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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們督主無禮?

  果然,段天涯帶著西廠一行人來到那片樹林時,發現當日的打鬥痕迹已消失無蹤,埋在林中的屍體也不翼而飛。

  雨化田冷冷問道:「段大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段天涯懶的爭辯:「我無話可說。」

  他心知,自己一定被人算計了。

  算計他的人,與殺害吳侍郎的人顯然是一夥的,其最終的目的恐怕不是僅僅針對他,而是將整個護龍山莊拖下水。

  「那好,既然段大人無話可說,便隨我們一起去一趟西廠……」

  護龍山莊。

  朱無視一臉陰沉坐在當中。

  下方,上官海棠與歸海一刀一臉焦急,紛紛發聲。

  「義父,你真的不管天涯了?」

  「是啊義父,雨化田立功心切,不知會怎麼折磨天涯,搞不好……」

  「夠了!」朱無視站起身來,怒斥道:「枉我辛苦栽培你們多年,一個個卻如此沉不住氣。

  一個死去的女人,卻令得天涯魂不守舍,失去了最基本的警惕,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你們?」

  「義父……」

  「王爺,屬下有話要說。」

  許長安上前一步道。

  「哦?你有什麼想法?」

  朱無視的臉色臉色稍霽,瞟向許長安問了一句。

  「屬下覺得,這件事從表面上來看,要麼是東廠栽贓咱們,要麼是西廠陷害,想要趁機崛起。

  但細細推論,可能性都不大。

  東廠與護龍山莊積怨已久,曹正淳自然是巴不得扳倒護龍山莊的。

  但曹正淳也不傻,如今三方勢方鼎立,以他的個性就算有所動作,大不了也是一些試探的小動作,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畢竟一旦查實,他吃不了兜著走。

  西廠,更不會剛剛成立便迫不及待耍如此手段。

  畢竟根基尚淺,一旦激怒了皇上,隨時都有可能撤消西廠。

  所以,屬下推測,最有可能的情況是,

  另有一股勢力想要渾水摸魚,讓護龍山莊、東廠、西廠相互猜忌,自相殘殺。」

  聽完之後,朱無視沉吟了一會,不由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不錯,完全有這種可能。

  不過,你覺得朝中誰最有可能是幕後黑手?」

  許長安搖了搖頭:「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

  這時,歸海一刀突然心裡一動:「義父,天涯之前奉命去查海鯨幫與東瀛人勾結一事。

  期間殺了不少東瀛人,會不會是那些東瀛人的報復?」

  朱無視眉頭一動:「一刀,你提醒我了,兇手用的乃是東瀛伊賀流的刀法殺人,搞不好就是那些東瀛人暗地裡興風作浪。

  我現在便入宮去找皇上,不能讓西廠的人胡作非為。」

  於是,朱無視匆匆來到皇宮。

  沒想到,曹正淳也在。

  不過這老傢伙不僅沒有告黑狀,反倒還在替護龍山莊辯護。

  當然,他可沒這麼好心。

  因為這樁案子東廠也有不小的嫌疑,而現在,又有雙重嫌疑。

  一是暗地裡下黑手,二是栽贓給護龍山莊。

  曹正淳可不想背這個黑鍋,所以主動前來找皇上道出自己的各種看法。

  「皇叔,朕聽聞天涯被西廠帶走了,具體是什麼情況?」

  也不知朱后照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不過,朱無視此來本就是替段天涯說情的,就算皇帝不問他也會主動說。

  「皇上,說來話長,天涯這個人很痴情,那晚上發現了一個女人的背影跟他深愛的女人一模一樣,於是便追了出去……」

  朱無視複述了一下段天涯所講的經歷。

  隨之又道:「以臣之見,對方對天涯一定有所了解,之前他去辦案,殺了不少東瀛人。

  所以這件事,臣懷疑是對方的陰謀,想要讓護龍山莊、東廠、西廠相互猜疑,自相殘殺……」

  「對對對!」曹正淳介面道:「皇上,老奴也認為這樣的可能性很大。

  皇上,當前最要緊的是要揪出幕後黑手,老奴有個建議……」

  「什麼建議?」

  「不如由老奴與王爺聯手,一起揪出幕後黑手。」

  一聽此話,朱后照與朱無視皆訝然地瞟了曹正淳一眼,似乎不相信這話是從他口裡講出來的。

  曹正淳清了清嗓子,又道:「皇上,說起來老奴與王爺平日里的確有些磕磕絆絆,但不管怎麼說,都是為了替皇上分憂,替朝廷效力。

  這一次,外面傳言紛紛,說了不少東廠與護龍山莊的壞話。

  老奴心裡不忿,想來王爺也是如此。

  所以,老奴想的是與王爺聯手儘快破獲此案,揪出幕後真兇……」

  朱后照想了想,瞟向朱無視問:「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朱無視笑了笑:「既然曹公公有心揪出黑手,臣自然沒有意見。

