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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纖塵的身份

  "刑警?怎麽來看門了?"這個想法是二人此刻共同的想法。


  眼看著那人身材筆挺,來到車窗前,榮華眼光愣了愣。


  對於前塵來說,榮華這一愣神,無非就是給自己一個犯花癡的時間而已。


  "刑警,刑警……怎麽來看門了?"榮華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


  纖塵卻覺得這個小刑警似乎很麵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保護公民。"小刑警言語簡單,看了一眼身後年長的刑警,挪了一步,將身後的兄弟讓了出來,對榮華道:"道歉!。"

  榮華抬眼上下打量這個刑警,一字一句道:"這個問題,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是你的兄弟不讓我進去,無理在先。"

  纖塵猛然想起了什麽,抬手拽了拽了榮華的裙擺,示意不讓她在和這個刑警吵下去。


  若不出纖塵所料,這些人應該是因為自家那宗荒唐的"入室搶劫"案才被調配過來的。


  榮華根本不聽勸,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就要拉開車門,纖塵一把按在榮華的手背上,抬頭看著窗外,擠出一抹很誠懇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朋友脾氣有點古怪,我替朋友道歉。"

  說著,纖塵還抬手示意,對著刑警身後的"兄弟"鄭重的說了聲:"對不起。"

  "纖塵,你是不是好哥們兒?"榮華不悅了,抬手指著纖塵。


  "你的脾氣也該收斂一些,難道忘了我們來這裏是幹什麽來了嗎?"纖塵撥開榮華的手指頭。


  "秦隊長,他們是要去八號別墅。"

  年長一些刑警鄭重的報告。


  秦隊長吸了一口涼氣,仔細的打量著纖塵和榮華,眸光露出職業的審視鋒芒,似乎用眼睛就能勘察出這而來的來意。


  "看什麽看?"榮華將自己的領口往上拉了拉,靠,就算白看,也不能給你看呐。


  秦亮無奈的看了看纖塵,他還是比較樂意和那位女式交談,至少,沒那麽瘋瘋癲癲的。


  眼光轉向纖塵問道:"二位小姐如果非去不可,為保證吳家財產安全,那我隻能陪同二位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是入室搶劫犯嘍?"榮華摔下一句話,拉開車門,高跟皮鞋踩在地上,咣當一聲甩上車門,抱著膀子高昂著臉,正對著秦亮。


  秦亮蹙眉,怎麽會碰到這麽難纏的茬兒呢?打又不能打,罵也不能罵,那句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說的是實話。


  纖塵一陣長歎,真不該讓她陪著一起過來,纖塵不得已拉開車門,走了出來,繞過車身,來到對峙的二人麵前,在榮華耳邊輕輕道:

  "你是想害死我嗎?"

  榮華喉結動了動,纖塵就知道這話管用,隻是,不知道秦隊長聽到了後,又會作何感想。


  "我……好吧。"榮華側身看了一眼纖塵,轉眸看著秦亮,一字一句道:"你叫什麽名字?"

  "秦亮。"秦亮毫不拐彎抹角。


  "好,你給我等著。"

  榮華怒氣橫秋的被纖塵扯回車裏,順便對秦隊長莞爾一笑,算是賠禮道歉:"走了,今天不去了,改天再去。"

  "來都來了,為什麽不去?"榮華剛說完,秦亮插話。


  "我帶二位去吧。"

  秦亮說著,先一步走進別墅,等纖塵與榮華找到停車位,停好車,來到八號別墅前,秦亮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秦亮拿出一串鑰匙,翻找了幾下,找到八號別墅的門鑰匙,插了進去,哢嚓一聲,碩大的鐵柵欄門,打開了。


  纖塵幾乎迫不及待的衝到門前,卻沒有勇氣踏進去,院子裏的花花草草亂作一團,花盆零散,幾盆菊花也倒在地上。


  大片的綠茵草地,像是被千軍萬馬踐踏過一樣,坑坑窪窪幾處交錯的腳印,成了雨後的低窪,隔著落地玻璃窗,能看到那間矮房,那裏是一處花卉玻璃屋,裏麵擺著兩個藤椅,還有一處假山噴泉。


  所有的花卉都曾經是她最心愛的東西,一時之間,纖塵幾乎回到了還沒有與霍銘結婚之前的世界。


  "女兒啊,看爸爸給你帶什麽回來啦?"

  纖塵蹲在玻璃房內,左右三排木架,都是爸爸找人為她定製的花架,上麵擺放著纖塵精心照料的花草,一般市麵上有的,她都有,她不喜歡大把大把的鮮花,就喜歡長在花盆裏的花,至少,至少可以看很久,可以開很久。


  爸爸每次出差回來,都會從外地帶來稀奇古怪的花草,漸漸的整個玻璃房子就充實了。


  "哇,這是什麽草?"

