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記憶。
「那……你這雙貓耳這麼有用的話，她沒有怎麼辦？」張翼德不禁有些為那蕾拉小姑娘擔憂，本來她的戰鬥意志就跟不上了，如果她的身體再跟不上，那就真的完蛋了。
成為戰姬，可不是鬧著玩的，經歷過一次戰鬥的張翼德知道，有時候弱小，就代表著死亡。
「她沒有高頻雷達，但應該還有別的改造裝置，系統製造我們是為了戰鬥，改造過少的話戰鬥能力也相應削弱，這不符合製造我們的初衷。」莉婭說完，也仔細的看向小姑娘蕾拉。
蕾拉此時已經被林雨涵哄得笑了，她剛才哭出來的鼻涕和眼淚也都被林雨涵擦得乾乾淨淨，說來也怪，戰姬的皮膚似乎和人類的不一樣，稍微一擦，蕾拉的臉蛋上幾乎沒留下任何哭泣的痕迹，讓她此時也顯得很是漂亮可愛。
莉婭當然不像某人盯著人家小姑娘臉蛋看，她仔細的掃了一遍蕾拉渾身上下，蕾拉頭髮柔順，裡面不可能藏有東西，她身上的作戰服也是合成膠質的緊身衣，可以看得出來她身材嬌小而豐滿，但卻沒哪裡凸出點什麼，顯然也不太可能藏有什麼金屬構造部位。
看起來，她的身體表面沒有什麼異常。
不，也不是沒有異常，至少蕾拉的右眼一直被頭髮遮住，偶爾頭髮被撥開，也只能看到她緊閉的眼皮。
她右眼受傷了？不，那不可能。戰姬剛從製造艙里出來，身體狀態絕對是健康完好的，不存在受傷的狀況。
那麼蕾拉緊閉的右眼，絕對有古怪。
張翼德也感覺到了莉婭在看哪裡，他同樣對蕾拉閉著的右眼有些在意，他猶豫了一下，有些難以接受的問道：「難道蕾拉的眼睛就是被改造的部位？」
「百分之九十的幾率。」莉婭點頭。
「.……….」
張翼德忽然覺得，莉婭的貓耳一點也不礙事了，起碼不影響她的身體完整性，反而多出來的貓耳為她平添一份可愛。如果像蕾拉一樣，失去一隻右眼作為改造部位的話，那犧牲就有些大了….
林雨涵現在還不知道蕾拉失去過什麼，她甚至不知道戰姬是什麼。她看到蕾拉心情已經徹底好轉之後，便回頭看向張翼德。
「你不和我解釋一下這所謂的戰姬是什麼嗎？還有，游語柔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
張翼德花了十幾分鐘，幾乎將他所知道的關於戰姬的情報共享給了林雨涵。
當然，除了他對幕後流出戰姬之人的猜測，畢竟這份猜測還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說了也是徒增煩惱而已。
「你是說，游語柔她已經失去了全部的記憶，現在是單純作為戰姬存在了？」林雨涵猶是難以置信，關於戰姬這方面的事情，已是超出了普通人的想像，而且戰姬還被抹除了記憶！這讓她更難接受。
「沒錯。」張翼德嘆了口氣，轉而看向蕾拉，問道：「告訴我，你現在能回想起來的最初記憶是什麼？」
「我，我……我還記得當初長官把我撿回來，然後我就進入了訓練營…..」蕾拉頓時像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臉色有些蒼白起來。
「果然。」張翼德瞭然。
其實他最初猜想過，是不是戰姬系統把這些人類女孩的靈魂抹除掉記憶，強行訓練成戰姬的。但時間上對不上，莉婭的記憶是從他撿到白霧珠子開始的，而蕾拉的記憶也是從被撿開始，那麼說明了，她們記憶斷片的時間是在怪物轉化成白霧珠子的時候。
更確切的說，她們沒有作為怪物時的記憶。
張翼德猜測，她們從人類轉化成怪物后，記憶已經開始丟失，作為怪物身份死去后，她們便失去了所有前生的記憶，白霧珠子是她們的新生了。
「那她還能恢復記憶嗎？」林雨涵握向蕾拉的手，擔憂的問道。
「不知道。」張翼德搖搖頭，看向莉婭：「莉婭，你對以前的回憶有什麼印象嗎？哪怕一絲都可以。」
「沒有，長官。」莉婭搖頭。
「我倒希望你能有，替你找回你的身份和家人。」張翼德嘆道。
「沒必要，長官，我對以前的事情沒有概念，即使找到了也只是陌生人而已，現在的我職責是保衛你的安全，清除你的一切敵人。」莉婭搖頭認真道。
「說得這麼煽情可沒加班工資的啊。」張翼德不知為何，心裡就對這認真的莉婭感到有些心酸，同時也更想保護好她。
「蕾拉…蕾拉也是，只想呆在長官身邊……」蕾拉怯怯的舉起了手，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林雨涵：「所以，長官不要送蕾拉走好不好…..」
小姑娘還記得這一茬呢。
林雨涵可受不了這個，她抱住小蕾拉，道：「放心，我說過不會趕你走的，哪怕你恢復記憶我也不能趕你啊，畢竟你不能離我超過一千米呢，放心吧，沒人能將我們分開。」
這也是事實，她們成為戰姬后，便不能離開長官了，哪怕她們真的有作為人類時的記憶，也不可能再回到曾經的家了。
這也算是她們獲得新生的代價。
「那麼既然戰姬是怎麼回事你也了解了，我想，有些事情就得好好聊聊了。」張翼德開始坐直身體，認真起來。
他和林雨涵，是現在戰姬系統里唯二的新人。
戰姬系統里，有一個整個團的老人，但那都是同屬一個組織的。張翼德和林雨涵兩個新人是意外獲得戰姬，並且其過程背後可能還摻夾了些故事在內，所以兩人目前是斷然不能貿然跟那些老人接觸的。
誰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在滿世界的找他們兩？
所以，隱瞞身份是現在的第一要素，至少在情況未明之前，他們兩絕對不能暴露自己擁有戰姬的事實。
這一點，兩人很快達成了共識。
林雨涵家裡有錢，是富二代，但她並不是草包，相反，她見識多了爾虞我詐，更知道利益在前時，背後的傾軋有多厲害。
「我這個別墅平日里也只有我和傭人住在這裡，先前她還沒看到製造艙就被我支開了，現在找個理由賠她三個月工資讓她離開也不會暴露什麼，而且我這裡遠離人群，平時更不用擔心被別人看到些不該看的。」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