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國畫被毀
“這是你第N次提起什麽非雲了，我倒是很有興趣聽一聽你說的這個人。”
慕容羽凝眉，將手中的畫框按照比例擺放，整個房間看上去，溫馨了不少，倒是增添了許多古色古香的味道。
“難道是我和你所說的人長得像？”
纖塵尷尬的勾了勾唇角，方才她又產生幻覺了，回想那個時候，非雲說自己是逆流空間的生命，無法長存與另一個空間。
或者，慕容羽的相識，隻是個巧合罷了。
“呃，長得有點像。”纖塵淺笑，這種穿越的事情，可能隻有上才會有，不管說給誰聽，也無非就是天方夜譚。
“對了，謝謝你的東西，我會盡快安頓自己，不會再麻煩你了。”
纖塵想著，憑著方才榮華邊接電話，邊換衣服的速度看來，也差不多快到了。
慕容羽麵色一僵，看了看自己剛剛裝上的畫框，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無趣。
“好吧，別多想，安心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慕容羽似乎隻能這麽說了，太過勉強，似乎就露出了他一直都不敢承認的“動機”。
“噔噔噔……”
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纖塵一聽就知道是高跟皮鞋踩著木質樓梯的聲音，趕緊走了出來。
迎麵看到榮華抬著兩條胳膊，穿著一身誇張的禮服，拖擺足足有兩米多長。
爆米花發型也換了模樣，耳朵上綴著鑽石耳扣，畫著妝，纖塵蹙眉。
“你怎麽穿禮服幹什麽？”纖塵詫異的迎上去。
誰知道榮華踮著腳尖往後看，好像在找人。
纖塵順著方向轉頭，慕容羽緩步走來：“榮華，你這禮服應該是你大學畢業舞會那件吧？”
“嗨，慕容先生，好久不見……”
榮華踮著腳隔著纖塵的身子，搖著手打招呼，纖塵幾乎成了她鼻子裏的空氣。
“別花癡了，別忘了正經事。”
纖塵提醒。
“好久不見……”慕容羽抬手碰了碰鼻頭，說完，便與榮華與纖塵擦身而過。
華容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慕容羽移動，慕容羽在纖塵身邊駐步。
“呃，那個，中午要吃什麽，告訴老嚴就行了，我先出去一趟。”
說完，慕容羽的目光落在榮華身後的拖擺上，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纖塵點頭，回眸看向榮華，抬手在她麵前晃了兩晃：“榮華，你第一次來人家家裏，怎麽那麽失禮？你看你，下巴都掉腳趾頭上了。”
榮華眼看著慕容羽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她回過神來，一把將纖塵扯進房間，關上門。
“嘶，疼……”纖塵揉著胳膊，看著榮華鬼鬼祟祟，不知道要幹什麽。
“這是他給你布置的房間？”榮華一眼看到房間裏的幾張國畫，那真是美得不可方物，麵露癡迷之色，抬腳往裏走。
伴隨著刺啦一聲……
“你的禮服……”
纖塵一驚，榮華踩著纖塵的話音，身後兩米多長的拖擺夾在門縫裏，榮華身子前傾，一頭載在國畫上。
“哎呀，我的天哪……”
榮華驚叫一聲，揉著額頭站起身來，回身一看，整條黑色的禮服生生被撕下後半截，露出了蕾絲底褲包裹的翹臀。
纖塵扶著榮華，順勢坐在小客廳的綠色沙發上，看著她疼的嗷嗷亂叫，一眼落在那慘不忍睹的國畫上。
“這可是他的最珍貴的畫，怎麽辦？”
纖塵蹙眉，小心翼翼的抖落畫卷上的碎玻璃和損壞的相框，拿起那張已經慘不忍睹的畫，實在看不下去了。
“別管畫了，快來幫我看看，有沒有毀容……”
榮華揉著額頭，臉皮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皺的跟花生殼沒什麽兩樣。
“自找的你，又不是去參加舞會，幹嘛穿禮服？你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纖塵憤憤，拿著國畫上下端詳，坐到榮華身邊，瞟了一眼她的額頭，又沒破皮，隻是紅了一塊。
榮華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纖塵：“我說，你好像很關心他的畫，比關心我還多。”
“有嗎？”
纖塵麵露茫然：“其實，內個，你應該也知道的吧，他是國畫協會主席……”
“那怎麽辦？”榮華打斷，她怎麽沒想到呢？說著，搶過纖塵手裏的畫，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竟然被戳了好幾個窟窿，榮華俊秀的麵容上，兩顆眼珠子瞪的越來越大，看了看畫，又看了看纖塵。
“哦……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了？”纖塵滿頭問號。
“你，不說實話，你肯定早就認識慕容羽了，要不然，他怎麽替你畫畫？”
榮華抬著手指頭，指著纖塵，一臉深明大義的樣子，好像什麽秘密都被她看穿了一樣，一驚一乍。
“怪不得霍銘要和你離婚。”
“你胡說什麽？”纖塵終於明白榮華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有我的畫像，再說，你怎麽就那麽肯定，這畫
像是我而不是另一位和我長得像女人呢”？
榮華看著纖塵，她的表情好像沒有撒謊，而且，一起長大，對於纖塵的脾氣，她最了解，簡直就是大家閨秀，一門不出，二門不邁，說起謊來就臉紅。
“好吧，暫時相信你一次，不過……”榮華又開始神秘兮兮，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這麽說，你不喜歡他？”
“我……”
纖塵張了張嘴，榮華搶去了話頭子：“那你不準跟我強。”
纖塵不說話，她也沒想過再婚，低頭看了一眼肚腩，她第一件事就是讓這個孩子平安出世，然後……然後……就是
結清債務的時候了。
“給我找件好看的衣裳換……”
榮華側目看著六神無主的纖塵，她似乎根本沒聽到自己說話：“喂……”
“呃……”纖塵回神，走到衣櫃前，倒騰了片刻，除了一套運動服都是孕婦裝呢。
纖塵翻騰著衣櫃，裏頭幾個包裝盒吸引了她的注意。
“囟門帽——小肚兜——軟底小鞋子——係帶小衣裳。”
纖塵看著那巴掌大小的衣裳，不知道為什，心裏升起了一絲向往，小寶寶的腦袋，難道隻有巴掌大嗎？
這麽小的帽子，能帶上去嗎？還有還有，這小鞋子，竟然隻能插進去兩根手指頭，哈哈，這麽小。
纖塵一時之間，所有的事都如浮雲，從沒有像這個時候這麽希望孩子降臨了。
“纖塵你幹什麽呢？找件衣服像生孩子一樣慢……”
伴著噔噔噔的高跟皮鞋聲，榮華已經繞道纖塵身邊。
“呀，小孩的衣服都準備好啦？”
榮華撩了撩頭發，抱著膀子，依靠在衣櫃上，永遠改不掉的花癡樣兒：“收了我做孩子的幹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