  纖塵丟下手中的小鐵鏟便衝了上來,玻璃房頂砸下來的陽光,罩著父親和藹慈祥的麵容,他手裏如世珍寶一般捧著的,是一株吊蘭類的花草,滾圓滾圓的葉子,像是一顆顆碧綠色的珍珠掛在上頭,一直垂到半空。


  "聽賣花的說,這叫珍珠草,也叫美人淚。"

  纖塵歡喜,若有所思,這一串串的綠色珍珠,真像是一顆顆淚珠掉在上麵呢:"爸,你真好!"

  接過花盆,狠狠親了一口爸爸。


  "都這麽大了,快出嫁的人了,也不-害-臊!!"

  爸爸故作嚴肅的樣子,心裏卻樂開花。


  "我不出嫁了……"纖塵聽到這裏眼眶微紅,她離不開爸爸,是爸爸從小將她拉扯大,雖然後媽對她不冷不熱,可是,總覺得這個世界除了爸爸,在沒有別人能讓她這麽肆無忌憚了。


  "哎……"爸爸長歎一聲,麵色凝重起來:"纖塵呐,爸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霍銘,是商業界的奇才,隻是,據我所知,他除了金錢地位,沒什麽放在心上的,你若不嫁,倒還真是好事。"

  爸爸知道女兒不會不嫁。


  "爸,你就不相信女兒的魅力嗎?"纖塵甩了甩長發,故意擺出一副花癡樣,逗得爸爸笑開了花。


  "纖塵,你怎麽了?"

  此刻,榮華與秦亮均都注意到纖塵的異樣,榮華又折回來,扯著纖塵,歎了一口氣。


  "是你非要來,我以為你已經做好思想準備了。"榮華提醒。


  秦亮目光一寧,似乎聽出了什麽詭異的事情,難道,這個女子與吳家有著不解的淵源?

  "恩。"纖塵點頭,太陽鏡背後的雙眼,滾燙的眼淚打轉,卻沒人看出一絲一毫。


  隨著秦亮一起進入別墅內。


  別墅總共三層,這一層便是客廳,豪華的裝修,珍貴的玉器收藏,所有的一切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隻是——

  電話邊的一灘幹涸的血跡,觸目驚心,地上已經被刑警畫上了死亡屍體最後的儀態,電話已經被砸的粉碎,纖塵喉中哽咽,她幾乎能想象得到當日的情景。


  接電話的是大哥,他最後一句話便是:"對不起,我不該支持你嫁給霍銘,是哥哥的錯。"

  接著,便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就像死亡詔書降臨一樣,房間內依舊存有打鬥的痕跡,珍貴的青瓷瓶,摔得粉碎,滿地的琉璃渣子,被鮮血浸沒。


  纖塵剛要走進臥室。


  "這裏是凶案現場,不能隨意走動,更不能有絲毫變動,兩位,還是請回吧。"

  秦亮攔住纖塵,他早就意識到纖塵不一般,很有可能,要來這個地方的人根本不是那個瘋女人,而是她。


  分析就像電腦程序一樣,在腦中展開一係列有關開啟的線索,能來這個地方的有三種人,一,凶手的餘力,二,死者的家屬,三,警署來結案。


  "那你們查到什麽了嗎?"纖塵腳步戛然而止,語氣有些冰冷,甚至帶著質問的口氣看著秦亮。


  "入室搶劫。"秦亮麵色平靜,接著說:"凶手當天就逮捕歸案。"

  "入室搶劫?"纖塵怒目,雖然旁人看不到太陽鏡後的眸子,從她的語氣能聽到濃鬱的憤怒和無奈。


  "你與死者到底是什麽關係?"秦亮反問。


  "什麽關係關你屁事?吳叔叔是我們世伯,你該不會懷疑我們的身份吧?"

  榮華上前一步。


  秦亮頓了頓,這也說的過去:"相關案件詳情,已經歸入檔案,除非是吳家的繼承人,沒有人有權利動這裏一分一毫,看也看了,請離開。"

  榮華白了秦亮一眼,嘟囔著: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一破刑警嗎?早晚有一天,找你算賬。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榮華勸慰纖塵。


  "好。"纖塵聲音平靜,心裏卻早就被那一灘灘的鮮血覆蓋,好一個入室搶劫,她隻好用自己的辦法解決了。


  想到這裏,纖塵抬步走出八號別墅,剛坐進副駕駛位,一亮本田開了過來,似乎正等著自己這一處停車位。


  秦亮似乎很盡忠職守,要目睹這二人離開一樣,一直站在主道兒上等著,那輛本田停在秦亮麵前,落了窗。


  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帶著墨鏡,探出頭來,從懷裏掏出一盒香煙,遞了過去:"秦隊長吧。"

  "我不抽煙。"秦亮抬手拒絕了那中年男人的香煙:"您哪位?"

  "呃……"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秦亮:"吳家的案子不是都結案了嗎?"

  秦亮將名片收進口袋,麵色卻始終沒有變:"機密,無可奉告。"

  纖塵能清楚的聽到二人對話,還想多聽一些,畢竟那墨鏡男,看上去很有可能與霍銘有關係,可就在這個時候,榮華猛烈的按喇叭。


  "破本田,墨跡什麽呢?"

  榮華拚命的拍喇叭,原來這本田剛好堵住了榮華的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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