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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欲擒故縱的遊戲

  許長安總算想明白了,這女人從一見面,便一直在有意無意撩他。

  只不過,許長安可以斷定,這女人絕對不是因為他長得帥,便不顧一切想要玩一次心跳,玩一枝紅杏出牆來。

  好歹也是侯爺夫人,不要面子的?

  何況二人才第一次見面,還是如此特殊的情況與場合之下。

  所以,這女人一定有目的,甚至有可能知道他是護龍山莊的人。

  既如此,不妨敞開了陪她玩玩,看誰玩的過誰。

  「啊……不可以,許大人,這裡不可以……」

  「好吧,那換個地方。」

  許長安故作聽不懂,抬手換了處地方。

  芙娘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急道:「不……不可以……妾身說的是……這裡是靈堂……」

  「抱歉,在下差點忘了!」

  這麼一說,許長安方才鬆開手,退開兩步。

  隨之,一臉意味深長道:「難怪別人常說,女人是水做的。」

  芙娘一臉羞惱:「你……」

  沒等她說完,許長安臉色一整,一本正經道:「好了,先辦正事,不然外面的人該懷疑了。」

  說完,彎下腰仔細查驗小侯爺頸上的傷。

  從傷口來看,的確像是劍傷,從傷口的角度、深淺、走勢來看,也看不出什麼毛病。

  畢竟府衙也派過幾個專業的仵作查驗。

  就算真是他殺,估計下手之人也是個高手,讓人很難查出問題。

  隨之,許長安又查驗了一下小侯爺的身體,並未發現明顯的傷痕。

  但也不是一無所獲,他發現小侯爺的右手小手臂,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痕迹。

  痕迹很淺淡,不細看的話很難看出來。

  「好了……」

  許長安將棺材蓋合上,又去取了一柱香點上。

  畢竟之前說過上香的,要是一會兒府里的丫鬟進來看到沒點香,豈不露餡?

  芙娘忍不住問:「有沒有發現?」

  許長安搖了搖頭:「暫時看不出疑點,在下認為,小侯爺可能真的是自盡。

  只不過,侯爺心裡悲痛,不願承認罷了。」

  這時,許長安敏銳地發現,芙娘的眼中似乎掠過了一絲失望之色。

  難道是錯覺?

  也或者,這女人知道一些什麼秘密?

  「夫人……」

  「嗯,多謝許大人。妾身有些累了,許大人請自便吧。」

  這女人玩的哪一出?

  怎麼突然間就變得冷冰冰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許長安有些疑惑。

  難不成,是嫌棄他沒查出什麼線索?

  結果,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即將走出靈堂時,芙娘突然小聲說了一句:「今晚三更,後花園假山,來不來隨你。」

  說完,走出靈堂。

  有戲!

  看樣子這女人在玩欲擒故縱。

  誰怕誰?

  之後,許長安又分別喚來當晚在場的幾個下人盤問,讓他們一個一個詳細講述當晚的經過,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漏過。

  回到金玉樓,一行人又坐在一起商討起來。

  上官海棠問道:「長安,你今天去侯府有沒有查到什麼?」

  「嗯,算是有點收穫……」

  許長安講述了一下小侯爺自盡的經過。

  「我一一盤問過那些下人,他們口供幾乎無差別,能對上當晚的情形。

  再根據衙門的查驗結果,基本上,可以確認小侯爺是為情所困,一時想不開而自刎。

  只不過,這些都是表象,我還是發現了一些疑點……」

  「什麼疑點?」

  「第一,我發現侯爺夫人有些奇奇怪怪,她應該知道一些秘密,但又不肯明說。

  第二,小侯爺的傷我驗過了,他的右手臂有一道痕迹,應該是淤痕……」

  「淤痕?」

  「對,海堂,你把右手抬起來。」

  「做什麼?」上官海堂一臉疑惑,不過還是依言抬起了右手臂。

  許長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並道:「大致上,就是這個位置。

  大家想一想,會不會是小侯爺的手上舉著劍,然後有人強行抓著他的手臂,並在他的脖子上抹了一劍。

  所以,看起來像是自刎身亡,而小侯爺的手臂上也留下了一道淤青?」

  聞言,花滿樓不由道:「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但是,如果有人抓住他的手臂,他應該會大聲呵斥或是呼救。

