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章 紙與墨
「是啊，好厲害！」路晨由衷讚歎道。
話說，創世神怎麼跟偏袒精靈族一樣。
「而且因為黑暗精靈對暗元素更敏感，所以我們最少能掌握兩種魔法——風系和暗黑系，也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兩種氣。話說，路老大你真的很厲害，因為據我所知，除了精靈族，沒有任何一個種族可以看到魔法元素的存在，而魔法元素就是你說的氣。」
「那是，你不看看你路老大是誰，我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有些人不能誇，一誇就得瑟……
「話說，你不是弓箭手嗎，學習魔法幹什麼？」路晨又疑惑地問。
聽路晨這樣問，燼正經了起來，回答道：「對我們精靈來說，頂尖的弓箭手離不開魔法的輔助。不過，我們弓箭手只修習輔助魔法，所以其實也不需要花費太多時間。」
「厲害了厲害了……那你的意思是，那貓女在修習黑暗魔法？」
「應該沒差。黑暗魔法修到高深處也是很厲害的，不過他只是用來隱匿自身，就是小伎倆了。」燼笑了笑回答。
「好吧，不說了，你去吃飯吧，我再去看看貓女。」
「嗯。」
路晨又轉過去貓女，貓女仍沒有轉醒的跡象。
路晨猶豫了幾秒鐘，考慮要不要把他弄出來治療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決定算了——本來就是要拷問的，救治一下又算什麼。
路晨一狠心，決定狠心就狠到底。
他讓守衛提過來一桶水，把門打開，嘩啦一下澆了貓女一頭。
貓女費力地睜開眼，慢慢轉醒。他坐起來，卻發現頭異常的疼，彷彿有針在扎一樣，一下子又靠在了牆上。
路晨讓守衛出去，然後直接跟貓女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還沒殺你嗎？」
貓女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腦海里的聲音十分訝異：「你就是上次那個老頭說的神？」
「沒錯，是我。」
「裝神弄鬼的傢伙！」貓女鄙夷一笑，配上他五官下面已經凝結的血，有些恐怖。
「信不信由你！你知道為什麼我還沒殺你嗎！」
貓女不說話了。
路晨等了好一會，貓女卻一直閉著眼靠在牆上，一句話也不說了。
這讓路晨有些上火。
他控制了一下精神攻擊的強度，用了全力的四分之一，朝貓女丟了過去。
貓女如遭重擊，一下子倒了下來，身體像大蝦一樣蜷縮起來，雙手緊緊捂著頭，雖然沒叫出聲，但明顯已經疼痛難忍了。
路晨冷笑一聲：「殺你只需我一個念頭。留你這麼久，已經沒再打算獲得任何情報了，而你，不管你是誰派來的，都已經成為一枚棄子了。不過我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的目的，我便留你一命，為我效力。如果不的話，我也不殺你，就這樣一次次折磨著你的大腦，直到你變成白痴。你知道什麼是白痴嗎？」
頓了一下，路晨觀察著貓女，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畏懼和恨意，便繼續說道：「看來你應該知道什麼是白痴，那麼告訴我，願意說嗎？」
但貓女仍然死咬牙關，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路晨還真不信了這個邪，對於自己人，他有足夠的寬鬆和仁慈，但是對於敵人，該殺的時候他也不會手軟！
從穿越到現在，他可不止殺過一個人。
於是他又用了一半的精神攻擊，直接讓貓女疼得失去了意識，又暈了過去。
路晨又讓守衛拎了水進來，再次把貓女給澆醒。
貓女虛弱地躺在床上，閉著眼一動不動。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段時間在幹什麼，我告訴你，就算你能練到和黑暗融為一體，在我看來也是像白天的太陽一樣顯眼。就你這種小伎倆，呵，一輩子也別想逃出去！好好躺著吧，晚上我會再來。」
路晨讓守衛把門栓緊，又去找了燼。
他跟燼訴苦，說對於這樣軟硬不吃的人，實在很無力。
燼也嘆口氣，說要不然交給我吧，省的你下不去手。
路晨果斷說不用，他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隨後，路晨又換了個輕鬆的話題，問他教那些孩子感覺怎麼樣。
燼說非常不錯，他很願意做這個工作。
路晨說願意就好。
不過燼沉吟了一會，又說：「不知道艾倫他們有沒有跟你提，孩子們沒法書寫，這些天只能在沙堆上寫寫畫畫，真的很不方便。咱們能不能拿什麼東西充當一下紙筆？」
路晨回答說：「他們沒跟我說，不過這些天我也都看到了。我一直在想有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但僅僅只有一點頭緒。」
「筆好做，用樹枝綁上一些獸毛就行了，關鍵是拿什麼作墨和紙。」
路晨這些天想了很多辦法，包括在樹皮上寫，在石面上畫之類的，都是最後發現都不方便。
他回想小時候看的一些雜書，好像有提到過造紙的原料和過程。但由於年代實在是久遠，都已經過了差不多十年了，實在是很難想起來。
只是隱隱約約記得有什麼樹皮啊，大麻啊，膠啊什麼的，全都放在一起熬制，熬出來之後再怎麼怎麼樣，最後製成了紙。
不過根據他多年來培養出的嚴謹的化學思想，他覺得缺一樣東西都不可能制出來真正好用的紙。
更何況，那些原料在這裡很可能是找不到的……
這樣的話，造紙幾乎陷入了死局。
不過墨相對來說容易許多。
歸根結底，墨是染料。所以只需要找一些有顏色的汁液就行了，就比如說搞些樹汁，草汁什麼的，稍微稀釋一下就可以當墨來用了。
如果運氣再好的話，可能直接可以找到一些帶顏色的水，直接拿來用了。
這方面路晨打算跟法師們商量一下，他們年紀比較大，生活經驗豐富，找他們准沒錯。
不過這幾天路晨一直都在想怎麼造紙了，就沒有去找他們。畢竟，即使墨有了，沒有紙的話又該往哪寫？
這兩者有一點點的順序關係，而路晨覺得應該先弄來紙……
不過經燼這麼一提，是不是應該考慮能解決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