  不過皇上,以臣對天涯的了解,他不可能私自行動。

  所以,還請皇上開恩,吩咐西廠先放了天涯,臣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元兇。」

  「這……」

  朱后照猶豫了一會,終於點了點頭:「好吧,皇叔一會便派人去西廠領人,就說是朕的意思,派段天涯全力協助查清真相,自證清白。」

  「多謝皇上!」

  回到護龍山莊,朱無視派了許長安前去西廠領人。

  等許長安一離開,歸海一刀忍不住道:「義父,為什麼不派我與海棠去?畢竟,長安與天涯也不是很熟。」

  朱無視回道:「這也算是我對他的又一次考驗,看他是否圓滿處理這件事。

  雨化田風頭正勁,好不容易抓到一條大魚,心裡豈能甘願?

  所以,就算是有皇上的口諭,恐怕他也會找些借口來刁難。」

  還真被朱無視說中了。

  許長安來到西廠衙門,亮了護龍山莊的腰牌,看門的守衛居然不讓他進去。

  「許大人,真是對不住,督主下了命令,說是此案關係重大,在審案期間任何人都不能進入西廠干擾。」

  許長安臉色一沉:「放肆!本官身為大內密探,更有御賜金牌在手,可自由出入皇宮。

  你們西廠算什麼東西?難不成比皇宮的地位還要高?」

  「這……」

  「卑職等人也是奉命行事,還請許大人不要為難我們。」

  許長安冷冷一笑:「呵呵,一個個真是膽肥,本官今天偏要進西廠,看看你們這裡到底是龍潭還是虎穴。

  誰敢阻攔,休怪本官出手無情!」

  說完,大踏步往裡走。

  「許大人……」

  幾個守衛無視了許長安的威脅,紛紛上前阻攔。

  「砰砰砰……」

  轉眼間,一個接一個跌飛,有的飛進院中,有的撞到牆上,有的摔到地上吐血……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強闖西廠,給我拿下!」

  許長安一進院,便聽到一聲尖細的喝聲。

  看對方的裝扮,應是西廠的檔頭。

  眼見著一大群西廠番子殺氣騰騰湧上前來,許長安沒有與之硬拼。

  並非擔心拼不過,而是不願當眾過多的暴露自己的實力。

  於是乎大喝一聲:「本官奉旨而來,誰敢妄動?」

  這麼一吼,果然令得一眾西廠番子頓了下來,一個個回頭瞟向檔頭。

  不等對方開口,許長安再次大喝:「西廠督主雨化田接旨!」

  聲音傳到後院,正與手下議事的雨化田不由吃了一驚,隨之匆匆走了出來。

  聖旨,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再驕縱,也不至於驕縱到公然違抗聖旨的地步。

  包括他背後的主子燕貴妃,也是靠著皇帝的恩寵才有今日的權勢。

  「臣,雨化田接旨!」

  一到前院,雨化田見傳旨之人竟是護龍山莊的人,不由皺了皺眉,但還是依律跪了下來,準備接旨。

  許長安慢吞吞道:「雨公公不必跪下接旨,在下此來只是傳達皇上口諭。」

  此話一出,頓氣得雨化田七竅生煙,猛地站起身來,正待發作……

  一般來說,只有很正式的事情皇上才會擬旨,並派專人前去宣旨。

  接旨之人也需下跪接旨,以示對皇權的敬畏與尊重。

  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一般不會擬旨,只需傳個口諭即可。

  而許長安之前吼的是「接旨」二字,誰都會以為是宣讀聖旨。

  宮中太監出來傳達皇上口諭,絕對不會說出「接旨」二字,會直截了當說傳皇上口諭。

  那樣,對方只需要恭立靜聽就行了,無需下跪。

  故而,雨化田怎能不生氣?

