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了斷,暗處之事?
她想走,卻不代表他會允許她走。
墨軒溯立時擒住她的手臂,迫使她直視著他,他深深的望進她的眼眸,眼中有著懇求:“我們都理智一點,今天好好的把事情給解決了,好嗎?”
夏黎笙注視著他的瞳孔,沉默了好一會,沒有說話,隻是撥開了他的手,往一旁挪了幾步,站在那。
夏黎笙的這般態度,讓墨軒溯覺得他還是有那麽一絲希望的。於是便有些急切的把他失憶的一切事情一五一十的,絮絮叨叨的全數說與了她聽。
夏黎笙終於是舍得了動容,聽到這段她所不知道的隱情,她還是藏不住心底的驚詫,怔仲在了原地。
隻是,這卻不是事情的根本。
這件事,不過是導火索罷了。哪怕這件事沒有發生,他們兩個之間,依舊也會這般。
那段,無法磨滅的過去。
錯就錯在,把過往帶來了現在。
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麵。
一抬眸,看到的是墨軒溯鬆了一口氣的神情。
夏黎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完了?還有什麽想說的。”
墨軒溯一愣,還是照著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接你回家。”
“嗬。”得到的回應,是夏黎笙的一聲充滿嘲諷的笑。
墨軒溯不明所以,接下來,他就聽到夏黎笙冰冷的聲音:“這就是你所認為的我倆之間的誤會?”
他點頭。
“那麽別的呢,其他的你就沒有一點想要和我解釋的,或者說是,想要和我坦白的事情?!”她的語氣都帶上了不可置信。
墨軒溯努力的想了想,還是沒能夠想出什麽,雖覺得不妥,但還是據實搖了搖頭。
夏黎笙看著他眼中的迷惘,突然覺得眼睛脹痛不已,“沒有?你竟然說沒有?墨軒溯啊墨軒溯,你果真是這世間最涼薄之人!”
他看著她一番怪異的問話,終於是皺了劍眉,而後又聽得她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墨軒溯,你看著我,我是誰?”
是耐著性子回答了她的問題:“夏黎笙。”
夏黎笙猛然點頭,卻是笑了出聲,隻是那笑聲,透出慘淡的絕望,“是啊,我是夏黎笙。”
“所以你把我接回去,是要睹著我的麵容,思念著你的那個她嗎?!”
“墨軒溯,你怎麽做得到?你怎麽可以如此的心安理得,問心無愧?!”
“墨軒溯,你還有心嗎?!”
他看著她失控的模樣,聽著她失控的控訴,蹙緊了眉頭不顧她的掙紮使勁把她摁入懷中,安撫著她,溫柔的低聲問道:“黎笙,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告訴我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我很心疼你知不知道?我怎麽會有別的人呢,我心裏隻有你啊。”
夏黎笙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安靜到沉寂,沉寂到消失。
墨軒溯擔憂的鬆開對她的禁錮,抬起她的頭。卻在刹那難以置信的無力般的鬆開了手,倒退了一步。
那雙曾讓他心神蕩漾,每次都忍不住要愛戀的來回親吻的杏眸,此刻裏麵卻滿滿當當的全是徹骨的恨意。
對他的恨意。
這樣的目光,讓他無力招架。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懼,由心底深處,向四周擴散的一種恐懼。
這使他不安,很不安,非常不安,不安到了極點。
仿佛就要,失去點什麽……
驚恐的情緒壓迫下的神經,下意識的就做出了反應。
他極快的伸手拉了她一下,兩人就瞬間調換了位置。
他一把把她壓在牆上,修長的腿擠進她的兩腿之間,拽下她的麵紗後,一手反扣住她的兩隻手,一手拖起她的後腦,便這樣狠狠吻了下去。
他把她鉗製得極牢,迫使她壓根無法掙紮,隻能任他肆意妄為。
太長太長的時間沒有觸碰過對方的兩人,在兩片唇瓣貼合的瞬間都不禁怔愣住了。但很快,換來他更加瘋狂的索求。
他原先發了狠似的用盡了力的死死磨拭著她的嘴唇,很快,兩人的嘴唇都傳來一陣陣無法忽略的酥麻的疼痛。
他終歸是下不去手,不舍得弄疼了她,於是嘴上的力道很快就放柔了下來。
他輕而易舉的就撬開了她的牙關,掃盡她口腔內的每一個角落。他勾著她的舌,在她的舌尖細細的吮吸,淺淺的啃咬,一點一點的深入。
糾纏著她的,抵死纏綿。
事實上,夏黎笙也快被他弄瘋了。早已被他吻得丟了魂魄,找不著了東南西北。
兩個久違情/事的人,一但開始了,就如幹柴/烈火難以控製,失了理智。
久別的甘甜的滋味,讓他愈發難以自拔,不禁更加把她的腦袋按向自己,使得這個吻更加的深入,直達喉嚨的吻。
