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男人的對峙
“我是為了你的安慰,萬一半道兒上你突發腦溢血……”
沈青的話沒說完,慕容羽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沈青的腦袋上。
打的沈青臉上的肥肉一哆嗦,他隻是愣了一下,卻沒有在意,大學的時候,他經常這麽打他的腦袋,一下子,竟感覺回到了大學時代,無奈的笑了一下。
車速很快,沈青看慕容羽一臉沉重的樣子,無法分心和他耍貧,畢竟這車速造就了他的精神緊張,他隻能下意識的抓著把手,按著座椅,減少晃動,還很謹慎的將窗戶也關了,萬一被一個急拐彎給甩了出去,那就成一堆肥豬肉了。
穿過北海市的街道,抵達南城的時候,隻用了一個小時,畢竟偌大的北海市,從北到南的距離是橫穿市區,過了人潮擁擠的鬧市區,車速是猛然提速,宛若離弦之箭。
慕容羽實在不想去想纖塵的樣子,它卻不受控製的往腦子裏鑽,他甚至幻想到了百種她慘遭不測的畫麵,他的血壓這輩子就沒有想此刻這樣高漲過。
就連抵達秦亮所說的地點時,那急刹車都能把人耳朵給震聾了,安全帶都起到了效應,將沈青因為慣性前傾的身子迅速拉回了座位上,驚得沈青都還沒來得及發覺已經到了目的地。
“我……我跟你一起進去!”
沈青半晌才回過神,慕容羽已經走進了南城,他慌慌張張解開安全帶,緊隨其後,驚魂未定的他連一點院長的樣子都沒有了。
走進了南城,慕容羽才發現,霍銘好大的手筆,南城其實是一處位於北海市南方的郊區,而這片地段曾經是政府準備開發成旅遊風景區的,這裏原本是一處古城,按理說該是國家的地盤,卻被他給改建成了自己的私家別院。
雖然保留著古風名勝古跡,可也不能藐視了霍銘的勢力,隻是,他竟冷不丁的會想到,纖塵曾經生活兩年的地方,就是這裏?
這一路走進去,穿過一處活水溪流的石拱橋,才看到一處大院,很大的院子,院子保留著古風,可從那院子的矮牆可以看到裏麵的建築是那麽的氣派,兼職和自己北海郊區的別墅無法相提並論。
“我地個媽呀,這他媽的……他媽的是王爺住的地方嗎?”
沈青很沒出息的左右觀看,這處地段兼職就不能用別墅來形容,那就是古代所說的府,府是什麽概念?皇親國戚那個層次的,至少在沈青眼裏是這樣的。
其實慕容羽也大跌眼眶了,站在大鐵門外,心情不知是什麽滋味,或許,他是感慨纖塵曾經有這般豪華的居所,有這般讓萬千女人迷戀的家事,而她在那影城裏的樣子,若說那些婚紗價值連城,可這對於霍銘來說,包下整個影城,都是彈指一揮,而她卻嫌婚紗太貴重,這讓他頓時就覺得一股酸楚湧上鼻梁。
“府”門有保安室,慕容羽不願意耽擱時間,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號,隻是找霍銘的原因卻不能直說,保安室的一通電話打過去,慕容羽順理成章的進了這“府”。
而是有人帶著前去霍銘的住處,這“府”足足走了半個小時,繞過高爾夫球場,棒球場,竟然還有射擊場,這些占地麵積足以讓沈青一路上就隻顧著看,沒有時間說話了。
抵達住處的時候,是一棟歐美風情的別墅,別墅也比普通的獨棟別墅的占地麵積要大好幾倍,看上起氣勢恢宏。
走進去,慕容羽嘴角竟微翹了起來,是啊,這麽大的別墅,裏麵忙忙碌碌的不少人,光外頭休整草坪的就十幾二十位,而別墅內,卻沒有一位家人,上了二樓,叩開所謂大富豪的門時,他竟覺得整個男人很可憐。
他背對著門,手上還掛著點滴,房內有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子,她脖子上掛著聽診器,見有客人,便退了出去,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私人醫生,屋內彌漫著碧螺春的茶香,更濃的是煙味,慕容羽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煙。
“坐!”霍銘沒有從椅子上站起來,頭也沒回,掀起杯子,給慕容羽倒了一杯茶,示意讓他坐在茶幾邊。
這個位子是與霍銘正對麵的位子,慕容羽坐了下去,霍銘蹙眉回頭看了一眼沈青,他似乎沒想到,還有陪同的人。
“霍先生,你們聊,我能參觀一下您的別院嗎?”
