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一波三折
鄭暖昕剛剛要撐起身體,卻不想空中一個黑影狠狠地將她踹過來,在她腹部狠狠地一踢,她悶哼一聲,頓時痛得蜷起身體,雙手死死地捂住腹部,痛得全身都在顫抖。還未來得及反抗,身體便被粗魯地扛起,一路無情的顛簸,然後被扔到一間狹小的房間中。
頭昏腦脹,忍住腹部的疼痛勉強撐起身體,隻聽見“砰”的一道關門聲,房間瞬間變得黑暗。
黑暗中寂靜一片,她摸索著地麵,想靠到牆上,卻忽然碰到一種柔軟的東西。隻聽見“啊——”的一聲驚恐的呼喊,房間中瞬間嘈雜起來。她這才發現,剛才摸到的是人的身體。
“吵什麽吵?”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揚起,“不就是多了個人,有什麽好叫喚的?再吵一棍子打死!”這道聲音粗暴而沙啞,話音一落,房間中又恢複了死寂。
眼睛適應了黑暗,鄭暖昕這才看清楚這個房間中的都是弱不禁風的女人,她們臉上透出倉皇和害怕,目光閃爍而不安。有的臉上還未脫稚氣。她皺眉,難道這裏的人都是跟她一樣莫名其妙被關的?還有沒有王法?
她爬到牆邊,和一個與她看起來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坐在一起,深呼吸一口氣,忍住腹部抽搐地疼痛,輕輕地碰了碰那個那個女人,“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被關到這裏?”
女人恍恍惚惚地轉頭,死寂的眼珠子毫無光澤,木然地看她一樣,說道:“我叫李晗,來應聘的時候被關的。”說完惶恐地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男人,低聲地說:“不要說話,要不然的話,會被活活打死的。”
鄭暖昕眉頭緊皺,環顧這個房間,房間中關著七八個年輕的女孩兒,每個都長得美麗漂亮,或清純、或成熟、或嫵媚。隻不過,各個都如同飽受折磨一般。
“你們被關了多久了?”鄭暖昕再一次低聲的開口。也許是因為作為記者的敏感,她將心中的疑惑和未知都問了出來,並且急於知道答案。
叫做李晗的女人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被關了三天,而其他的人就不知道了。”
鄭暖昕深吸一口氣,聞到的是一種酸臭味,不免讓她有些反胃,想必是這裏的人被關了很久沒有洗過澡,而且,房間陰暗潮濕,所以才會有異味。
剛想開口再問些什麽,厚重的鐵門忽然被推開,發出刺耳的聲音,房間一瞬間變亮,光線有些刺眼。房間再一次騷動,所有的女孩兒快速地縮到一個牆角,瑟瑟地看著從門口進來的人。
鄭暖昕下意識地看向李晗,卻發現,李晗已經退到一個角落。
借著從門縫中漏進來的光,鄭暖昕發現進來的人是剛才的領班,還有一個西裝革履長身玉立的男人。
這種長身玉立,麵如冠玉的人,不是大善,就是大奸。他瞳孔陰寒如陰暗中匍匐的毒蛇,微微眯起的眼神,如毒蛇吐出的芯子。鄭暖昕心中陡然一涼,感覺全身陰森而冰冷。
“就是這個女人!”領班指著鄭暖昕,“她是一個記者,不知道她有沒有偷偷地拍照,或者留了其他資料什麽的。”
鄭暖昕警惕地看著領班,心中對她的鄙夷和憎惡全都寫在了臉上。她冷嗤一聲,轉過頭,不屑看她。
長身玉立的男人微微地挑了挑眉,俯身將臉湊近鄭暖昕,勾起一邊嘴角,伸出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摸了一下她的臉,輕輕地吐出冰涼的話語:“長得不錯,”他將目光緩緩地順著她的身體向下,“身材也誘人。”
鄭暖昕一陣惡寒,對上他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似乎一怔,接著不再與她對視,而是站直身體,從身後的人手中拿過金屬探測儀將她全身上下掃描了一遍,然後冷冷地掃視了這裏的人一眼。
接著,陰寒的聲音揚起,“想要活命,就跟我走!”
話音一落,所有的女人便齊齊地往牆角縮,恨不得將身體都壓縮起來,驚駭地躲閃著男人的目光,將頭埋低。
鄭暖昕緩緩地站起身體,順了順衣服上的褶皺,問道:“去哪兒?”
男人嘴角再一次揚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還透出一絲的惋惜。然後低沉地說:“你願意跟我走?”
“你先告訴我去哪兒?”鄭暖昕強自鎮定與他對視。也許是當記者的時候鍛煉出來的麵對突發事件的冷靜,讓她此時反而更加的鎮定。她想知道,這些人會帶她去哪兒,她能不能找機會逃脫。
“你不必知道!”男人冷冷地說道,接著對領班使了一個眼色,便轉身離去。
領班不可思議地看了鄭暖昕一眼,但是立即麵色如常,“跟我來!”
鄭暖昕回頭看了擠在牆角的人一眼,發現她們驚恐的眼神漸漸地變淡,卻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她再看了一眼李晗,李晗卻隻是對她搖頭,眼神不安而焦急,卻不敢說出任何的話語。
鄭暖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毅然踏出這個房間。她不想再回到這裏!
跟在領班的身後,全程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人告訴她要去哪裏,要做什麽。領班又將她帶到了更衣室,並且給了她一套新衣服,讓她換上。
她走拿過衣服時,領班狠狠地挖了她一眼,“別想耍什麽心眼!這裏裏裏外外都是我們都人!你根本就別想再出去!”
鄭暖昕沒有理會她,轉身走進更衣室。換衣服時,又故意拖了一些時間,觀察著這裏的環境。看了看之後十分的失望。她不可能逃出去。隻能讓他們主動帶她離開。
忽然間,門外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音,“先生,真的要讓那個女人去?穩當嗎?她可是個記者。”
被稱作先生的人冷笑一聲,“上了船的人都會死,死人是最穩當的!不管她是記者也好拍客也罷,隻要死了,還怕她會泄露什麽信息嗎?再說,那個女人長得最標致。”他冷哼一聲,陰笑道:“倒是便宜了那個姓莫的!死到臨頭還讓他做風流鬼!”
“他的勢力那麽強大,怎麽可能殺得了他?”領班有些不安和惶恐。
“船上已經裝好了炸藥,就算是同歸於盡!我也不會做莫家人腳下的狗!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他吞並我祖輩辛苦創建的尹氏!”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