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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丘九尾狐

  當晚,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林有貴竟賊心不死,派了幾個手下來燒房。

  結果剛一點火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雖說陰謀沒有得逞,但卻壞了許長安的興緻。

  這下問題嚴重了。

  本來,許長安懶的答理那隻綠頭蒼蠅,可蒼蠅成天在耳邊嗡嗡嗡的也著實招人煩。

  想玩是吧?

  那就陪你玩一把大的。

  次日,許長安找到了秦松,讓他幫著詳細打探林家藥鋪,特別是林有貴的情況。

  秦松家境還是很不錯的,祖上曾有人在朝中做過三品大員,還出過幾個舉人,算得上書香門第。

  經過一番打探之後,秦松找到許長安回報了情況。

  沒想到,這林家藥鋪的行徑簡直是讓人觸目驚心。

  林家並非錢塘本地人,其祖上逃難逃到錢塘,在一家藥鋪當夥計。

  後來娶了藥店掌柜的女兒,並在掌柜去世後繼承了藥鋪。

  經過幾代人的積累,生意越做越大,幾乎壟斷了錢塘縣及周邊近半的藥材生意。

  如果是正常經營倒也讓人佩服林家人的生意頭腦,關鍵並不是這樣。

  林家藥鋪之所以發展的這麼壯大,完全就是窮凶極惡、卑劣無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手上不知染沾了多少人的血腥。

  秦松最後說道:「不過這林家人雖然一向囂張跋扈,但也不傻,縣衙大大小小的官員皆有打點,不少衙役也得到了好處。

  所以,一眾百姓受了林家的欺壓,根本就是申冤無門。

  而且那林有貴還有一個特殊嗜好……」

  說到這裡,秦松頓了下來。

  「別賣關子,趕緊講。」

  「咳……」秦松乾咳了一聲:「那傢伙喜歡找刺激,專門勾搭有夫之婦……」

  經過秦松一番解釋,林有貴在外勾搭的不算,娶回家裡的妻妾竟也有七個之多。

  除了正房潘氏之外,其餘的六個小妾全都是成過親的,乃是林有貴通過各種手段,或勾,或霸而來。

  「有點意思……」

  秦松:「?」

  「總之,你就等著看好戲就行。」

  兩日後,錢塘縣一帶的瘟疫終於平息下來,路上的關卡也紛紛撤除。

  朝廷對於此次錢塘縣治水以及平息瘟疫的速度相當滿意,並予以了褒獎。

  這下子,可喜得錢塘知縣眉開眼笑。

  縣衙師爺倒是個明事理之人,恭喜了一番之後道:「老爺,城中百姓都在說,這次瘟疫全靠了一個姓許的秀才及其妻白氏免費施藥,才會這麼快平息下來。

  而且,衙門裡不少差役也在那裡喝了葯湯,都說效果很好。」

  知縣點了點頭:「嗯,之前本官也聽人提起過。既如此,本官倒要親自去走一趟,代表城中百姓表達一番感謝。」

  「老爺英明!」

  師爺拍了句馬屁。

  其實,知縣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民意對於一個知縣的政績還是很重要的,如果這時候他親自出面去表達感謝,多多少少,能獲得百姓的一些好感。

  隨後,知縣一行人大張旗鼓來到了白府,不僅送了一幅錦旗,還以官府的名義獎勵了一百兩銀子,以示感謝。

  雖然許長安不在乎這些虛名與這一百兩銀子,不過,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經過贈葯一事後,城中百姓都在傳白素貞此次的善舉,親切地稱呼她為白娘子。

