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連番質問是何居心?
等不到屋子裏的人回話,司徒湄耐不住性子,便又出言:“莫非是因為姐姐榮升為一品公主,便瞧不起妹妹這般低賤之人嗎?”
“既知道自己身份低賤,又何必前來我處自討沒趣?”司徒汐聽到她說出低賤二字之時,眼底的戲謔越發明顯。前世,她司徒湄不是自認高貴無比麽?
很顯然,司徒汐的話讓司徒湄一時語塞。思忖良久,便又氣鼓鼓的質問:“你我來同父姐妹,若我是低賤之人,敢問姐姐又是何等?”
“第一,低賤二字是你自己親口說出。第二,我也從未因一品公主的身份而看不起任何人。”說到此處,司徒汐故意停了停,隨後便又帶著一絲玩味:“敢問妹妹,連番質問是何居心?”
狠狠的握緊雙拳,司徒湄長長的指甲鑲入血肉,可是此刻她感受不到疼痛,隻是心裏的恨意愈發濃厚:“既然如此,姐姐為何將我置之門外?明知妹妹已經來了,又為何要偏偏在此時關上房門?”
“近些日子,身子不好,吹不得風,故而才吩咐琴音將房門關上,妹妹若想進來,好生說一句便是。姐姐怎會有不放你進來的道理?”於是司徒汐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琴音將房門打開。
得了主子的命令,琴音匆匆把房門打開,她雖知道現如今司徒湄不能拿自家小姐如何,可是在這府邸之中能夠少樹一個敵人,便少一個敵人:“二小姐莫要見怪,實在是小姐身子不好,故此才作此下舉。還望二小姐不要往心裏去。”
可是,當她走進屋子,看著司徒汐正悠悠的擺弄著花草,便冷冷一哼:“姐姐既然身子不好,省得又開始擺弄花草了。還是好生躺在床上養著,莫要留下病根才是。”
“倒是不打緊,小小傷寒而已,留不了病根。”優哉遊哉的語氣中,不免帶了些不耐煩的情緒。
司徒湄咬牙,她在心底告訴自己此刻還不能爆發,今日既然自己是來給她添堵的,那便不可先亂了自己的陣腳。隨後收斂起一身怒火,改而換上滿麵笑意:“瞧妹妹這脾氣,既然是姐姐身子不舒服,自然是不能多加置喙的。隻不過……”
為了吊起司徒汐的胃口,說到此處她便故意停了下來,隨後觀察著司徒汐的麵色,再繼續慢慢的:“隻不過妹妹這兒有些關於大哥行蹤的猜想,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當告訴姐姐才是。”
擺弄花草的動作微微一怔,司徒汐隨即便又繼續著自己的動作。既然司徒湄是來送情報的,那邊讓她一個人慢慢的說吧。
可是方才那一怔便足以證明兄長的消息在她心中有多麽重要。司徒湄見自己的目的即將達成,便扯出更加燦爛的笑容,向著司徒汐的方向走近了幾步:“姐姐就不好奇是什麽樣的消息?”
“妹妹既然是要來告訴我消息,自當是自己說出,哪有讓我問的道理。”司徒汐停下手中的動作,眼中帶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回視著司徒湄。
司徒湄猛的移開眼神,不知怎的現如今每當與司徒汐對視之時,她便覺得心裏慌亂,甚至總覺得司徒汐的心太深太沉,以至於是她根本猜測不到:“如此看來,姐姐是不太關心的,那妹妹便也不多說了。”
“妹妹不願說,那便不說吧,坐下喝口茶。”走到桌子前,司徒汐竟然親自倒了杯茶,一邊說還一邊指著那杯茶。
簡單思襯了她的用意之後,司徒湄便大大方方的走到桌前,舉起茶杯,一飲而盡。隨後又細細打量了這屋子的擺設,總是覺著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眼前的司徒汐和往常的司徒汐早就如同二人。
“該說的話也說了,茶也喝了,妹妹便不多做打擾了。不過有句話,妹妹總該是提醒姐姐的,這些日子以來,既然身子不適,那便好好在院子裏養著,莫要出去走動,否則遇到什麽不該遇到的東西驚到了姐姐,那便是罪過了。”好無厘頭的說了這番半帶警告半威脅的話,司徒湄帶著滿麵神秘的笑容離開了司徒汐的院子。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司徒汐自顧自的倒了杯茶,輕輕飲一口:“有段日子沒回來,想來這府邸裏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琴音聽著方才司徒妹那番話,便總覺著是在暗示些什麽:“小姐,二小姐是否在……”
“危言聳聽罷了,一個滿口謊言的人,不值得信任。”她擺了擺手,示意琴音不必把方才司徒湄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