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章 幸與不幸
」我不需要向任何購買不了虛擬倉的人解釋，這就是我的解釋，你滿意了嗎？「
威武，霸氣，乾綱獨斷，好像有些不近人情，盡顯王者風範，有一如既往支持張陽的人這麼想，而一些人則是另外一種想法，傲慢，驕縱，高高在上，對本應是企業上帝的客戶一點都不尊重。
「這，張陽有些過分了吧。好歹人家是你的客戶，想買你的產品你就這樣對待他的？這真的是一個企業應該有的態度嗎？真以為沒有人能夠治你了吧，這麼傲慢！」
「是啊，人家好聲好氣地問你了，你不回答也就算了，擺出這張臭臉給誰看啊？還三個問題，回不回答問題了啊？」
「誒，別說了，大家快逛逛未來科技的論壇吧，不光是他，還有好多人都沒有辦法買虛擬倉。估計他們是得罪未來科技，得罪張陽了吧，真的是小人啊……就這樣搞人家？「
」事情可能不是這麼簡單的，大家要冷靜一些……我相信張陽的人品。「
」樓上滾粗，來洗地的是吧，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
「樓上+1，上上樓的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別誤導他人，大家可要張點心啊！」
黑子總是無窮無盡，生生不息的，他們一旦有機會，你做過的，沒做過的，以前做的，現在做的事情都能給他們翻出來，從中找到百分百純正的黑點出來，比如誰在路上看到流浪貓沒有收養啊，看見路邊乞丐不施捨啊，反正他們黑的就沒有一個是好人。
未來論壇得益於嚴格的審核制度，以及賈維斯的嚴防死守，當一批又一批的黑子倒在賈維斯的手下，他們進而在一些當下較為著名的社交媒體中黑起張陽來，而且黑的人數還不少，似乎都是籌謀已久一般，以烈火燎原之勢席捲整個網路。
不光是微博中的一些大v，甚至於各式各樣的qq群中也開始傳播張陽對待「上帝」的冷漠，經過黑子們的特殊美化，沒有親眼見到事情經過的一些網民則被他們洗腦成這個樣子。
」張陽態度惡劣，粗暴對待提問觀眾……「
」面對孤獨無助的求助者，未來科技老闆竟然做出這種事！「
「消費者的忍讓成就未來科技的霸道，我們要站起來，統一戰線，共同對抗未來科技的霸權！」
賈維斯尚未提示張陽，張陽並不知道網路上的龐大輿論逐漸開始成型。
面對李亮，張陽的態度不同於程宇的溫和，也不同於白人男子的淡漠，而幾近一種無視的狀態。
逐字逐句說完自己的話之後，算是回答了李亮的問題，張陽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關閉他的通話連接，也沒有退出發布會的直播，反而是靜靜地等待著，臉上依舊掛著那許久未變的笑容，靜靜地等待著。
可張陽這樣的笑容，配合這樣諷刺般的話語，在李亮眼中無疑是挑釁，嘲諷。
這種感覺就好像他當初和高泰開口嘲諷張陽一樣，但張陽有著非同一般的底氣，而他們兩個在那個只不過是小螞蚱罷了，當然，現在仍舊是。
【就是因為這件事吧？】
【高泰和高興他們兩個現在和我一樣，可都是不能買這虛擬倉。】
【一定是這樣的吧，要不然他們就不會找上我，要我和他們一起搞事了……】
李亮的臉色有些蒼白，他能夠感受到淡淡的不做任何動作的張陽好像一隻潛伏不動的史前凶獸一般。
聯想起張陽這傢伙雄厚的背景，無與倫比的天才智力，無可限量的未來成就，這壓力豈能同日而語，與當初相遇時不知相差萬萬倍，和他作對好像真的沒有前途可言……
【不行，現在沒有回頭路了。不是張陽，他們也都不會放過我的。】
李亮飛速權衡一番利弊，眼神閃爍一番，面對著張陽給他的無形壓力，一咬牙繼續道：」張總，你不能這樣吧，我們這些人沒有違反太多條件是不是？為什麼就不行呢？你不能這麼對我們。「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亮都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樣的感覺，好像既有些解脫又有些緊張，更加混合一種其他的情緒，混雜在他的心中，難以言說……
李亮的回話再次被賈維斯大公無私地展現在眾人的面前，引發觀眾們更加深層次的探究——【按李亮這麼說，那麼他們這些人是違反條件嘍！那麼這個條件又是什麼呢？】
」為什麼行呢？以前做一些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現在呢？「
張陽淡淡笑道，那攝人心魂而又深邃無比的眼睛同李亮對視在一起，彷彿暗無聲息的嘲笑一般。
事到如今，背景變化太多了，或許讓現在的張陽回到那個時候，李亮不會和現在這麼幸運了，也沒有同張陽對話的資格了。
」做什麼？我不知道，張總您能說一下嗎？我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李亮一咬牙，狠下心來按照既定的劇本說下去，而從現在開始，他知道自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哦，李先生是嗎？你真的要知道吧？對於這我就不公開了。」
張陽揮揮手，順手關閉了直播，然後從賈維斯資料庫中調出有關李亮的數據，看著上面記錄的一些事件，張陽不由得哂然一笑，輕輕抹掉有關張陽的那一條。
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張陽別出心裁在文件的最後加上幾句話，然後打包給李亮發了一份。
「好，今天的發布會到此為止。」
【好好想想你過去的所作所為。】
話說李亮在張陽斷開通話連接、便收到有關自己的事件，他懷著一種期盼的心情打開這份文件，這文件記錄的格式好像記錄監獄中犯人似的，不光包含李亮一些所作所為，更是記載他的基本信息。
其中記載跨越的年度幾近20年左右，記錄的都是他的種種故意的失信行為，一些李亮平時根本不放在眼中的事情，甚至於有些事情他只有一個若有若無的印象，有的他自己回想許久都不曾想起。
看著這份文件，李亮的眼睛越來越亮，好像完全不在乎他曾經做過的這些事情。
【就是這些，就是這些。哈哈，張陽，你沒有想到吧，你真以為就我一個人我還敢來問這些問題嗎？】
【就是這些，他們要的就是這些】
」你是幸運的，無疑也是不幸的。「
」幸運在，你同我生在同一時代，這個充滿無限可能的未來時代。不幸在，你錯失搭上方舟的機會，並沒有第二次機會。「
」短暫的，絢爛的，彷彿夏花一般的生命凋零在我們的面前。你可以目送我們漸行漸遠，而我們通向的，則是永恆。「
李亮看著文件最後張陽為他準備的一段話，不禁愣了一愣，這段半白不白，文也不文的話可是讓李亮看的有些暈頭轉向，這段和上面毫無意義關聯的肯定是張陽給他寫的。
【他究竟想表達一個什麼樣的意思？剛行屍走肉營地叫方舟，難道第二世界意味著永恆？】
李亮表示自己的腦子還真的不夠用的，他看完后大概5秒鐘，這段文字便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悄無聲息地從他的手機上面抹除，同時也證實李亮他們一直想的，一直針對的。
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猶豫的空間，馬上把這一份文件備份下來，然後打開一份秘密郵箱，把它傳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