沈青似乎發覺了霍銘眼裏的不歡迎,站在門口搓著雙手一副猥瑣的樣子,讓慕容羽頓時心裏抽搐了一下,這丫的怎麽說也是個院長,臉都被他給丟盡了。
“子陽,帶他隨便轉轉,去射擊場玩兩把!”
叫子陽的人個頭不高,卻也不矮,一米七八的樣子,長得斯斯文文,帶著眼睛,他從小就跟著霍銘,在他身邊,即便個頭達到一米九,也沒有霍銘高,即便比他高,那氣質,也是可望而不及的。
“好的!”子陽站了出來,做了個請字,確是一臉抽搐的樣子看著沈青,畢竟,他那樣子實在是讓人一眼就看透他所想,處於霍先生的朋友,他很尊敬:“請!”
“我先去啦!”沈青臨走,還對喝茶的慕容羽擺了擺手。
“滾!”慕容羽做了個口型。
“慕容上次設計的婚紗確實驚人,若是看得起霍某,給我的未婚妻也設計一套!”
這話是霍銘說的,說著,他有點了一根煙,慕容羽不討厭煙味,但是也不見得喜歡,畢竟這屋內簡直就有一層淡藍的霧氣在漂浮,特別是透著窗戶射進來的陽光,看的更明顯。
他轉身將窗子打開,其實心裏倒是在揣測這個男人的秉性,他的臉色很不好,很顯然,是病態,很有可能是失血過多引起的,他明知道自己無事不登三寶殿,卻隻字不提自己來幹嘛,倒是閑扯起來,等著對方先說,這樣,來者就會在談話中占了下風。
“這件事稍後再提,我來,是想問你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慕容羽顯然不是做生意的料,他即便是看出了對方的揣測,卻也沒有那個心機和他玩文字遊戲,他擔心的是他最愛的女人。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有這樣的家事,定然知道他走過了多少獨木橋,跌到了多少次才有今天的成就,拐彎抹角在他心裏已經根深蒂固。
“哦?你問。”霍銘掐滅了煙頭,慕容羽看了一眼煙灰缸,整個煙灰缸都插得跟刺蝟一樣,家丁那麽多,可見,他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抽了這麽多。
“你把纖塵藏哪了?”
慕容羽的直接,讓霍銘有些慌神,一瞬間的目光呆滯,隨機,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是又不確定。
“她不見了?”霍銘蹙眉,小聲嘀咕,轉眸看向慕容羽,說道:“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人不見了,你怎麽跑到我這裏找人?”
這句話對於慕容羽來說,簡直就是故意的挑釁,是啊,他這不是擺明了承認自己的未婚妻,跟她的前夫還有所交際嗎?這算哪門子事兒?
“我不和你扯淡……”慕容羽本想發脾氣,可還是安耐住了,相比之下,霍銘的狡猾遠遠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雖然年齡相仿,閱曆卻天壤地別,話沒說完,霍銘就打斷了,而且打斷的特別自然,平靜。
“我也沒功夫和你扯淡!”霍銘說這話的時,目光有些舉棋不定,他在揣測事情,纖塵不見了?怎麽會不見?在什麽情況下不見的?他很想問,可是,麵對眼前這個男人,他卻不知從何開口。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當我沒來過!”
慕容羽確實不想再繼續這樣文字遊戲,他玩不過霍銘,他放下隻喝了一口的茶碗,起身就要走,而此刻,不淡定的確是霍銘。
“等等。”
慕容羽駐步,回頭看著他。
“她……她怎麽失蹤的?是什麽原因?什麽時候?”霍銘有些猶豫不定,可還是問了。
慕容羽簡短的說了一句話,話語簡單道,隻說了一場不合邏輯的車禍,隨後,他被送進了醫院,而她,就不見了,經警方調查,她是在事發時,就被帶走了。
至於什麽時候發生的那啟車禍,慕容羽則簡單的說道:“從影樓離開後不到五分鍾。”
霍銘沉默了,捏在手裏的陶瓷茶杯被他捏的也來越緊,他的心那麽一瞬間暗潮湧動,他想問慕容羽一句由衷的話—你會好好愛她的吧?
可是,他卻發覺這幾個字他竟無力說出口,一個曾經將那個女人傷害的體無完膚,他又有什麽資格詢問這個問題,特別是麵對她現在的男人時。
慕容羽見他不再說話,舉步就要走,站在門口走廊內,才傳來了霍銘的聲音:“等我確定一些事,給你打電話,留個號碼給我!”
慕容羽心裏一怔,難道真的不是他幹的?他長處了一口氣,從懷裏掏了一張名片又折了回來,門並沒有關,本以為,留下名片,他便準備離開的,卻不想,霍銘卻說了一句讓他蹙眉的話。
“你的背景我已經查的很清楚,希望你能愛惜自己的生命,也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