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一並除之

  司徒汐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狀似無意地說道，“沈將軍可還記得三年前雲成之子雲賀辰侵犯殺害民女的案子麽？”


  沈慕寒點點頭，“當時還是我協助京兆尹辦的案子，可後來因為證據不足將雲賀辰釋放，後來又有人指證那民女是自殺，這才……”說到這，沈慕寒才反應了過來，“你是說，是雲成做了手腳，叫人幫雲賀辰脫罪的？”


  錦瑟也有些吃驚，沒想到雲成的兒子竟如此禽獸，“果然是父子同心，父親如此，兒子竟也如此禽獸不如，當真叫人汗顏。”錦瑟惡狠狠地說道。


  司徒汐點點頭，“所以，若是如此便將雲成殺掉，雖然呈一時之快，但卻不能真正為那些無辜受害的百姓報仇。所以，若要懲罰他，必須讓雲賀辰伏法，這豈不是比殺了雲成還痛快？”


  錦瑟點點頭，驚訝於司徒汐的縝密和聰慧，帶著佩服的語氣說道，“姑娘足智多謀，錦瑟心生欽佩。隻是不知錦瑟能幫上什麽忙。”


  司徒汐婉然笑嫣，“我聽說，再過三日便是姑娘的生辰，若是姑娘想要幫忙，不如就在三日後舉辦一場宴會，可邀請姑娘的恩客前來參宴，價高者可得姑娘當日親自一曲《鳳求凰》，如何？”


  沈慕寒不解，雖不知司徒汐目的到底為何，但絲毫沒有一絲頭緒，因此隻緊緊抿著雙唇，並未出聲。


  錦瑟也不清楚司徒汐的意思，可司徒汐似乎並不在乎，“姑娘且答應下來便是，到了當日，我自會安排人保護姑娘，不叫姑娘與這玲瓏坊受到一絲損害。”


  說完，司徒汐又俯身在錦瑟耳邊說了些什麽，隻見錦瑟眼睛突然瞪大，雖有些恐懼，但卻又有些興奮，叫沈慕寒看得懷疑萬分，卻見司徒汐衝著自己投來叫他放心的目光，這才忍住疑問，沒有問話。


  錦瑟聽了司徒汐的話，想著自己也沒什麽損失，咬咬牙，略微點點頭，便算是答應了。


  待司徒汐與沈慕寒下樓時，司徒汐見沈慕寒目光猶疑，便說道，“到了三日之後，汐兒還需要向將軍借暗衛一名。”


  沈慕寒聽到後驀地失笑，鳳眼看向司徒汐，眼中卻盡是自己也未曾察覺到的寵溺，故作凶狠地說道，“你這丫頭倒是與那錦瑟說了半天，卻不與我說出分毫，還要向我借暗衛。這麽劃算的買賣，倒叫我賠上許多，你說，這暗衛我是借與不借？”


  可誰知司徒汐竟絲毫不懼怕，反而嬉笑著說道，“今日之事本是將軍與我一同商議，隻是你自己覺得不知道，可外人已然發現你我同進同出，所以，你今日借與不借，在旁人眼裏我都是與你一夥的，你說，你借不借？”


  “哈哈，早知你聰慧如斯，卻不想竟也如此伶牙俐齒，也罷，隻當今日我是做善事，答應你便是。”


  沈慕寒故意做了好人，司徒汐怎會不知，可她並未說破，而是笑著看著沈慕寒，二人一時無話，竟站在原地未曾走動。


  綠珠夫人在遠處看著這二人隻見的互動，隻覺得司徒汐與沈慕寒之間似乎有氣流流動，這二人如此看起來，竟是莫名的般配。


  可這二人站在門口處，倒是妨礙了綠珠夫人的生意，於是綠珠夫人不再看，而是走向司徒汐與沈慕寒，“二位，錦瑟姑娘伺候的不好麽？怎地如此早便出來了？”


  沈慕寒這才反應過來，看向綠珠時已是滿眼清明，“家中有事，不得不先離開。且替我謝謝錦瑟姑娘，改日沈某再來聽曲。”


  司徒汐則笑著說道，“何必改日，聽聞錦瑟姑娘三日後便又一場生日宴，汐兒定與將軍前來參加。”


  這坊中的客人聽到錦瑟姑娘過生辰，便紛紛低聲討論著。


  “三日後是錦瑟姑娘的生日？”


  “我怎麽沒聽說？”


  “那當日豈不是有眼福了？”


  瞬間這坊中變得熙熙攘攘，而綠珠則是一頭霧水，“生辰？”


  司徒汐立即露出天真的神色，“是啊，這可是錦瑟姑娘親口說的。怎會有假？”


  綠珠夫人越聽越糊塗，下意識地看向沈慕寒，卻見沈慕寒嚴肅地點了點頭，綠珠夫人這才心中有了數，用微笑掩飾方才的尷尬說道，“司徒姑娘真是好運氣，竟能讓錦瑟親自邀請。也罷，既然姑娘已經知道，我也就不瞞著大家了。本夫人原本是想著在三日後為錦瑟舉辦生辰，並願意邀請出價最高著獨自聽錦瑟一曲，到時還請諸位賞光。”


  此番話雖是對眾人說的，可綠珠夫人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司徒汐，那眼神中不乏犀利與欣賞，但更多的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