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那女子似乎瞧不見他一般,自顧自的洗澡, 江望大著膽子上前一步,水中的女子後退一步,是不同於現實中的清冷,而是一種別樣的嬌俏,“大膽,怎麽偷看為師洗澡!”


  夢中的身體, 仿佛不受自己的控製, 他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子一步一步靠近水潭,靠近女子,後來的一切仿佛水到渠成,現實中的他躺在床上臉頰泛紅,時不時得悶哼出聲。


  雲意歡從扶搖那裏知道自己落入山洞後的情況,也知道黑霧的詭異,她也想到在山洞中,神魂曾經說過的話,那些東西原本都是屬於世間的。


  那黑霧到底是什麽東西?雲意歡想著恐怕隻有神魂才能給自己答案了,“先輩,你知道那股黑霧到底是什麽嗎?”


  雲意歡回屋找到養魂燈,詢問。


  養魂燈裏的人遲遲不給她回複, 仿佛裏麵什麽也沒有一般。


  雲意歡知道那人就在裏麵,又問了一聲,“先輩,你知道那股黑霧到底是什麽嗎?”


  養魂燈裏的神魂方遲遲出聲, “我知道。”


  “那先輩可否告知?”


  “我可以告訴你,但我不想告訴你。”


  “那先輩要我如何做,才想告訴我?”


  殘魂在養魂燈裏, 想了一會開口道,“我看你修為不錯,應該在現在的修仙界也是屬於強者了,又身在大宗門定是地位超然。”


  雲意歡點頭,“嗯,我修仙界略有薄名。”


  雲意歡這話真是過謙了。


  她原本以為神魂又要提出想要自己盡快替她找肉身的事情,沒想到神魂又提出了另一個要求,“那你幫我找到白家後人。”


  雲意歡想到落月宮,心想白家後人還用找嗎?

  “我答應你。”


  神魂見雲意歡答應的快,忍不住狐疑,“你能找到嗎?”


  “我能找到嗎?你要想見,我現在都可以帶你去見。”


  “你認識白家後人?”


  “我認識。”


  “你們是敵是友?”


  “白家後人倒是想殺我。”


  神魂見雲意歡和自己一樣和白家有仇,立馬來勁了,“那不是正好嗎?你幫我報仇,也是在幫你報仇!”


  “先輩,報仇的事,我不能答應你。你要現在想見白家後人,我現在可以帶你去見。”


  神魂聽現在就帶自己去見白家後人, 慌忙搖頭, 又想到雲意歡看不見他,忙說道,“不用,我現在不見。”


  要見白家後人自然是報仇,可以他現在的情況,如何報仇?

  神魂原本是打算找一個肉體,盡快融入然後憑借天賦重新修煉,可現下的情況和他預想的又不同了,如今在養魂燈中,他完全可以走修煉神魂的路子強大自身,就不用被塞進別人的髒臭的肉體了。


  其實,選別人的身體複活,他是一點也不願意,想他生前也是玉樹臨風迷倒一片靈族少女的美男子,如今用別人的身體複活,真是憋屈,況且最重要的是,他的神魂最好是在有靈族血統的身上複活,方能長久。


  若是普通人,可不能壽不過三載就魂消玉散了。


  他在山洞中被封百年,一直等不到有靈族血統的人,他的神魂快要堅持不住,好不容易見到有一半靈族血統的江望,這方下手。


  可還沒成功,就被人家師父尋來了,眼看有靈族血統的少年不行,就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普通人用僅剩的壽命和力量來個玉石俱焚。


  可現在他不打算玉石俱焚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那先輩可以告訴我那黑霧到底是什麽嗎?”


  “那東西原本是白月弄出來的。”神魂陷入以往的歲月,喃喃自語,“九州大地經過萬年的洗禮,聚集了不少人的欲念,有貪念,邪念,癡念,這三念聚在九州大陸,越來越壯大,強大到可以潛移默化的影響修士的心性,大家變得越來越暴躁,貪婪,動不動就動手打架,白月說都是因為這些聚集不散的欲念,她不知從哪來的手段,可以封壓這些聚集的欲念,還大家一個清明。”


  神魂說到這,詢問雲意歡,“聽起來是不是覺得很好?”


  雲意歡沒說話,萬事沒有絕對的好處,你得到什麽,必然會付出什麽,失去什麽。


  神魂也不在意江望有沒有回複他,而是接著開口說道,“我們起先也是這麽認為,這麽好的方法為什麽不用呢?”


  神魂的言語忽然變得憤怒,“她對我說,可以封住這些聚集的欲念,可沒有東西壓製他們,他們會很快出來,需要我靈族的幫忙!”


  “我自然是義不容辭,當時,我的哥哥也就是我曾提過的林北和靈族當時的族長不知所蹤,靈族由我做主,我輕信白月,帶著她回到靈族。”


  “白月整日在靈族四處尋訪,不知道在找什麽,有一日,我的哥哥忽然回來,他見到白月十分憤怒,讓我趕白月走,可我不服氣,我認為我哥哥是頑固不化,隻顧自己的自私鬼,明明是好事,哥哥為什麽就不肯幫忙呢?我和哥哥大打一架,哥哥始終讓著我,後被我打傷,而我也帶著白月在靈族選中了一處地方。”


  “白月對我說,在這裏劃下陣法對我們靈族不會有影響,而我們把這裏當作禁地不在靠近就好。我信了白月的話,陣法成功的那一日,我的哥哥也失蹤不見,我一直以為哥哥是生我的氣負氣而走,後來想來多半是被白月害了。”


  “陣成之後,族人告訴我,我們的力量越來越薄弱,沒有以前厲害,似乎有什麽東西壓在我們身上,我當時根本不信這話,因為我沒有任何感覺,隻當他們是在扯謊。”


  “族長沒多久回來了,他看見陣法大驚,問我這陣是怎麽回事?我把實情告訴族長,族長是一位很溫柔的人,他沒有責怪我,隻是告訴我,我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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