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火鳳遺寶3
可如果不依靠神識來破陣,那想要破除這陣法需要付出的代價可就有些大了,也不知這些人知道這方法後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莫離心中雖大感好奇,但此時卻不並不是立即就確認的時機。
幾名陣法師痴痴的在陣法外盤亘,轉眼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吳老從最初觀察陣法的同時,不時的查看莫離的情況,到後面他已經將全部心神都用在了陣法之上,也不知是這大陣真的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還是他根本就發現不了莫離的特殊之處已經放棄了。
經過一天的時間,其餘修士雖然並未在此查看大陣,卻也不耐煩了起來。
其實這時間說長也不長,尤其是對於修士來說閉關打坐數年都是常事,但眾人畢竟來此地是為了尋寶的,又有幾個人能夠安心在此打坐修鍊,所以一天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又太長。
而顯然有幾位心浮氣躁脾氣差的,早就坐不住了,甚至對於幾名陣法師已經言語不善的質問了起來。
莫離是懶得理會這種人,自己對於陣法一竅不通就不要亂開口,急著破陣?哼!等到破陣之時還不知對於你等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莫離心中暗想。
其餘幾名陣法師也確實對於此陣無可奈何,他們只能依靠雙眼,經過一天的時間,他們雖然已經將此大陣看了一個遍,可除了知道這是一個陣法外,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進展,因此那些修士來冷嘲熱諷的時候,他們心中雖然憤怒,卻也無法說出什麼反駁的話。
過了三日,眾陣法師仍舊是一籌莫展,此時的氣氛便有些緊張,如果所有的陣法師都對此陣沒有辦法,那他們此行豈不是就止步於此了?鳳凰遺寶?他們甚至連鳳凰遺寶的邊都沒摸著。
其中一名陣法師,見眾人如此,面露掙扎之色,有些猶豫的開口,「這陣法無法用神識進行查探,沒有進展也實屬正常,我倒是有個建議……」
見此人講話吞吞吐吐,那些早就等得不耐煩的修士此時更是著急,不由得開口接話道「什麼建議!快說啊!這麼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見其餘人態度並不好,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何況是一名修士,還是一名有元嬰初期修為的陣法師。
那名陣法師臉上的那一絲掙扎已經因為這些人話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狠,「既然各位道友這樣,那我就直說了,這陣法因為會吞噬人的神識,所以無法探查其內部構成,如果大家願意出手攻擊此陣,我們可以根據大陣的反應進行推演,或許會對破陣有效!」
這人雖然心中憤怒,面上也有所表現,但是話說的卻是滴水不漏。
聽了這名陣法師的話,不少修士猶豫了,甚至已經又退回到一旁閉目打坐起來,裝作對此漠不關心,安心修鍊的模樣,但人群中總會有那不知深淺的「愣頭青」,憑著一股腦的衝勁去做那試劍石。
一名膀大腰圓的元嬰後期修士直接來到大陣之前,信誓旦旦的說「既然這樣,那就由我來試試這陣的威力吧!」隨著他的話語,他手中的大鎚便砸向了大陣。
莫離看得不由得眼角直跳,她真看不明白,這大漢已經是元嬰後期的修為,為何會是這樣莽撞之人,他是如何修鍊到今天這一步的?
都無需等待,莫離就已經猜測到了大陣的反應,以及這修士的結局。
嘭的一聲響,那修士居然被自己的攻擊力度反彈,向後跌落至地面,其餘眾人不禁一片面面相覷,無語至極。
修士,一個堂堂的元嬰修士,就算是沒有想到這大陣會反彈,也不至於被自己的攻擊力度反彈至跌落地面吧?那修士的顏面要放到哪裡?!
可莫離知道事實並非此修士無能,或許其中有了那麼一點因素在,但絕對不是造成他現在這幅模樣的真正原因。
見那修士跌坐在地后,不但沒有立即起身,反倒一臉慘白的坐在那捂著頭,其餘之人也看出其中的不妥了,尤其是那名提出建議的陣法師。
他們本就是準備仔細觀察大陣對攻擊的反應情況,以便對陣法更多的進行了解,觀察的自然比其他修士更為細緻,自然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那名修士的異常。
臉色慘白、捂著頭,種種跡象表明,此修士受到了非常嚴重的神識攻擊。
莫離的猜測並沒有錯,甚至對於這大陣的攻擊能力她都一樣推算了出來,因此她才會在一開始便猜到這修士的結局,不過她也不會對這些人做任何提醒,不說他們不見得相信她所說的,就算信了,那不是暴露了自己早就將此陣法研究透徹?
