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六章 怪女孩
場面在常生還沒搞清楚狀況時就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那幫大膽的女生直接就撲了上來,各種跟常生搭話,時不時地還上來摸他一把,拍個照啥的。
當然,多數人的摸是不含不良企圖的,只是單純的覺得常生可愛,但也有些就是喜歡常生這類型的,便趁機吃一把常生的豆腐。
常生一直以來看到的女生對男生的喜歡都是以厲寒和無的粉為標準的,所以他以為自己有粉也會和他倆的粉兒一樣,只會遠觀著迷戀一下自己,卻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被嚇得有點發懵,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被這麼一大群人撲,常生已經不只是被嚇了,簡直已經對他造成心理陰影了,常生在心裡發誓,打死他以後也不在人群中去掉隱蔽術了。
這些人不是敵人,而且還是普通人,不能揍他們不說,還不能在他們面前使用能量和功夫,光口頭上讓他們別這樣那樣,他們根本就不聽,而且還越說反而摸的越厲害。
常生本來指望著厲寒能趕快回來救他,可乾等厲寒也不回來,時間一久,連之前那些膽小的人膽子也都壯了,全都上來想要跟常生搭話或合影。
路過的人見這裡人山人海的圍著,有的以為是有什麼熱鬧可看,有的以為是來了什麼明星,人越圍越多,整條步行街很快就水泄不通了。
常生被人群擠的不能自已,偶然間抬頭,卻見厲寒正坐在旁邊一棟不怎麼高的樓頂邊饒有興緻地看著自己,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常生瞬間就明白自己又被厲寒套路了,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等厲寒來救場是不可能了,常生只能想辦法自救,他先是擠進人群中,隨後就使用隱蔽術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低得不能再低,接著又在人群中擠著換了幾個地方,他就漸漸消失在了目光都集中在人群中間的人們眼中。
好不容易擠到人群邊緣,常生用力往外一掙,突然脫身導致的平衡感失衡讓他連跑了幾步差點摔倒,幸好有人扶了他一把,他才沒有和地面來個零距離接觸。
抬起頭一看,扶住他的竟然是個女孩子,長得雖然可以稱作漂亮,但漂亮的卻很普通、很清秀,雖然不驚艷,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而且……常生還覺得她有點兒似曾相識,卻不記得在哪見過。
「……謝謝。」常生好奇地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女孩兒搖頭,卻突然問常生一句:「什麼時候還給我?」
常生一愣,「還什麼?你不是說我們沒見過嗎?那我能欠你什麼東西?」
女孩兒什麼話也沒說,卻抬手指向常生身後的方向。
常生下意識地轉頭順著女孩兒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發現竟是厲寒所在的位置,常生莫名,轉頭就想再問女孩兒什麼意思,卻驚訝地發現女孩兒已經消失不見了!
前後加起來也不過十幾秒的時間,兩人的位置又處在人群邊緣,在旁人看來就好像是偶然站在一起的兩個陌生人一樣,完全看不出兩人之間能有什麼交集。
常生在人群中找了好一會兒,那女孩兒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又好像只是常生的幻覺一樣,再也找不見了。
直到厲寒來找常生,常生才停止尋找。
「在幹什麼呢?」厲寒好奇,「我還以為你出人群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興師問罪呢。」
常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組織了半天語言才開口:「我剛才碰到件怪事。」
厲寒微微皺眉,剛才人太多,常生周圍全是人,而且人群邊緣又離厲寒的位置太遠,加之天又黑,燈光再亮也不比白天,他也沒看清常生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又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怪事。
「什麼怪事?」厲寒問。
常生答:「我遇見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兒,她問我什麼時候還給她?」
「還?」厲寒問:「還什麼?你該不會把人家心給偷了吧?」
「瞎說什麼?我跟你說正經的呢!」常生說:「我問她認不認識我,她搖頭。我又問她讓我還什麼,可她沒有回答,但卻指了指你所在的位置,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厲寒眉頭緊鎖,「你確定她指的是我?」
「當然了!」常生說:「她指的就是你所在的那層樓的樓頂,那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那就只有我一個人。」厲寒不解,「你的意思是說,他問你什麼時候可以把我還給她嗎?為什麼要問你啊?我又不是你的,這話要問也該問我女朋友啊?」
「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其它解讀方式。」常生說:「我覺得那女孩兒可能是你的小迷妹,還應該誤信了咱倆的假CP,所以找我來逼宮要人了。」
厲寒也想不到其它可能性,「也許吧。」
「不過……」常生還是一臉的無法釋然,「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那女孩兒,可就是想不起來呢!我的記性什麼時候變這麼差了?」
「想不起來就別費腦子了,」厲寒說:「也許只是以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連認識都算不上,你怎麼可能想得起來?還是回家休息休息,等姬奇來接咱們吧。」
「……嗯。」
說是這麼說,可常生一旦上了心,不想起來就渾身不舒服,直到回了厲寒在藍城的那棟為齊宇和常生保留的別墅,常生躺上了自己屋的床,他也還是睡不著,心裡總想著那個讓自己還厲寒的女孩子,試圖要把她想起來。
雖然不明原因,但常生卻莫名覺得那個女孩子很重要,有種必須要想起來的使命感。
一直想到快天亮了,常生也沒想起來,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剛一入睡,常生就忽地一下進入了久違的清醒夢,然而他夢到的卻並不是什麼新東西,而是又回到了日月派在自由之城外雪山下的那座研究基地。
夢裡,常生又回到了基地重生爐房間下的那間密室,在那裡他又不受控地拿起了那本羊皮卷,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直到看完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