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大戰金甲蟲
丹宇急得團團轉,將大德儲物戒中的其他東西全部挑揀了一遍,以期能夠找到可以解了這巫蠱之術的方法,可最後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有找到。
丹宇也知道自己這是奢望,大德既然將巫蠱之術設置在這儲物手鐲中,又怎麼會將破解之法也放入其中呢?!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大德沒想到自己布置的最終手段沒能用在害死自己的人身上,反倒幫自己的仇人解決了一個麻煩。而莫離也沒想到自己因為身體暫時行動不便,反倒躲過了一劫,而丹宇就更是冤枉,明明是相當於白撿了的便宜,裡面居然暗藏殺機,讓自己平白送了性命。
可這巫蠱之術本就極為少見,像他們這種普通修士又怎麼會有所接觸,一時之間根本就是無從尋找破解之法。
眼見元嬰中的能量極速的流逝,丹宇的心都涼了七八分,不由的暗嘆一聲「吾命休矣!大德你害我!離火小輩你定是故意的!」此時的他認定了莫離是知曉那儲物手鐲中暗藏了巫蠱之術,才特意裝作自己動彈不得,讓他來替她破除這巫蠱之術,而自己就偏偏傻傻的上當了,可恨,可恨吶!
莫離將丹宇困於陣中就懶得理他了,畢竟此時她自己體內的陰寒之氣還未能祛除乾淨,哪裡有那閑工夫看他的狀態,而莫離也沒想到待她終於將陰寒之氣祛除乾淨,準備動手解決這丹宇的時候,他已經化為了整個天地間最原始的靈氣,空留了法器、靈器及儲物袋和儲物手環在地上,而他整個人都好像根本沒有在這空間中存在過似的。
見此情景莫離不由得一驚,要知道她布置的大陣僅僅開啟了困陣的功能,所有的殺陣她都未來得及開啟,這丹宇怎麼就身隕道消了,而且連肉身和元嬰都未能留下?見這一地遺留的東西,莫離可不相信丹宇用什麼厲害的秘術逃脫了。
可大德的儲物手環中的詛咒一經施展便徹底不留絲毫痕迹,讓她也無從發現,就這樣丹宇的消失徹底變成了一宗懸案,不過莫離也不在乎這些,將一應寶貝收入囊中后,她便細細的查探起來。
雖然大德是元嬰後期的修士,但和本身是煉丹師的丹宇相比,身家真是有些拿不出手,雖然莫離並不屬於嗑藥量極大的修士,但她卻不介意多多儲存各類丹藥,以備不時之需,尤其是療傷、解毒和補充靈力的丹藥。
而身為元嬰中期的煉丹師,丹宇的存丹量在莫離眼中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除了低階鍊氣期和築基期的丹藥較少外,他儲存了大量的元嬰和結丹期使用的丹藥,尤其是結丹期的丹藥因為處在丹宇煉製範圍內成丹率最高的層次,因此儲備量最是巨大,反倒是有些元嬰修士使用的丹藥因為太過稀少,即使是以一個煉丹師的身份,他也沒辦法存有大量這類丹藥。
將一應物品稍微清點了一番后,莫離從丹宇的儲物手鐲中取出了一塊龜甲狀的盾牌,雖然僅僅是下品靈器級別的,但對於元龜盾已經徹底報廢,還未來得及煉化的厚土鍾也毀了,加之她護身的沙蛟之鎧也是受了重創需要時間慢慢修復。
此時這件下品靈器便成了莫離目前能夠找到的最強的防禦靈器,為了保險起見她也是在第一時間便將其煉化,方才收起周圍被她布置下的陣盤。
莫離經過這一次九陰之穴之行,一直無法突破的修為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但她此時仍舊在這九陰之穴中,卻是並非合適的時機進行修鍊、突破,她也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急迫,繼續在九陰之穴中尋找寶物,等到離開九陰之穴尋到安靜的所在時便是她突破之時。
兩個最大的葯園之前都被他們搜刮一空,莫離的收穫可以說是所有人當中最大的那個,因此對於靈草之類的她已經無需再去刻意尋找,莫離便將目光打在了地圖當中標註藏寶、符陣一類的地方。
也不知道這九陰之穴到底是何人留下的,為何外面會有那樣詭異的環境,進入的條件又如此苛刻,而裡面卻又好似一個專門為了藏寶而布置的地方一般,就她手中的這份地圖就標註有數個葯園、數個藏寶閣、丹方之類的地點,當然她相信必然還有這地圖未曾標註的地方,比如說蒼狼所說的九陰之穴的最深處,那裡在地圖上完全是一處空白。
莫離駕著筋斗雲向著離她最近的一處標有藏寶字樣的地點遁去,一路上並未遇到任何阻礙,眼看著就要抵達地圖上的標註點,在莫離的眼中已經出現了一座二層的建築時,她突然感到身側一股勁風襲來。
莫離本能的駕著筋斗雲朝著勁風襲來的反方向躲閃,可她還未看清是什麼人或什麼物襲擊她的時候,她便被一串串音波給震得頭暈眼花。
音波攻擊?音波攻擊!