  沒過兩天,一件稀奇事突然在城中瘋傳,讓人津津樂道。

  「你們聽說沒有,林有貴竟然被他老子給戴了一頂草帽……」

  「真的假的?有這麼離譜的事?」

  「千真萬確……」

  「林府的下人都知道這件事,聽說昨晚那父子二人還差點動刀子……」

  但此事並未就此結束。

  沒過兩天,林家父子不知因為何事又一次發生激烈爭執,林父一怒之下,跑到縣衙告狀,說林有貴忤逆不孝,他要與其斷絕父子關係。

  林有貴不服,父子二人又一次在公堂之上發生了激烈爭吵。

  一時間,狗咬狗,一嘴毛,相互揭醜,抖出了彼此不少醜事。

  知縣一怒之下,將林家父子二人一起收監。

  這時候,不少百姓紛紛前來告狀,狀告林家父子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手沾血案……

  知縣正在氣頭上,一一接了訴狀。

  雖說他知道不少林家父子的醜事,也收了林家不少好處。

  但看了訴狀之後也不免有些心驚。

  再這麼縱容下去,不定哪天將他也一起拖下水。

  那就快刀斬亂麻,早些解決隱患。

  於是,派人查封了林家藥鋪所有產業,林家父子二人收監待審。

  三日後,縣衙張貼布告,林家父子二人作惡累累,數罪併罰,判秋後處斬。

  這整件事,許長安一直沒有露過面,只是在暗中施了一些小手段推波助瀾,終令林家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對此,秦松也很高興,特意請了許長安以及幾個同窗一起喝酒。

  「許老師,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為何林家父子二人會突然反目?」

  一個學生好奇地問。

  「對啊!」秦松也一肚子疑惑:「先生之前說等著看好戲,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

  許長安神秘地笑了笑:「天機不可泄露。」

  一眾學生:「……」

  「你們別去想那麼多了,你們的任務就是用功讀書。

  雖說讀書不一定是為了功名,但有功名在身總不是壞事。至少,像林有貴之流不敢輕易招惹。」

  「對對對,先生說的在理。學生也不奢望做官,只求有朝一日能考個舉人功名,也算光宗耀祖了。」

  「考舉可沒那麼容易。」

  「是啊,咱們錢塘縣也沒幾個舉人……」

  「大家不用這麼悲觀,要保持一種平和的心態而讀書。能考中自然是錦上添花,考不中,多讀書,對自己也有益處。」

  「先生說的在理,學生敬先生一杯。」

  正喝的開心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動靜。

  「咦?好像是許老師的聲音……」

  許長安就坐在這裡,自然說的不是他,而是書院的另一個許老師:許仙。

  「我下樓去看看。」

  許長安起身走了出去。

  到樓下一看,還真是許仙。

  這傢伙喝的醉熏熏的,坐在桌邊又哭又笑又鬧。

  幾個夥計想上前勸慰一番,卻被他給趕開。

  「走開,都走開……」

  「許兄,是我!」

  許仙抬眼醉眼打量了一會,終於認出了許長安。

  「嗝……你,你也在這裡喝酒,怎麼……怎麼不陪我一起喝……」

  「許兄,你喝醉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不回……我要找月兒……」

  「月兒?」許長安細細打量了一眼許仙,問:「月兒是誰?」

  「月兒……嗝……就是月兒……」

  這時,許長安已然心裡有數,不由暗嘆了一聲。

  不得不說,這傢伙還真是天生的招妖。

  許長安來到這個世界,截了許仙的胡,如今已經與白素貞成了夫妻,而許仙則變成了路人。

  但卻沒有想到,這傢伙還是有了另一番奇遇。

  許長安能感應的出來,許仙身上殘留著一絲淡淡的妖氣。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一隻狐妖的氣息。

