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消失的陌生人
常生說這次的事件和民宿那次有點像,厲寒語氣淡然地回:「敵人都不是人這點倒是一樣的。」
「我一直很好奇這次敵人的目的是什麼?」常生說:「身為一個殭屍他殺人卻不喝血,而且還用劍,這不附合殭屍的人設啊!可他卻這麼做了,顯然是別有目的才對。」
厲寒雙眼微眯,「我更好奇他為什麼昨天下午殺人都下死手,昨天晚上殺的人卻都活下來了。」
「下午?」常生好奇地說:「這麼說的話,他白天出現本身也是個怪事,就算是再牛X的殭屍,能扛得過陽光,一般情況下也極少會白天出來只為大開殺戒,這不附合常理。」他感嘆道:「這次的事件可真夠離奇的了!」
「再離奇也無所謂!只要盧樺他們這些重傷員能快點好起來,估計這次也不需要什麼援軍。」厲寒說:「畢竟敵人只有一個,咱倆應該夠用了。」
常生嘆了口氣,問:「你說……那個黑影是早點來好呢?還是晚點來好呢?」
「什麼意思?」
常生沉聲說:「他也許還在荒漠里找人殺呢!早點來咱們就能早點解決他,但這樣又會給盧樺他們和孩子們帶來危險。」
「咱們沒有三頭六臂,又分身無術,能顧好眼前這些人就不錯了。」厲寒說:「再說,沙漠那麼大,他找人殺不容易,咱們找他也一樣不容易。」
「我覺得他再回來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吳家村幾乎已經被他屠光了。」
「他要是正常思維多半是不會回來的,可咱們不是判斷他是殭屍嗎?」厲寒說:「沒腦子的行屍走肉,你還能指望他有多聰明?」
「這倒是。」
「昨天你一直都沒怎麼睡,休息去吧。有我和無呢,不會有事的。」
看著那些個重傷員和孩子們,常生清楚他和厲寒還有日子熬呢,不好好休息不行,所以也沒拒絕,「半夜叫我,咱倆輪班。」一邊說著,常生就一邊起身進了屋,在離門比較近的地方直接躺下睡了。
這一晚上常生依舊沒有消停,才剛一閉眼,他就瞬間陷入了清醒夢之中,而且還是不止一個人的夢境。
這些夢似乎全部來自於盧樺他們這些重傷員,而且毫無例外地全都是被黑影砍的場景。
常生在夢裡不斷地看到自己被砍的畫面,十次、百次、甚至千次地不斷重複,那種感覺堪比受刑,而且相當地折磨人的精神。
更可怕的是,這次常生居然嚇不醒了!
明明是清醒夢,常生的意識非常清楚,可他卻沒法讓自己從無限循環的惡夢中醒過來,只能受盡這千刀萬剮的「酷刑」,到後來把常生的精神都給整麻木了。
砍吧!有本事你就別停下來!常生心說,我看你丫的能砍多久,反正我死不了,我累死你個死鬼!
也不知道砍了多久,突然畫面一轉,也不知道是誰趴在沙地上仰望著黑影,只見一陣風吹過,黑影身上的黑氣猛地一晃,黑氣下本體的真面目就露了那麼一瞬。
只這一剎那,常生就突然一驚,猛地一下就驚坐了起來。
「又做惡夢了?」厲寒和無異口同聲地問。
常生緩了半天神才說:「那黑影還是個女殭屍呢!雖然只有一剎那的功夫,不過我還是看清了她的臉,長得挺漂亮的,可惜了。」
一邊說著,常生一邊看了下表,發現他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不!壓根就特么等於沒睡,心裡頓時覺得有些不爽。
好歹常生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哪有恩人一睡覺就送惡夢的?這不是擺明了在恩將仇報嘛!真是氣死常生了。
往厲寒旁邊忿忿地一坐,常生就催促道:「你去睡吧!有這幫傢伙在我是沒法睡了,輪番的給我送惡夢!等白天你再來換我,到時候我找別地方補覺去。」
瞅了一眼屋內,厲寒也不多話,他沒換地方,直接靠著門邊就睡了。
吳家溝雖然也在古戰場里,但不知道為什麼,這裡能量亂流的情況要比外面輕多了,至少這整條裂谷內是這樣的。
為了安全起見,常生就開啟了視靈模式,只為防範那隻女殭屍突然來襲。
然而,這一夜卻非常安全,那隻女殭屍根本就沒有出現。
對常生來說,這即是幸運,也是不幸,不知道這一夜那女殭屍是否在其他地方殺了人。
天亮后,常生才去旁邊的屋子裡補了覺,這一次他終於半個夢都沒做的睡了半個好覺。
之所以說半個,是因為正睡著的常生突然感知到了陌生人的氣息,他猛地一下就驚醒了,可是在屋子裡找了一圈,他卻又誰也沒看見!
把這事回去跟厲寒和無一說,無就懷疑地問:「主人您不是這兩天沒睡好,所以才睡懵圈了吧?」
「開玩笑!」常生說:「入了這行后,在外面我就是再困也沒睡過一個實覺,早就練出來了!我能肯定自己沒搞錯!」
「可是昨天收拾屍體的時候,您和厲寒大人不是都已經把吳家溝翻了個底朝天了嗎?」無說:「能同時躲過你們兩個人藏身,這個可能性雖然不能說沒有,但幾率可不大!」
剛喝完葯,正把葯碗放下的盧樺插嘴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厲害,不過我覺得如果常公子真感覺到屋子裡有人,卻又沒找到,那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最近常公子睡不好覺產生了錯覺,另一種就是那個人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常生喃喃重複著,不自覺地就摩挲起了他的雙黑戒。
半晌,他和厲寒突然異口同聲地「啊」了一聲,兩人都是一臉恍然的樣子。
無和盧樺馬上就催問他倆想到了什麼。
常生提示道:「吳家溝不是正好有個人能做到這點嘛!」
無和盧樺也馬上一臉恍然並異口同聲地說:「吳家溝的村長!」
「就是他!」常生說:「他是空間移動的特殊屬性,憑空消失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可是……」盧樺一臉不解地問:「可他為什麼要消失?吳家溝發生這麼大的事,他就是再薄情也不該在這個時候玩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