莫離心中大驚,此時她雖然被音波衝撞的有些頭暈眼花,但卻仍舊是看清了那離她十米開外的巨大金黃色的蟲影。
這四階金甲蟲是如何來到此處的?!為何又要襲擊她?!莫離的心中大感不解,當初吳長老被這金甲蟲追趕的時候,它顯然並無意對付自己,而自己雖然將它老巢中的幾枚蟲卵都取走了,可自己當初可是萬分小心,還不惜用了些追蹤粉以掩蓋自己可能不小心留下的氣味,按理說這金甲蟲不應該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那現在它又為何要攻擊自己?
金甲蟲一擊並未拿下莫離,此時正在醞釀第二次攻擊,莫離趕快趁此間歇開口問道「前輩為何要攻擊我?那滅了前輩子孫後代的是那些元嬰修士,可和我沒什麼關係!」
金甲蟲冷哼一聲「哼!小輩,你無需欺瞞,那金之精就在你的身上,雖然我不知你用了何手段將其隔絕的,以至於我只能夠感受到它微弱的氣息,但我卻可以確定這金之精必然在你的身上,想來我那幾個孩兒也在你的手中了!
他們滅我子孫我自然要將他們幾人屠滅,以慰藉我子孫的在天之靈,但你我同樣不能放過,不說我那幾個子孫,就是這金之精就是斷不能被他人知曉的,否則還不知有多人、多少妖獸會過來搶奪!」
莫離一聽金甲蟲此言,知道今日是無法善了了,那金甲蟲的意思,它可不僅僅要將寶物奪回,同時還要殺人滅口,避免金之精的消息走漏。
「哼!那如此晚輩也自當搏上一搏,絕不會就此束手就擒的!」既然對方擺明了要自己的性命,那莫離便絕無退讓之理,四階妖獸又怎樣,自己又不是沒有斬殺過同等級的元嬰修士,就算妖獸的實力強於修士那又怎樣?!
莫離胸中一股豪氣衝天,要戰便戰,她絕不會膽怯!
金甲蟲似是沒有想到莫離在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情況下還能如此洒脫,心中的敬佩之情不斷升騰,對於妖獸來說他們天生的敬佩強者,敬佩有氣魄的人,雖然眼前的小女娃修為不怎麼樣,但這心性卻是極其堅忍不拔的,它也不得不佩服,可佩服終歸只是佩服,卻不能改變它欲要殺人滅口的打算。
「好,那我便如你所願,想來我一個四階妖獸,全力送你歸西也值得了!」金甲蟲非常鄭重的沖莫離說道。
莫離卻是不屑,「前輩,咱們最終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前輩怎就確定歸西的那個是我,而不是前輩?」
金甲蟲雖然對於莫離的膽量非常的欽佩,可畢竟她的實力太低,就算言語之間多麼的自信心十足,金甲蟲還是難以避免的輕視了她。
金甲蟲的雙翅不停忽閃,一股極強的音波再次從震動之處傳來,卻是金甲蟲已經懶得跟莫離廢話,直接開始了攻擊,這九陰之穴中還有大量剛剛滅殺它子孫的兇手逃脫在外,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裡,何況金之精多在外逗留一陣,它的心中就要多擔驚受怕一陣。
音波攻擊對於莫離來說也一樣是束手無策,只能硬抗,好在這金甲蟲的音波僅僅是作用在神魂之上的,因此莫離依靠自身強悍的神識修為,雖然無法徹底免除這音波給她造成的困擾,但卻也不至於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見自己的一波攻擊過後,那小女娃雖然表情痛苦,身體甚至都有些站不穩,但卻並未徹底陷入昏迷,金甲蟲也不禁大感驚嘆。
要知道他們相隔僅有十餘米的距離,就連那些元嬰修士在如此近的距離,遭受它全力的攻擊都一樣會崩潰的,可眼前的結果怎麼會如此讓人不敢相信?!
