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二章 何安與幽熒
眾人都在感嘆何安悲慘的身世時,常生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他仔仔細細地又把花毅所說的往事在腦海里回想了一遍,好半天才意識到問題在哪。
就在常生想要問出口時,一直沒說話的厲寒突然問道:「為什麼一個小村被攻擊,來的不是神族的援軍,而是三界聯盟的?」
厲寒提出的正是常生想問的,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三界聯盟的援軍,畢竟常生實在想不出這種小村莊會和三界聯盟扯上什麼關係。
結果花毅的回答把屋裡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他說滅掉他們村的人就是創世神的二把手,日月冥神之一的太陰幽熒,花毅的傷就是拜她所賜,還好聯盟人來的及時,要不他也得掛。
「太陰幽熒?」無驚道:「我沒聽錯吧?她那麼大人物閑著沒事幹了?跑你們村大開殺戒,她是吃太飽來做飯後運動的吧?」
花毅一臉正色地說:「她是來抓何安的!不過當她知道何安被全村人活埋后,她就把全村人都給屠了。」
「啥?」易飄飄一臉懵逼地說:「我咋沒聽明白呢?你是說太陰幽熒來找何安,知道何安被村民殺了,一氣之下就把全村給屠了。那……何安和太陰幽熒是一夥的啊?那他不就是創世神的人了嗎?那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你剛才聽什麼了?」無糾正道:「花毅村長用的不是找字,是抓字!你見過哪個同夥會用抓的方式找同伴?明顯何安就是太陰幽熒的抓捕目標,是獵物!」
易飄飄很得意地一揚頭,說:「咱們獨孤盟主就整天被他手下抓!」
常生、厲寒和無異口同聲地冷聲說:「那臭老頭不算正常人!」
「說的也是。」易飄飄聳了聳肩膀,說:「不過可惜何安已經死了,要不我真想見見這位能被創世神二把手盯上的傢伙,問問他到底和創世神啥關係。」話落,易飄飄就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花毅。
花毅一臉無奈地說:「具全的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是被砍昏迷時聽那女人說了這麼一嘴。但我能肯定的就是,那些年何安好像是真的在躲什麼人,但這些都無所謂吧,反正我知道他是個好人,更是我的好朋友,這就夠了!」
易飄飄感嘆道:「你心可真夠大的!不過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反正人都死了,也沒啥好深挖的了。」
小奪若有所思地說:「你們說那女鬼會不會就是當時屠村時產生的?」
易飄飄說:「村是九百年前被屠的,時間差不多,很有可能!」
小奪又一臉糾結地說:「可要是那樣,她為什麼到現在才出現呢?」
易飄飄冷聲說:「那不重要!咱們只要找出鬼的身份,然後查清她的目的,試著幫她完成心愿,說不定她就自動滾回冥界了!」
小奪捏著下巴,思考了半天,又說:「我還是覺得那天花毅村長被附身時,不停念著何安名字的人是那女鬼,並不是花毅村長,我覺得那女鬼肯定跟何安有關係!」小奪突然一臉恍然地說:「你們說……那女鬼一直在山上刨啊刨的,她不會是在找何安的屍體吧?」
這話一出口,屋裡瞬間就靜下來了,大家全都一臉恍然又驚訝地看著小奪,看得小奪渾身不自在,他吱唔著問大家:「我……我說錯話了嗎?」
常生脫口而出:「這有可能是你這些天說的最對的一句話了!」
小奪一臉興奮加得意地說:「是吧是吧!我就說那女鬼肯定跟何安有關係,你們開始還不信我!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吧?早聽我的話,還用繞這麼大一圈嗎?」
易飄飄一記爆栗打在小奪頭上,瞬間就把小奪給削沒音兒了,但小奪也不是吃素的,他只消停了幾秒鐘,最後還是怒不可遏地爆發了他的小宇宙!
只見小奪從懷裡抽出一張符,「啪」地往易飄飄腦門上一貼,瞬間就把易飄飄的生靈給彈出了體外,然後小奪拿出硃砂筆就給易飄飄畫了個大花臉!
易飄飄的生靈氣得直叫喚,但有小奪的符在腦門上貼著,她就是回不到身體里去,那又氣又怒的嚎叫聲都快趕上被殺的豬了。
花毅是聽不見易飄飄的鬼叫,但常生他們可被這叫聲害慘了,震得耳膜生疼。最後常生實在受不了了,把她腦門上的符一揭,搶回身體的易飄飄起身就追著跑出屋的小奪,兩人就在天色漸晚的村子里玩起了貓捉老鼠。
正巧這時玉娘進了屋,常生他們便識趣地退了出去,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由於今天聽到的事信息量太大,常生一夜輾轉難眠,快天亮的時候才不知不覺地睡著。
第二天常生醒來時已近中午,除了無一直守在常生屋裡以外,花毅家竟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花毅今天早上又被那女鬼附身,雖說是不用再跟那女鬼打了,但厲寒還想再仔細觀察一下她,所以就跟著被附身的花毅出門了。
至於易飄飄和小奪,他倆出去跟村民打聽被屠那個村的事了,一早上就出門去了。
閑著沒事幹,常生便也想去看看那女鬼在幹嘛,順便研究一下這個女鬼是不是真的在找何安的屍體。
其實也不用特意去尋找,常生只是往那光禿禿又綿長的白花山上一望,便能看到靠近村子的一段山的山腰上有幾個人影,即使離這麼遠連是誰都看不清,可常生還是能認出其中一個就是厲寒。
厲寒在的地方,女鬼肯定也在,所以認準了厲寒的大概位置,常生和無就奔著白花山去了。
臨出花毅家所在的衚衕時,常生無意間瞟見了那個行為鬼鬼祟祟的征明的家,下意識地他就停下了腳步。
征明家大門上著鎖,這在夜不閉戶的白花村算得是上難得一見的東西了,也正是這把鎖勾起了常生的好奇心,因為這把鎖上還連著一根微不可見的透明絲線,一看就有種什麼機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