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打算怎麽幫我洗?
寧樂汐尷尬得張了張嘴,衝著陸行知眨了眨眼,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開口道:“那……你下次要是在開會的話,能提前跟我說嗎?”
她剛剛怎麽就忘了,陸行知再怎麽落寞,也是滬市陸家的三少爺。
不過,她這話說得會不會讓他生厭呢?
可陸行知卻隻是瞥了他一眼,而後快速看向餐桌上的飯菜,淡淡的開了口。
“之後我的日程,一鳴都會給你發一份。”
盡管這樣的話,讓旁人聽著,似乎並無疏漏。
可寧樂汐卻不喜歡陸行知用如此公事公辦的口味跟她說。
她希望的是陸行知有空和她逛逛街,一起吃飯約會。
於是,她小嘴撅得更高了些,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多了幾分不滿。
“所以,我要是想跟你吃個飯,見個麵,也要像你手底下的員工那樣預約嗎?還是,我隻需要在家等著你回家吃飯就可以了?”
這話好像沒有不對的地方。
但不知為何,從寧樂汐的嘴裏說出來,卻讓人感到有些怪怪的。
畢竟,想要見陸行知的確都要預約。
哪怕他現在身份對外雖然還是陸家那個不得勢的三少爺,但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見到他的。
寧樂汐這明顯的不滿,不由讓陸行知聯想許多。
按理來說,他現在對外公開的妻子,確實就隻有寧樂汐一人。
若是一個妻子見丈夫都要預約的話,似乎有那麽一點不合理。
於是陸行知難得肯主動妥協道:“那……我當一鳴……”
不說還好,他這話一開口就把寧樂汐徹底惹毛了。
她毫不留情的白了他一眼,氣有些不打一處來。
“我是你老婆還是陳一鳴老婆,我和你的事情,就……就不能你直接跟我說嗎!”說這話時,寧樂汐越說越覺得有些委屈。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說完這話後,陳一鳴後背就沒有如此寒冷過,再等他微微瞥了一眼陸行知時。
隻感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
陳一鳴被這樣看了一眼,立馬找個借口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待陳一鳴走開後,陸行知才有些木訥的回了一句:“那下次你直接跟我聯係。”
聽到陸行知這話,寧樂汐才有些滿意的緩了緩。
“好了,我也不是在跟你無理取鬧,而是我想和你多點時間在一起。”
麵對寧樂汐突如其來的表白,陸行知一時竟有些無措。
隻是默默的想要依靠夾菜來掩飾自己的不太正常的表現,倒是寧樂汐突然又給了他加了一塊排骨。
“嚐嚐這個,這是我最愛的菜。”
陸行知對於這個女人心情變化之快,已經勉強有些適應了,於是也不避諱,直接就著寧樂汐的筷子,吃了塊排骨。
就像這樣一直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吃完飯後,寧樂汐興致勃勃的硬要向傭人學習芝士奶凍。
陸行知也不理會她這樣的愛好,隻是獨自一人回了房。
今天的行程還算是緊湊的,加上剛才為了快些回奶與寧樂汐一起吃飯,所以也趕得較急。
現下若是能夠洗個澡的話,自然是更好不過了。
但陳一鳴剛才急匆匆的就離開了,而王叔還未回來。
所以,陸行知這會兒隻能先解開襯衫的扣子,而後正打算拿上換洗衣服時,就進浴室時。
一陣敲門聲就響起了,陸行知想著這個時間來他房裏的人,估摸著不是王叔就是陳一鳴了。
於是他也沒有設下防備,他隨手將襯衫解開了好幾個扣子,瞬間好看的腹部肌肉就展現出來了。
門卻被人輕輕推開了。
最先探進來的就是一顆圓溜溜的腦袋,而後這腦袋下又眨著大大的一雙圓溜溜又靈動的眼睛。
“我來想跟你說一件事。”寧樂汐說完這話後,突然不知道想到什麽,臉蛋驟然又變紅了許多。
這人的身材絕對秒殺一眾普信男,線條分明,但又因為肌膚常年未見太陽,所以這時可謂是白皙得很。
寧樂汐瞧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樣的美男,竟然真的是她的老公誒。
想著,寧樂汐強忍住要流鼻血的衝動,立馬就把頭低了下去。
但這樣的動作在陸行知看來,卻更像是在說她的動機不軌。
“什麽事?”陸行知不緊不慢的把扣子又重新扣上。
但是耳垂的泛紅已然出賣了他的內心。
“我……想問問你愛不愛甜的,我剛剛
打算做芝士奶凍。”寧樂汐低著頭說,聲音都帶著明顯的低啞。
“不用了。”陸行知絲毫沒有考慮,便拒絕了。
可看到寧樂汐的小身子因為他這一句話,又縮小了一圈,陸行知像是有些鬼使神差一般又補上了一句。
“我準備休息了。”
寧樂汐一聽這話,心情瞬間雀躍起來,立馬抬頭看向了他。
隻見他的扣子扣到了一半,腦海中突然又想起了剛才陸行知說要休息的話。
於是,幾乎想都沒有多想,立馬就開了口:“那,要我幫你洗澡嗎?”
這話一出,好不容易才脫離尷尬的氛圍,再次被尷尬猛然侵入。
顯然陸行知也沒有想到寧樂汐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他先是無措。
然後像是想到了些什麽,然後他咬了咬後槽牙,板著張臉,用著最冷漠的語氣說道。
“洗澡?你打算怎麽幫我?”
這女人是不是一直都如此放縱?
不然怎麽可以輕易就對一個男人說出幫洗澡這樣的話來?
不過,很快他的嘴角立馬又染上了一絲戲謔的笑容。
寧樂汐像是有些聽不太懂,她本來就不是要來幫陸行知洗澡的,隻不過剛才意外的聽到陸行知想要休息了,想著他還未洗澡就休息,應該會不舒服。
所以,此刻她還以為陸行知以為她不會幫人洗澡的事情。
於是她沒有多少顧忌立馬就說道:“不就是放洗澡水之類的工作嗎?我會啊,之前師兄受傷時,我經常幫他做這些事情的。”
說這話時,寧樂汐完全是沒有意識的。
畢竟她和師兄幾乎從小一起長大,加上那次師兄受傷嚴重,她自然要幫著做些能夠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不曾想,此刻坐在輪椅上的某人,臉上早已經變得黑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