖說雙眼中充滿了活力,但他太胖了……」


  ……


  袁業秋幾乎是只用了短短的一兩分鐘時間,就將這地下通道內的所有街頭藝術家全都是觀察了一遍,但結果顯然是讓他失望的,他發現這些所謂的街頭藝術家,根本就沒有身為那種懷才不遇的感覺,更多的人放到是像一些無所事事的無業游民。


  「對了,請問一下你,在你們這些人中,是不是有一位平時比較不合,不對……怎麼說呢,就是比較怪異的傢伙,比如相當自負的人?」


  最後,袁業秋在無奈之下,向其中一人詢問道,希望能夠從這些人的口中得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你有病啊,剛才對我們看個不停就算了,現在還問我們這種問題,你問的那個問題我不知道,你問別人去。」


  可是誰知,袁業秋提問的那個人直接瞪了他一眼,就不再理會他了,繼續抱起手中的吉他彈奏了起來。


  袁業秋也不生氣,隨後轉頭看向其他人,那些人都是沖他搖手示意,其實就在他剛才向那彈奏吉他的傢伙問話時,就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嘶,難道是我還忘記了什麼嗎,還或者是說『小丑』是真的在誤導我?如果他是這樣的人話,未免也太不掉價了吧?現在他可是只有我這一個觀眾啊。」


  袁業秋輕聲在嘴邊自言自語,能夠拿購物中心之中,將近上千人性命開玩笑的人,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就是瘋子,而對於這種瘋子而言,觀眾們的「掌聲」才是他們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哎,那奇怪的傢伙,你等一下!」


  然而就在袁業秋思考著問題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在身後也是傳來了有人在叫他,他隨即轉過頭望去,發現沖他喊話的人正是之前那名彈吉他的男子。


  「你有什麼事嗎?哦,對了,剛才打擾到了你,真是抱歉。」袁業秋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叫住自己,但還是停下了腳步。


  那名彈吉他的男子走到袁業秋身邊說道:「嗯,有事,就是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問下,你有煙嗎?」


  袁業秋一聽這吉他男子有關於自己問的那人的消息,又聽見對方問他要煙,當即也是從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包煙來,自己拿了一根后就將整包煙遞給吉他男子。


  「不用這麼多,一根就好。」


  這吉他男子在拿了一根煙只后就把剩下的煙還給了袁業秋,不過他也沒有當場取出打火機點燃,畢竟這裡是地下通道,是不允許抽煙的,要是他在這裡抽煙的話,估計他以後再也沒機會在這裡演出了。


  將袁業秋給他的那支煙收入到口袋中,隨後吉他男子開始對袁業秋娓娓道來:「剛才你問我的那個問題啊,我後來想了想,發現在這最近的幾天里,確實還有你說的那種傢伙。」


  袁業秋一聽到這吉他男子確實在這裡有見到,一位像自己所描述那樣的人,也是不出聲,站在原地點了點頭,繼續聽著吉他男子的說話。


  「我和你說啊,那個傢伙可囂張了,他剛過來的時候,就把剛才我站的位置給佔去了,佔位置還不說,來這裡幾天的時間裡,根本就不和我們這些人打招呼,不是我在這裡擺架子,這怎麼也得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是吧?」


  吉他男子如此說道,袁業秋聽了之後點頭以示自己同意他的說法。


  「那麼後來呢,後來那個人就沒來過這裡嗎?還有,那個人是從事什麼樣的街頭藝術?」袁業秋追問道。


  「大概是在兩天前就沒見他來過這裡了,至於他所從事的街頭藝術好像是畫畫吧,這還是我不想小心看到了他的素描才發現,不過他畫的東西還真不錯,那購物中心畫的還也是相當形象,只不過他畫購物中心怎麼說呢,居然是塌了一半的。」


  吉他男子漫不經心的說道,然而在袁業秋聽見那人所畫素描居然是購物中心時,頓時瞳孔一陣收縮。


  「那你知道他接下來去了哪裡嗎?快點告訴我,這個消息很重要!」


  袁業秋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很顯然,吉他男子說的那人就是他要找的『小丑』了。


  「他啊,我今天早上還在外邊的天橋上看到他了,大約是在早上八點的樣子,發現他還在那裡畫素描,只不過我奇怪的是,那購物中心在昨晚明明已經發生過了爆炸事件,現在的購物中心可以說是破敗不堪,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畫……」


  聽到吉他男子說今天早上還在外邊天橋上見到那人時,袁業秋立刻是轉身向地下通道的外面跑去,就在他跑出這地下通道后,果然在離它大約五百米的前方看見了一座橫跨馬路兩邊的天橋,而在天橋上,正有一人站在天橋中心,雙眼目視前方的購物中心。


  「立刻把車開到前方的天橋下,那個小丑我已經找到了!」


  見到這一幕後,他馬上給潘康發了一條簡訊,而自己則是朝著那天橋的位置迅速跑去。


  在心中估算了時間,現在時間正好是九點四十五,而那吉他男子說是在八點的時候在天橋上見到了那名男子,那麼現在一小時四十五分鐘的時間過去了,對於一副短期素描作品而言,這麼多時間顯然是已經接近了尾聲。


  果然,就在袁業秋剛奔跑沒幾秒的時間,那人便注意到了下方有人朝他奔跑而來,他隨即用脖子上的圍巾往臉上一罩,對袁業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拿起一支筆在天橋的欄杆上比劃了幾下,隨後扛起畫架就往天橋的另一端跑去,而此時的袁業秋也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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