莫離趁著金甲蟲不敢相信眼前事實一愣神的功夫,已經徹底將二人的距離拉近,要知道以筋斗雲的速度,十米距離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莫離強忍著神識昏昏欲睡的感覺,手持赤明劍狠狠的刺向了金甲蟲背甲和腹部鱗片相交的位置,一股股的烈日灼心被她源源不斷的順著赤明劍輸入金甲蟲的體內。
雖然火可以克金,但畢竟雙方的修為相差太大,莫離不敢保證烈日灼心從外部便能夠消融了金甲蟲的金甲,因此她便尋找時機以赤明劍刺入金甲蟲防禦最為薄弱的地方,然後將靈火注入其中,以期能夠一舉剿滅這對於一般元嬰修士都極難對付的四階金甲蟲。
金甲蟲根本就沒有想到莫離在它全力施展的音波攻擊下不但沒有失去反抗能力,居然還能夠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來到它的近前,而且以那等詭異的角度將一柄飛劍刺入到它的皮肉當中,而且這劍居然攜帶了無盡的靈火,幾個呼吸間便大量湧入它的體內。
要知妖獸不存在心魔,自然不畏懼烈日灼心的灼心之能,但烈日灼心經過幾番「進補」后,本身的能力也有所提升,又進入到金甲蟲最為脆弱的肉體當中,加之屬性上的相剋,可謂是佔盡了優勢。
金甲蟲這一擊受傷極重,整個巨大的蟲身都失去了立在空中的能力,跌落在了地面,而它的翅膀則是完全沒有規律的亂扇,發出恐怖的、無差別攻擊的聲波,莫離趕快駕著筋斗雲躲得遠遠的,她可不想被金甲蟲重傷之下無差別的攻擊給誤傷,要知道剛剛金甲蟲全力一擊雖然沒有一舉拿下她,但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說她憑著一股韌勁,估計早就陷入了昏迷,此時她的識海還隱隱作痛。
莫離退後,趕快吞下一顆蘊神丹,好在丹宇的儲物手鐲中留下了不少,這種對於恢復神識有極大幫助的丹藥,對於煉丹師來說也可以算是必備品。
而她此時也只能任由金甲蟲在那翻滾、發狂,除了用烈日灼心對付這金甲蟲,莫離也根本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能夠滅殺外殼遠超一般四階妖獸的金甲蟲,何況隨著它的發狂,那聲波便接連不斷,絲毫沒有規律,莫離也不敢上前范險。
只希望她通過赤明劍注入金甲蟲體內的靈火數量足夠,千萬別被金甲蟲給壓制了下去,否則到時她想再施展同樣的手段,也是不太可能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金甲蟲混亂的音波攻擊漸漸變得微弱的幾乎不可聞,而它巨大的身軀也早就不再動彈,莫離駕著筋斗雲小心的來到金甲蟲的近前。
四階金甲蟲的蟲衣可謂十份難得,莫離也不想等待太久讓烈日灼心將其損壞了,那樣這蟲衣的價值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可莫離卻不曾想金甲蟲雖然一動不動,卻是並未死透,它一直在隱忍,等待,等待莫離靠近它,屆時好發出它僅存的致命一擊。
「啵~」彷彿水泡破裂的聲音,如此輕柔,如此低沉,但卻是金甲蟲燃盡最後一絲精氣發出的攻擊,看似比之前的無數攻擊不知弱了多少,但那實際的攻擊力卻根本不是莫離能夠承受的。
莫離的手剛剛觸摸到金甲蟲的蟲衣的時候,她只感覺到神識一陣刺痛,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