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章 世世早夭
統領們的嘴架聽得常生肝膽俱顫,神荼、秦士傑和太叔齊倒是一臉的淡然。
「真的不用阻止他們嗎?」常生抹了把額上的冷汗。
秦士傑見怪不怪地說:「沒人的時候他們總這樣,別搭理他們,咱們該幹什麼幹什麼,權當他們不存在就對了。」
「……哦。」
太叔齊問常生:「你之前不是猜測說燭照、幽熒他們有不得不躲的理由么?是什麼?」
常生這才想起正事來,重新整理了下被BOSS們擾亂的思緒,隨後就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了他們聽。
之前雲海城事件之時,常生剛被重生爐煉出來的時候,卓清河曾經想要強行收常生為使魔,外加那時候零零碎碎的一些佐證,常生推測出,卓越控制那些變異生物的方式就是收他們為使魔。
可是按說卓越已死,主僕關係按常理來說應該是斷了的,外加那些變異生物又在空間裂縫裡,且實力和智商擺在那,錯過了剛出重生爐的時機,不可能輕易再易被人收做使魔,所以常生懷疑,燭照和幽熒他倆應該是使了什麼手段延續了卓越和變異生物們的契約關係。
從這一點推想,常生覺得燭照他們之所以躲起來,可能未必是想幹什麼,而是不能出手,否則就會影響契約關係。
「當然,」常生說:「這只是我猜測的一種可能性而已,但若是燭照和幽熒真的就只有這一座城可攻,那麼這種可能性的機率就會變得非常高!因為除此之外,他們沒有必須不參戰的理由。」
秦士傑不解,「那他倆也沒必要把所有老成員都帶走,只留下……」話到一半,秦士傑忽然明白了什麼,「難道……那些人都是?」
常生一臉凝重地說:「我一直納悶,就算沒了原來的神尊派和中立派,創世神也不可能只剩五百多個手下吧?何況燭照和幽熒血本都下了,這次怎麼著也得傾巢而出才對,可老成員卻只來了這麼點,為什麼?」
神荼下意識地就問:「為什麼?」
常生微眯著眼,從牙縫裡擠字地答:「因為他們就只剩這麼多人了!」
「什麼意思?」神荼問太叔齊,「剩下的人都投奔你了?」
太叔齊搖頭,但看他的樣子,明顯是已經明白常生的意思了,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
看太叔齊那惜字如金的樣子,常生嘆了口氣說:「我懷疑,剩下這些人都是跟卓越血一起進重生爐煉過的成功品!」
正在吵嘴中的BOSS們瞬間就安靜了,全都不約而同地望向常生,看得常生全身汗毛都炸了。
「我……我說錯啥了么?」常生小心翼翼地問。
獨孤盟主答非所問地說:「這麼說……只要找到燭照、幽熒那伙人,就等於解決這幫變異生物了唄?」
常生搖頭,「誰知道這幫變異生物們會不會跟他們一條心,要真是那樣,斷不斷契約其實也沒啥區別。」
黃飛虎捏住鬱壘的后脖頸,喊上神荼,「你們繼續玩吧,我帶這兩個禍頭回冥界了,免得你們輸了,再把整個三界折進去。」
鬱壘指著常生急道:「還有生兒!把生兒也給帶上!」
黃飛虎端詳了常生好一會兒,問:「想回嗎?」
常生斬釘截鐵地說:「不想!」
「那就做個約定吧,」黃飛虎說:「如果你死了,靈魂必須馬上回歸冥界,並且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能隨便離開冥界;若是你繼續活著,我就許你一生自由,如何?」
常生猶豫,「就算是死了,找無離開冥界不算在內,行么?我保證,只要我還在,我一定會回來的,我還要帶無回家呢。」
黃飛虎思量片刻,「可以。」
常生欣喜若狂,他沒想到黃飛虎這麼好說話,對黃飛虎是千恩萬謝。
說實話,鬱壘和常生同時在這的確讓其他統領很頭大,外加神荼的諸天劍之力,一個不小心三界就會變一界,後果不堪設想。
要不是他們還得靠著鬼門進出,幾位統領早就恨不得直接趕人了,現在黃飛虎主動提議要帶神荼鬱壘倆兄弟走,他們當然樂見其成了。
臨走時,黃飛虎還不忘撂下話,「我會增派人手過來的,你們可得把我們冥界東土的兩根小苗看好了,出了差錯我跟你們沒完。」話落,他和神荼、鬱壘的身影就瞬間消失了。
神荼和鬱壘本想囑咐常生幾句都沒來得及,話音就被扭曲的空氣給吹散了,再穩住身形時,他們已經站在了黃飛虎的幽冥大殿里。
鬱壘十分不爽地點了一根煙,猛吸了一口,生氣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平時慣著他倆就算了,這個時候怎麼能不分輕重呢?真的會死人的!」
神荼玩笑似的提醒鬱壘,「你洒脫的人設要崩了。」
鬱壘一瞪他哥,「我說正經的呢!你不在乎兒子徒弟,我還在乎我親侄和師侄呢!」
「你夠了啊!」神荼臉色一沉,「當初就約定好了的,寒兒、生兒現在生是聯盟的狩靈人,死才是咱佩的正式接班人!在其位就必須謀其政,他倆的同事和朋友都在浴血奮戰呢,你讓他倆躲在冥界保命,你覺得可行嗎?」
「這我當然知道!」鬱壘火了,「可哥你也知道啊,你是知道的!你比誰都清楚,生兒他跟咱們寒兒不一樣,咱們寒兒的靈魂天生福厚,除了這一世,世世美滿。可生兒不止前世不得好死,他的靈魂從輪迴最初直到現在,就因為那個狗屁萬能容器,他就沒有一世活到老過,世世早夭,不得好死!這一世更慘,他身上有鑰匙之力啊,他不能再輪迴了,他就只有這一世可活了,你忍心再看他年紀輕輕就早死么?」
神荼沒有言語,一臉的痛苦。
「咱們冥界對特殊靈魂都有記錄,個別極特殊的靈魂還會列為機密,由我們鬼帝親自監管,這是只有咱們頭和五方鬼帝才有權知道事情。」鬱壘眼底含淚,「哥,生兒的靈魂就是咱倆監管的,我們看生兒死多少世了,你還記得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