莫離不傻,雖然心存善念,但卻也知善念應該用在什麼地方,可以用在什麼場合。顯然,在這些因為利益被匯聚在一起的修士面前,不應該表現出絲毫的善念,否則自己到時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見到此修士的下場,沒有修士願意再去做那試劍石,而那幾名陣法師也不敢再提什麼讓人上去試陣的想法了,他們還真怕不但陣沒破除,自己等人還會被群起而攻之。
而那名神識被重創的修士也被人帶到了一旁恢復,此時的情況,無論眾人是否能夠破陣尋找到火鳳遺寶,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結束了,他沒有當場就被攻擊反噬成個傻子,還要多虧他對此陣存了輕視之心,並無發出全力一擊,否則那結果就太過觸目驚心了。
眾人破不了陣法,又見到攻擊陣法后的凄慘結果,自然也不會再有人出頭,因此幾名陣法師便繼續觀察、研究這大陣,只是卻再也不像之前那樣自己埋頭苦幹,而是和同伴一起交流心得,共同揣摩此陣。
而莫離一直做的都是傾聽的角色,只是偶爾他們的推測太過偏離事實,她便會指出其中的關鍵點,以便將眾人的思維拉回正途。
可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幾名陣法師的面色卻越來越難看,隨著莫離的不斷糾正,他們終於對此陣有了一絲了解,可越是了解他們的心底就越是發寒,越是知道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破陣之法。
莫離見時間過去的差不多,就算她再不想,也不可能再拖下去了,何況此時眾人已經將此陣大概推演了出來,只是他們根本就想不出破陣之法而已。
「吳老,根據現在幾位道友的分析,我想起自己之前從在某份典籍中見過類似的陣法介紹,這陣法倒是有一個破除的方法,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莫離的話中露出了一絲遲疑,一絲不確定,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她對於這破陣之法的不確定和懷疑。
「哦?莫小友知道此陣的破除之法?」此時不僅吳老望著她面露驚訝之色,就連其他幾名陣法師也一樣,不由得都將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莫離面上雖然還有一絲遲疑,但卻是慢慢的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不過她說的卻並非實話,而是描述了一個和此陣有七八分相似的大陣,而把真正的破陣之法說成了那陣法的破除之法。
可聽了此話的吳老和那幾名陣法師面色卻是極為的陰晴不定,不復剛剛聽到莫離說自己知道破陣之法時的興奮之情。
原因無他,莫離提供給他們的乃是不會暴露她神識實力的破陣之法——血祭之術,這也是她之前有些猶豫的原因。
想要破除此陣,眾人卻受限於自身神識不夠強大,在面對陣法時完全是補充的抵不過被吞噬消耗掉的,因此除了莫離以外第一種破陣之法在場的諸人都不合適,更是無法做到。
可利用血祭之法,只要血祭之物足夠,這大陣花費些時間就可以不攻自破。
吳老自己也是陣法師,對此陣自然早就在莫離的刻意引導之下已經有了一些了解,雖然聽到血祭之術時他的心中也難免一陣恐慌,甚至還沒推演便覺得不行,可經過一番細細推敲之後,他卻又不得不承認這種方法的成功率非常高。
可血祭之術,光從名字就知道其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此時此地,能夠用於血祭以破除大陣的又有什麼能夠比得過在場的眾修士?
吳老神色莫名的望著周圍的修士,最後則轉頭看向了莫離,眼中有疑惑,更有懷疑。之前他並沒有發現莫離的陣道水平比包括自己在內的修士強多少,在觀察陣法之時她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可這血祭之法經過一番推演后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可能還真的有效,但她一個正道修士居然會說出如此提議?
血祭?以誰來血祭?這個問題讓吳老心中不斷翻滾。
而那幾名陣法師早就沉寂在莫離所提供的方法的推演之中,此時的他們已經對此方法沉迷不已,又如何會去關心到底是誰,或者誰們去做那血祭之物,他們心中關心的只有大陣,以及如何破陣,這也是他們能夠成為陣法師的關鍵。
吳老雖然心中掙扎了片刻,但他卻是極為果決之人。
此行,如意坊可是花費了許多人力物力的,重寶在前他又如何能夠甩手離開?何況,這裡有些人本來就是準備用來做炮灰的,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吳老心中做了決定后,便望向莫離,「莫小友,不知如果這血祭之物夠了,你可能夠主持破除此陣?」
莫離略作遲疑,最後稍顯猶豫的點頭道「有九成把握。」
「九成?那也就夠了,血祭之物我負責提供,到時就仰仗小友全力破陣了!」吳老沖莫離說完,便轉向一邊開始傳音安排。
而他們之前所言僅僅是在幾名陣法師當中進行的傳音,其餘之人沒有神識強大到足以偷聽的,自然不會知道他們已經研究出破陣之法。
莫離對吳老接下來的行動有所猜測,其實此陣法如果依靠血祭之術破除並不需要有修士從旁操控,但她為了確保自己的絕對安全,也不得不將此方法進行了改良。
片刻后,在場的眾修士當中同時響起了數道驚呼之聲,「你們這是做什麼?!」那聲音中帶了幾分難以置信,疑惑,更多的卻是憤怒,這些人無一例外的被如意坊的修士以極快的速度聯手擒住了,甚至自己本身的手段都還未施展出來就已經被禁錮了法力。
其餘沒有被如意坊修士捉住的修士心中也大感驚訝,雖然他們此次來尋寶無異與虎謀皮,但誰會想到寶物還沒見著呢,這如意坊的修士就與他們撕破了臉?
見到自己指定的幾人都已經被手下修士擒住,吳老便開口了,「大家無需驚慌,我們已經尋到了破除此陣的方法,只是此陣卻並不好破除,需要用到這幾位道友。」
其中一名被制住的修士憤怒異常的開口質問,「要用到我們?那你為何要擒住我等?還禁錮住大家的法力?!直接說一聲不就好了?大家為的不就是破除陣法,尋那火鳳遺寶嗎?」
吳老乾笑了幾聲,「確實是要用到幾位道友,只是這破陣之法卻並不容易,我怕幾位道友到時反抗,影響到破陣,才會出此下策的。」
「吳老,你說的破陣之法具體是怎樣的?不如說給我等聽聽?」說話的人是如意坊此番邀請來的修士之一,雖然他並不在被擒住的行列,但見此情此景心中卻難免對如意坊有了芥蒂,此時便開口詢問。
「諸位道友無需著急,我現在就會說出這破陣之法,想來到時大家也不會對我的安排有何異議。
此陣經過我們的一番分析推演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此時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破陣,只是這破陣之法卻是血祭之法,想來不用我繼續說下去,大家也應該知道我此舉是為何了。
我只想問一句,大家還想進入這陣法當中,尋找火鳳遺寶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