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果然女人不可信
寧樂汐剛準備走到餐桌前時,就聽到了陳一鳴說的“夫人”二字,還以為他在喊她呢。
於是笑著一張臉,衝著陳一鳴說道:“陳助理,不用那麽客氣。”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讓剛才本來就有些尷尬的氣氛,這時變得更加詭異了幾分。
陳一鳴瞧著不對勁兒,立馬訕訕的打著馬虎眼道,“陸總,夫人,司機不認識路,我出門指引一下。”
說完這話,陳一鳴便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
寧樂汐聽著這話,一臉懵,指引這種事不是餐廳的保安就可以做嗎?
正想開口吐槽一兩聲時,就看到了李思銳和夏一承看向她的奇怪眼神。
寧樂汐瞧著,趕忙用手整理了一下發型,難不成剛才她哭出眼淚了?
想著,就坐回了陸行知身邊的位置,然後在桌子底下碰了碰陸行知的手,小聲道,“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陸行知說這話時,一出口便讓寧樂汐仿若置身於冰庫之中。
冷得讓人發顫,怎麽才半小時沒見他,這人用語言殺人的技能又加強了?
而此刻的李思銳和夏一承看向陸行知時的眼神再也不是剛才的震驚,而是一臉的同情了。
剛才陸行知那一句“她喜歡我。”仿佛還在耳邊響起,現在卻發現自家老大頭頂上有可能正頂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原呢。
一時間,突然忍不住為了這個萬年好不容易才有些開花跡象的木頭投去同情的眼神。
看向寧樂汐的眼神則多了幾分的怨恨,看來這人真的是不可僅僅隻看外貌。
看著單單純純的,私底下竟然這麽的招搖和花心。
唉,隻是可憐了自家老大。李思銳在心裏再次忍不住歎了口氣,這還真的是離了個大譜。
寧樂汐又不是塊木頭,特別是夏一承和李思銳離開時,看向她的眼神的那種怨恨,仿佛她把陸行知拋棄了一般。
天地良心,她和陸行知之間,主動的人一直是她好嗎?
論拋棄,怎麽著也是陸行知不識好人拋棄她好嘛!
兩人從餐廳出來後,寧樂汐就發現了陸行知似乎變得更加話少了,甚至對她說的話完全無視。
之前就算是不搭理她,也會給個眼神,或者簡單的出個聲。
但現在感覺是完完全全把她當空氣了都。
“陸行知,你是在生我氣?”寧樂汐有些沉不住氣的問道。
但是陸行知卻隻是偏過頭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露出了絲厭惡的眼神後,便又轉過頭去,不再看她了。
寧樂汐看著這樣的陸行知,豈止臉上寫滿了問號,明明是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發都寫滿了不理解好嘛?
寧樂汐看著陸行知板著的那張臉,然後衝著他湊近些,帶著幾分哄人的語氣道:“不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像鬧別扭的小朋友。”
對於寧樂汐的舉動,陸行知依舊不為所動。
寧樂汐也不著急,隻是伸出手一把將陸行知的手握住,“沒事,哪怕你鬧別扭,也好看。”
但剛握住不到十秒,她的手就被陸行知掰開了。
隻是之前從所未有的,寧樂汐正想開口問原因時,剛才一直未開口說話的陸行知終於說了句話。
“別碰我。”
寧樂汐聽著,“……”
這,確定不是拿了她的台詞?
“我們可是夫妻,連碰都不給碰了?”寧樂汐也不怕前麵坐了陳一鳴和司機,她側過身子,一雙大眼死死的盯著陸行知。
但陸行知卻隻給了她一記白眼,“寧樂汐,希望你能夠清楚,我們的關係僅僅存在法律層麵。”
在陸行知說這句話時,幸虧陳一鳴機智,突然開了車載音樂,又升起前後座的隔板。
這才算是避免了陸行知和寧樂汐兩人的火引到前座,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聽著陸行知的話,本來還想著朝著他撒撒嬌就把這事翻篇的寧樂汐,頓然也改了想法。
她衝著陸行知笑了笑,而後挪了挪位置,離他遠了一些。
“好的。”
好一個法律層麵的關係。寧樂汐在心裏默默的把剛才陸行知說的話,再次重複了一下。
原本熾熱的心,也因為這幾個字慢慢變得冷卻起來。
也是,她來到這全都是偶然,怎麽可能因為她的到來,陸行知就會喜歡原身呢?
不對,陸行知怎麽會喜歡她呢?
但好歹眼前的人也是自己曾經愛過,疼過的角色,叫她一時間把所有的情感都放下,還有些難。
陸行知對於寧樂汐這樣冷靜的態度是萬萬也沒想到,但也在意料之中。
在這滬市,但凡聽過寧樂汐的,誰不知道她自認的老公是沈以誠,還曾多次利用家裏的關係去追沈以誠的行程。
現在沈以誠答應了與寧家合作,看來她又要為了這個男人捅自己一刀來求離婚了。
想到這個可能,陸行知隻覺得心悶悶的。
果然,女人的話是世上最不可信的。
喜歡他?不過是她來麻痹他的謊言罷了。
寧樂汐被送回家,而陸行知則選擇繼續回了公司上班,看著並非沒有什麽不對勁兒。
甚至應該可以說,這本來就是原本的安排,可是這一切又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就連一直坐在副駕駛的陳一鳴都能察覺到,這不,寧樂汐一下車後,他便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開了口。
“陸總,那之前原本說要給沈以誠的商務……”
“繼續。”
陸行知說這話時,頭都沒有從平板上抬起過,一整個就是風輕雲淡。
陳一鳴瞧著,立馬說了一句,“其,其實就算沈以誠是因為夫人才和寧家合作的,但也有可能不是因為那種關係,而是……”
不等陳一鳴把話說完,陸行知便抬起頭,冷厲的眼神從後座直直射向他。
“陳助理,你很閑?”
“我……”陳一鳴剛想說,他這段時間事情忙到可以讓他飛起,但還沒說呢。
陸行知便說道,“今晚陪我加班,我不下班你不許下。下個月由你帶著團隊去西北確定環保合作等事宜。”
陳一鳴聽著陸行知這話,整張臉都寫滿了絕望,“陸總,我,我很忙的。”
“哦?但你剛才的表現感覺很閑。”陸行知得出結論,語氣雖帶著幾分玩笑,但要是陳一鳴敢說半個不字,估計下一秒陸行知就能把他的工資全扣完。
所以,陳一鳴現在估計是想死了才敢笑,他隻能強忍著哭泣,屈辱的應道,“我,我知道了。”
陸行知卻絲毫不在意他的神情,他的思緒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剛才的冷淡。
果然還是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