  那樣,外面的下人就會聽到。

  但你之前所說的,那些下人只聽到小侯爺大吼什麼生有何歡?死又何懼……」

  上官海棠也一臉疑惑道:「還有,你也說了,門窗當時是反鎖的,如果有人殺了小侯爺,那他是如何逃走的?」

  許長安嘆了一聲:「這個我也暫時也沒有想通,但我有一個直覺,這樁案子,很可能是一樁密室殺人案。」

  陸小鳳眼神一亮:「密室殺人案?」

  他一向喜歡管閑事,特別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案子,他更喜歡。

  酒、美人、破奇案、管閑事……一向都是他的愛好。

  許長安點了點頭:「對!雖然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與線索有些自相矛盾,但其中必有一些是用於迷惑人的假象。

  只要我們揭開假象,便能找到真相。

  重要的是,第三點更可疑。經過我的調查,當晚站在小侯爺房外的有七個下人。

  經過我反覆詢問,後來出現在房中的好像多出了一個人……」

  「多出一個?」

  「多出的一個是什麼人?」

  許長安回道:「多出來的那個也是侯府的下人,名叫劉大。

  他是小侯爺的車夫,但他最初並沒有在院子里。

  但後來,小侯爺出事之後,幾個下人不顧一切踹開房門衝進去。

  當他們發現小侯爺倒在血泊中時,自然是一片混亂。

  經過我反覆詢問,有個丫鬟說,她好像記得劉大也在。

  只不過她當時也沒有多想,以為劉大是聽到動靜趕來的,因為之後又陸陸續續趕來不少人。

  一開始,我也不確定,只是想找劉大問問情況。

  沒想到卻被告之,劉大說家裡有急事,已經告假回老家去了……」

  「小侯爺死了,這個劉大卻在這個時候離開,一定有問題!」司空摘星不由拍了拍桌子吼了一句。

  陸小鳳受到啟發,突然驚喜道:「我明白長安所說的密室殺人案是怎麼一回事了。

  假設,這個劉大提前潛入屋子裡隱藏起來。

  甚至我們還可以假設,窗戶也是他故意反鎖上的。

  他趁著小侯爺舞劍之時,衝上前去,抓住小侯爺握劍的手強行抹了脖子。

  小侯爺一倒地,他便迅速翻滾躲到暗處。

  等到外面的下人踹開門衝進來,趁著一片混亂時,他再混入人堆里……」

  「等等……」阿飛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他為什麼不趁機跑出去?那樣豈不是更安全?」

  陸小鳳搖了搖頭:「不,往外面跑並不安全,萬一正好有人聽到動靜跑過來,那他豈不是露餡了?」

  「也對……」

  「他主動混進下人堆里,如果沒人注意,他便矇混過關。

  如果有人問起,他可以說是聽到動靜及時趕過來的,可進可退。」

  上官海棠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聽大家這麼一分析,這樁奇案也算有了一點眉目。

  只是,我還有三個疑點。

  第一,既然下人可以看到小侯爺的身影,為何沒有發現兇手的身影?

  第二,小侯爺那麼巧,在被殺的那一瞬間說出了生有何歡,死又何懼之語?

  第三,既然這個計劃那麼完美,劉大為何會在如此敏感的時期離開?

  他不走還好,一走,更招人懷疑。」

  許長安想了想,回道:「關於第一點,我們可以假設一下,說不定劉大已經提前一步將小侯爺殺了。

  下人們之所以看到小侯爺的身影,是劉大躲在背後,故意將小侯爺撐起來擺了個自刎的姿勢。

  第二點,生有何歡,死又何懼這句話,也是劉大說的。

  他是小侯爺的車夫,經常在一起,模仿小侯爺說一句話並不難。

  至於第三點,我想,劉大可能……是真的回老家了。」

  上官海棠本身也是個聰慧之人,不由心裡一動:「意思是說,劉大其實也是受雇於人,得手之後,被人給滅口了?」

  許長安嘆了一聲:「大概率是這樣。因為劉大一死,就算我們分析出案情的真相,卻也死無對證了。」

  ……

  深夜。

  打更人走街穿巷,盡忠職盡地敲著梆子。

  「梆、梆、梆……」

  「子時三更,平安無事!」

  敲梆聲漸行漸遠。

  威遠侯府後牆,一道人影彷彿幽靈般悄無聲息越牆而入。

  侯府中雖有不少家丁巡邏,但來人卻如一縷清風一般,飛越房頂、樹梢、草叢……

  沒多久,便來到了後花園。

  這裡並無人蹤,唯有花香拂面,夜蟲呢喃。

  還有……

  「冤家,還以為伱不來。」

  隨著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芙娘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

