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是他?
天遺看著傾歌,心中略微一想,卻也不再多說什麽,隻是麵色突然轉為可憐兮兮的模樣:“傾歌,我被人嫌棄了~”
傾歌一愣,沒有反應過來,目光看著麵前突然滿臉委屈之人。這……
“靜虛明明答應不趕我,可每次都讓人把我請出去!”說罷,天遺便是抽鼻可憐道。
“說重點!”傾歌有些無奈的撇了她一眼。
天遺想了想,麵色凝重的說道:“靜虛要和男的私奔。”
話語剛落,傾歌剛拿起茶杯的手不由一抖,遂看著天遺更加的無奈:“用正常人話語說。”
“沒錯啊!我這幾天有空都去他那裏,打聽到,靜虛是要出遠門。”天遺皺眉想了想。
“和誰?”她是怎麽也不會相信天遺前麵的話。私奔?真虧她說的出來,莫不是皇上派給了他什麽事。如此想著,心下越發認真起來。
“似乎是和墨子央。”天遺有些不確定,這不過隻是她碰巧看見父皇在淨意堂,聽到了些片段。
“那你告訴我,是想讓我做什麽?”傾歌看了她一眼,便是拿起桌上的茶淺抿一口。
“你知道的。”天遺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
“先斬後奏,死纏爛打。”
“嗯?”
“皇上是不允許你出去的,所以你隻能偷溜。而靜虛是絕不會帶你的,所以你隻能半途插進,死纏爛打。”剛說完,傾歌便是感覺手臂被人牢牢的握住,垂下眸子看著那滿臉興奮之人。
“傾歌,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天遺鬆開手,起身就是要走,隨即想到了什麽,轉過身子,說道:“傾歌,你也會去的吧!”
“我?”
“罷了,大不了我打聽好是哪天,拉你一起私奔!”天遺琢磨了下,便兀自下了決定。現在,她要去打聽打聽,絕不能讓靜虛拋下她。
傾歌看著那輕快跑出門的人,眉目一皺,卻是有些內疚。
剛才,她還是算計了天遺。當她聽到天遺說靜虛和墨子央一起出去,便也知道天遺是肯定想去,而她若去,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去,便也要一個人和她一同,而那個人隻會是她。
傾歌斂下了眸子,靜虛和墨子央去的地方定然是離情所說的雲逍山莊。如今天遺帶她去,想來墨子央是懷疑不到她這裏了。
傾歌坐在那裏,卻不知四天後……
“丞相。”傾歌站在院內,瞧著那突然出現的人,恭敬道。
“聽大夫說,你身子差不多痊愈了。”墨子央依舊掛著抹溫意的笑容。
傾歌看著他,墨子央的笑容雖看著溫潤靜雅,透著股溫意。實際上,那溫潤裏頭卻也是疏離。
“勞煩丞相掛念,傾歌已無大礙”
“若無事,明天我便要出遠門,恰好也缺個伺候的人,你一起來吧!”
墨子央的話語瞬間在傾歌心中擊起一陣波濤。
他為何會想到帶她一起去,難不成真是他口中的緣由?
傾歌心海早已翻滾,麵上依舊平靜,福身恭敬道:“是。”
“那今日便去準備下吧!明日辰時出發。”墨子央說完,便也轉身走去。
午日的陽光散落他一身,傾歌不由微微眯起雙眼,他的舉動莫名總是讓她無法保持冷靜。
傾歌收了目光,如今墨子央讓她去,那她要如何通知天遺?算了,既然天遺讓她和他一起走,便也會過來找她的,她等著便是了。
一日的時光其實過得很快,眨眼間卻是到了出發的時刻。
傾歌站在門口,瞧了眼府門。天遺直到此刻,也未曾找她,莫要出了事。
“怎麽了?身子有些不適?”瞧見傾歌神情有些不對,墨子央不由問道。
“沒事,多謝丞相掛念。”傾歌看著墨子央,天遺來了,聽聞她和墨子央一起出去了,想來她也會追上他們的吧!
“那便上馬車吧?”墨子央眼神示意了下眼前的馬車。
“是。”傾歌點了點頭,視線看向那輛普通的馬車。如此普普通通的,想來墨子央是不想引人注意,但是?天遺不是說還有靜虛嗎?那靜虛現在又在哪兒?
“還不上來?”
墨子央的話語傳入耳中,傾歌一愣,便是看見墨子央早已在了馬車上麵,看著她的目光帶著詢問。
傾歌連忙快步走上前,上了馬車。畢竟這馬車沒有上次進宮的馬車來的好,空間也有些狹隘。
傾歌坐在車中左邊的位置上,而墨子央坐在正中央。雖說她對於男女之事向來不在意,可是和他這麽近的坐在一起,他的氣息不由間,卻是漸漸的圍繞在她四周。鼻嗅間是他那股淡淡的墨香氣息。
傾歌莫名就是覺得有些不自在,目光不由朝墨子央掃了一眼,卻見他麵色如常,那顆眉間紅痣依舊紅的刺眼。
不知為何,馬車突的一停,傾歌沒有反應過來,身子慣性的要往前倒去,卻是被人眼明手快的攬住了腰肢。
傾歌一愣,轉頭看去,卻是那張放大的容顏,心越發跳的有些快,比那次進宮的時候,似而多了些什麽,又像少了些什麽。這馬車莫名成了火爐,燒的她渾身發燙。
“少爺,對不起,前麵剛好一個小孩跑過去。”簾子外傳來馬夫的歉意聲。
“沒事。”墨子央淡淡的回了一句,卻是低下頭,瞧著懷裏的人,溫潤一笑:“小心點,莫要胡思亂想些什麽。”說罷,便是鬆開了那摟著傾歌腰肢的手,讓傾歌重新在位置上坐好。
“是,丞相。”傾歌垂著頭,不去瞧那張俊美的麵容。心突突的跳著,似要從喉嚨口躍出。
“嗯,記得如今我不是丞相,隻是少爺。”墨子央囑咐道。
“是。”少爺?墨子央此行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麽?
“籲~”一記聲響,伴隨著馬車停了下來。
傾歌心眼頓時提了起來,卻是聽見外頭傳來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響。
“墨公子。”
傾歌心眼一動,有些好奇,便是瞧見簾子拉了起來,視線不由便是向外看去。可……入眼的人。
一襲青衫,襯的人清朗如月,墨色長發高高束在腦後。眉目間透著一股溫雅,卻絲毫沒有一絲娘氣,反而透著英氣。一雙眼似是融入了清風,看的人不由產生絲親切,微薄的雙唇此刻略微抿著。整一個模子雖不及墨子央那般的俊美高貴,可放眼看去,卻也挑不出幾個能比的上的。
傾歌有些呆愣,這……不是靜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