  不過不等他來得及發作,許長安清了清嗓子道:「傳皇上口諭,因案情未明,著西廠即刻釋放護龍山莊段天涯。」

  一聽此話,雨化田不由愣了愣。

  「怎麼?雨公公不想放人?想公然抗旨?」

  從內心裡來說,許長安巴不得雨化田抗旨,那樣……他便有借口大開殺戒了。

  一聽抗旨二字,雨化田更是氣不打一處。

  「你好大的膽子,傳口諭便傳口諭,竟敢說什麼接旨……」

  「雨公公,皇上的口諭難道不是皇上的旨意?既是皇上的旨意,在下說接旨有哪點不對?」

  「你……」

  雨化田氣極。

  「請問雨公公,朝廷律令,有沒有規定說,傳皇上口諭不許說接旨二字?」

  這個還真沒有,都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

  正如大家稱呼皇帝為皇上、天子、陛下、官家、萬歲、聖上等等一個道理。

  約定俗成的東西,律法上怎麼可能有?

  「雨公公不必扯開話題,避重就輕,在下是來西廠接人的,還請雨公公即刻放人。

  否則,在下便視為西廠抗旨不遵!」

  「大膽,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們督主無禮?」

  其中一個西廠番子急著拍督主的馬屁,腦子一熱,竟沖著許長安怒聲呵斥。

  「呵呵,你問我算什麼東西?那我現在便告訴你……」

  一道劍光掠過。

  一蓬血花濺飛。

  一顆人頭落地。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就一個字:快!

  快得連雨化田都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折損了一個手下。

  許長安學著西門吹雪的樣子吹了吹劍鋒上的血,隨之瞟向雨化田:「雨公公,在下奉旨而來,對在下的不敬,便是對皇上的不敬。

  所以,在下略施懲戒,你不會介意吧?」

  扯虎皮拉大旗,誰不會?

  那一刻,雨化田的眼神無比的複雜……

  的確,他不甘心如此輕易放人。

  但,他也不敢公然違抗皇上的口諭。更不要說,許長安的實力與強硬的態度,令他暗自心驚。

  一直以來,雨化田認為護龍山莊與東廠,實力也與他抗衡的也只有朱無視與曹正淳。

  可現在看來……他恐怕低估了護龍山莊的實力。

  「放人!」

  最終,雨化田冷冷喝令了一聲,隨之拂袖而去。

  不久后,段天涯被人帶了出來。

  一看模樣,便知受盡了折磨。

  錦衣衛與東廠的昭獄一直便是令人談之色變的地方,一旦被關進昭獄,很少有能夠活著出來的。

  西廠雖剛剛成立,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段天涯好歹也是大內密探天字第一號,都被折磨成這樣,其他人可想而知。

  許長安上得前去,拍了拍段天涯的肩安慰道:「沒事,只要還活著,便有機會。」

  「嗯!」

  段天涯點了點頭。

  回到護龍山莊,眾人迎了出來,如眾星拱月般簇擁著段天涯走向護龍堂。

  一進殿,朱無視也起身迎上前來。

  「義父!」

  段天塵恭恭敬敬見了一禮。

  朱無視嘆了一聲,上前輕輕拍了拍段天涯的肩:「天涯,你受苦了。」

  「沒事的,這點手段算不了什麼。」

  「行了,你也彆強撐了,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先養好傷再說。」

  「多謝義父。」

  「好了天涯,你先去休息,一刀、海棠、長安,你們三人留下。」

  「是!」

  待到段天涯離開之後,朱無視沖著許長安三人道:「從現在開始,如無特殊情況暫時不要與東廠發生衝突。」

  上官海棠忍不住道:「義父,難道我們真的要與東廠聯手?」

  歸海一刀似乎也有些不太願意的樣子道:「義父,皇上不是講究平衡么?怎麼這次又讓咱們與東廠合作?」

  朱無視搖了搖頭:「現在,我也很難揣摩皇上的想法。或許,這是一次試探也說不一定。」

  「試探?」上官海棠臉色一驚:「難不成,皇上擔心我們真的與東廠合作,一起對付西廠?」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古語有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凡事有利有弊,皇上想讓三方平衡,但又擔心兩方聯手。

  所以,你們以後一定要提高警惕,這樣的試探,以後或許會成為常態。」

  上官海棠回道:「總之,我們問心無愧,也永遠不可能與那些閹黨沆瀣一氣。」

  朱無視搖了搖頭:「到了你們這樣的位置,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不要以為沒有做過,就可以高枕無憂。

  正如天涯一樣,暗地裡,不知有多少人,多少勢力想要對付你們。」

  「是,海棠謹記義父教誨。」

  「好了,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

  「是!」

  許長安三人齊齊應了一聲,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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