  「佳人之約,在下怎會不來?」

  許長安微笑著上得前去。

  「啊,許大人,你想幹嗎?」

  許長安一本正經點頭:「想!」

  「你……這是可是侯府,你就不怕妾身叫人來?」

  「方圓數十丈內就咱們兩個人……」

  「啊,許大人等等,妾身……妾身有話要說。」

  果然不出所料,這女人是有預謀的,可不是為了出牆那麼簡單。

  先吊足胃口,到了關鍵時刻便趁機提條件。

  這種套路雖然很老套,但往往也很奏效,畢竟在這種情況之下,很多男人都會失去理智。

  不是有句老話么: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許長安裝作一副猴急的樣子:「夫人,箭在弦上,有事回頭再說……」

  「不要……許大人要是用強的話,妾身真的要叫人了。」

  「真是掃興,既然夫人不願,在下就此告辭!」

  說完,許長安騰空而起,轉眼間便消失了蹤影。

  「喂,許大人……」

  芙娘自以為已經掌控了節奏,可將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

  結果卻萬萬沒有想到,玩過頭了,許長安竟然說走就走。

  一股深深的挫敗感湧上心頭。

  愣了一會兒,芙娘不由嘆了一聲,正準備離開。

  「夫人準備回去睡覺了?」

  突然間,身後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你……」

  芙娘一臉羞惱地轉過身,看著似笑非笑的許長安。

  她突然明白過來,自始至終她都落於下風,節奏一直沒掌握在她的手中。

  「夫人,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再不道出實情,在下就真的不奉陪了。」

  聞言,芙娘不由嫣然一笑:「許大人不愧是護龍山莊的高手,妾身沒有看錯人。」

  「你果然知道我的身份。」

  「妾身不僅知道你是護龍山莊的人,還知道你與陸小鳳、李尋歡都是好友。」

  許長安笑了笑:「感覺在下都快被夫人看光了。」

  芙娘幽怨地回了一句:「許大人說反了吧?」

  「行了,咱們不探討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我想,夫人想說的事,應該與小侯爺之死有關吧?」

  「哦?許大人何出此言?」

  「你貴為侯府夫人,卻親自陪同在下前去案發現場,這本身就有些不合常理。

  而且還支走下人,讓在下查驗小侯爺的傷。

  甚至還不惜施展美人計,這說明,你對小侯爺的死相當在乎。

  你希望在下查出小侯爺真正的死因,以及幕後的兇手。

  難不成,你與小侯爺……」

  說到這裡,許長安的眼神不由變意味深長起來。

  畢竟,這樣的事在豪門之家並不稀奇,自古有之。

  侯爺年齡大了,芙娘年輕貌美,小侯爺正值壯年,每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

  「不得不說,許大人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芙娘自嘲地笑了笑。

  隨之又道:「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

  「一半?」許長安愣了愣。

  「沒錯,小侯爺對妾身的確有非分之念,私下裡也曾多次糾纏,有一次甚至還差點得手……」

  「不至於吧?我查過小侯爺的屍體,可以斷定他只會只會一些粗淺的功夫,恐怕不是夫人你的對手。」

  芙娘解釋道:「他買通了丫鬟,在妾身的茶水裡下了葯。」

  「原來是這樣……」

  「所幸,侯爺提前回府,方才驚走了那小子。」

  「這些事,難道你沒有告訴侯爺?」

  芙娘搖了搖頭:「不用妾身說,小侯爺自己都向侯爺坦誠過。他竟然向侯爺請求,讓侯爺休了妾身……」

  「休了你?」許長安一臉訝然。

  「對,侯爺休了妾身,他就好光明正大佔有妾身。」

  許長安:「……」

  有錢人真會玩。

  芙娘繼續道:「你也是男人,你應該了解小侯爺的心理。

  他並非真心喜歡妾身,只是貪圖妾身有幾分姿色罷了。

  只可惜妾身已經嫁與侯爺,所以他沒那麼容易得到。

  世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想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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