這個吻吻了極長的一段時間,他的身上早已起了反應,不得不停下,慢慢退出她的口腔。
卻在她不自覺吞咽下一口兩人交/融的唾液時,發出的響亮的聲音下,全盤崩潰。
他抵著她的額頭,稍作休息。
她被他吻過的唇水潤水潤的,吻的時間太長,此刻已經紅腫,卻更添可愛。
她的兩頰透著粉紅,她睜開的眼朦朧而濕漉,就這樣看著他。
他被她看得不禁下身一緊,隨即又低下了頭,伏在她的頸側,輕咬著她細小的耳垂。
他早已鬆開了對她的鉗製,她卻無力反抗。任由他濕熱的吻沿著她敏/感的頸側滑下,微微的酥/麻使她不禁顫栗。
他趁著吻著她的間隙,伸手解下了她的大氅,任由大氅滑落在腳邊;然後一點一點解開她的排扣,厚重的冬衣很快在他的手下潰散。
衣服被敞了開來,雪白的肌膚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若隱若現。
他在眼下的春色中,眸子變得深邃而黝黑,染上了情/欲,喉結不自主的滾動了一下。
他更向她靠近了些,為她擋住寒風。而後一手微挑開肚兜,便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嗯……”她一個激靈,不禁呻/吟出聲。
引得他不由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用力收緊五指,手下軟滑的觸感簡直讓他欲/罷不能。
夏黎笙很想抗拒,卻是被他挑/逗得一絲氣力都沒有。隻能死命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叫出那羞人的聲音。
墨軒溯挑了挑眉,似是不滿意她的反應,食指和中指便作怪的夾著那顆早已挺/立的櫻桃捏了捏,成功的逼出了她的一聲嬌/吟。
他邪魅一笑,便俯下身子欲咬下另一邊的豐盈,卻在下一刻,頓時僵住了身子。
他一時之間便忘記了所有的動作,隻知死死的盯著一個地方。
隨著他的停頓,夏黎笙身上的燥熱逐漸散去,情/欲退去,意識回籠,眼裏恢複了清明。
寒風襲來,她不禁抖了抖身子,伸出手便想合上衣襟,卻被他控住了手。
他的眸中閃著血光,傳達著危險的訊息:“是誰?”
她不為所動的掰開他的手,慢條斯理的扣上了袖扣。再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大氅,不緊不慢的穿上。接著又仔仔細細的把羽紗戴好,理好自己的一切,這才幽然看向他:“和你,有關係嗎?”
“有,怎麽沒有?!”墨軒溯的聲音裏摻了濃濃的怒意。
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粉嫩的肌膚上,竟然會有一道幾近二十公分長的傷疤!
從胸骨之處竟蜿蜒至小腹!
猙獰恐怖,囂張的向他挑釁著,表示著它的存留,代表著她今生的傷痛。
墨軒溯的眼一瞬間變得猩紅。
久久得不到答複,他有些心急,不免吼了出聲:“說!”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他抬眼,便是撞上她發紅的眼眶。
不禁一怔,伸出手就想撫上她的眼。
卻“啪”的一聲,被她狠狠打開。
夏黎笙別過頭去,冷風吹入她的眼,那裏麵灼人的溫度這才得到了緩解。
被弄亂的心神已然冷靜,她又變回了那個不會為了一個名為“墨軒溯”的男子而亂了步伐的女子。
“你依舊是在乎我的,是嗎?”墨軒溯帶著憐惜的聲音傳來。
夏黎笙倏然嗤笑,“在乎?墨軒溯,你夠那個資格嗎?”
墨軒溯並沒有生氣,而是擰了眉頭,“黎笙,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你對我如此有偏見?”
夏黎笙嘴邊的譏諷更甚:“瀟王爺。哦,不,應該喚您一聲墨大閣主。您這麽神通廣大,皇宮內來去自如,江湖上叱吒風雲,您的這些小問題,不是動動手指,答案便自動擺到您麵前的小事嗎?”
她巧笑嫣然,他冷若冰霜。
她直視著他,依舊笑著,櫻唇中吐出的話卻字字傷人:“墨軒溯,我夏黎笙在此與你一刀兩斷。從此你我之間緣分盡了,自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幹。”
他聽後,自喉間押出一聲嗚鳴,緊接著的便是一陣來自喉腔的笑聲:“一刀兩斷?緣分盡了?男婚女嫁?互不相幹?說得真是好啊,說得真是好!”
她似聽不見般,繼續冷聲道:“契約上白紙黑字說過,我,夏黎笙,有休夫的權力。自然,休夫書我會親自著筆寫完後,印上章印,差人送去給你。”
她轉身,東風吹起她的衣角,空氣中悄然飄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