  而許仙口中所說的月兒,應該就是那隻狐妖。

  這時,秦松等人也紛紛走下樓來。

  「秦松,你們幾個將先生送回去。」

  「好的。」

  將許仙送回家之後,許長安讓秦松等人先行離開,隨之沖著許仙問起了緣由。

  酒醉吐真言。

  最終,許仙還是繼繼續續講了一下緣由。

  原來,他在清明那天去郊外掃墓之時,遇上了一個名叫月兒的女子。

  雙方可謂是一見鍾情。

  月兒說她是山中獵戶的女兒,還邀請許仙去她家裡小坐。

  家裡沒其他人在,二人情不自禁……

  回去之後,許仙念念不忘,決定前去求親。

  結果,許仙再去之時卻遇上了一個老嫗,自稱是月兒的姥姥。

  老嫗不僅不同意許仙的求婚,還用拐杖將他打出家門。

  等到許仙再去之時,發現屋子已經變成焦灰,月兒已不知去向。

  許仙心情煩悶之下,這才獨自跑到酒樓借酒澆愁。

  等到許仙昏昏沉沉睡過去之後,許長安不由出城而去,一出城便遁空而起,沒過多久便越過了西湖,來到了西湖對岸,一片位於山間的墳地。

  據許仙說,他就是在這附近遇上月兒的。

  許長安搜尋了一圈,找到了距離墳地不遠的一處棚屋的遺址。

  的確,這處棚屋已經燒成焦灰。

  許長安仔細觀察了一會,隨之奔向山野深處。

  大約行了七八里地,抵達了一處雜草叢生的山谷。

  一個身著紫色長裙的女子正在谷中採摘藥草,一見有人突然到來,不由吃了一驚,隨之低頭急急向著山谷另一頭走。

  「姑娘請留步!」

  許長安大步追了上去。

  哪知,那女子卻越走越快。

  其實這時候,許長安已經猜出了對方的身份,多半就是那個月兒,因為許長安能感應到她身上的氣息。

  「姑娘可是月兒?」

  許長安又在後面說了一句。

  這時,那女子終於停了下來,轉過身訝然地看了許長安一眼。

  「姑娘不必驚怕,我只是替一個朋友而來。」

  「你……你是誰?」

  許長安笑了笑:「在下也姓許。」

  月兒臉色一喜:「你與許公子是朋友?」

  「對,我與許仙曾在一間書院教書。」

  「他怎麼樣了?」

  「不太好,姑娘不辭而別,他很是思念,卧病在床……」

  一聽此話,月兒不由眼圈一紅,哽咽道:「煩請公子轉告一聲,月兒並非無情之人。只是……只是有一些不得已的緣由,不得不離開他。」

  「月兒姑娘可否告知?說不定我能幫你。」

  「你……」月兒遲疑了一下,隨之搖了搖頭:「月兒知道公子不是普通人,但是,月兒的事恐怕公子幫不了。」

  「你又沒說,怎知我幫不了?」

  「我……」

  「月兒,你在跟誰說話?」

  這時,一個老嫗突然出現在附近,拄著拐杖氣沖沖走了過來。

  「姥姥,沒什麼,這個公子迷路了,月兒在跟他指路,公子,你掉過頭一直走,再往東就能到西湖邊了。」

  許長安卻搖了搖頭:「月兒,沒事的,讓我跟姥姥說吧。」

  「沒什麼好說的,你趕緊離開。」

  老嫗冷著臉道。

  「老人家,你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

  「你到底走不走?」

  「老人家不妨試一試。」

  「姥姥,別動手……」

  「死丫頭,都是你惹下的禍事。」老嫗呵斥了一句,隨之抬手一掌,捲起了一股狂風向著許長安襲來。

  結果,那股狂風襲到許長安身前時,突然間消失無蹤。

  「嗯?」

  老嫗不由臉色一變。

  「老人家,我不想與你動手。我說過了,我此來並無惡意,只是為了一個朋友而來。」

  「姥姥……」

  「住口!」老嫗喝了一句,隨之沖著許長安道:「既然你也是修鍊之人,當知你那朋友與月兒並不適合在一起。」

  「僅僅是因為這個理由?」

  「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

  「老人家,不瞞你說,我的妻子曾經也是妖。」

  老嫗愣了愣:「曾經?妖就是妖,哪來的什麼曾經?」

  「老人家此言差矣!妖也能修成正果,位列仙班。」

  一聽此話,月兒不由吃了一驚:「這麼說,公子的妻子已經修成正果?」

  「差不多……」

  老嫗皺了皺眉,又道:「這些只是個例,況且也與我們無關。總之,我不會讓月兒入世。」

  「老人家,不入世又何故要化作人形?不入世,又如何修得正果?」

  「你不明白,月兒她……」

  說到這裡,老嫗突然頓了下來。

  「難不成,老人家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老嫗嘆了一聲:「既然公子非要問,老身也不妨告訴你,月兒身份不同,她並非普通的狐妖,而是青丘九尾狐一族。」

  「哦?」

  許長安一臉訝然,下意識打量了月兒一眼。

  「最近,族內發生了一些事,老身帶著月兒出來避避,等事情了結之後還要帶她回去。

  所以,她不能與凡人在一起。」

  「好吧,既如此,在下先行告辭。」

  當然,許長安也並非就此放棄。

  這事不管也管了,但是對方顯然對他有戒心,所以,他打算讓小青來跑一趟,打聽打聽青丘一族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故。

  回去之後,許長安便找到了小青,將許仙與月兒的事講了一番。

  最後告知了小青地點,讓她去打聽情況。

  「你怎麼不讓我姐姐去打聽?」

  「這麼點小事,你怕辦不好?」

  許長安激了一句。

  果然,小青很吃這一套,當即便出門而去。

  看來還是妖與妖之間比較好溝通,小青去了之後還真打聽到了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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