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永遠的受害者
常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對天齊仁聖大帝地說：「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三界聯盟狩靈人前首領齊宇的徒弟，但他們卻不知道，我也是冥界東方鬼帝神荼的徒弟！所以，不管我願不願意，我都已經做好了將來必須成為冥界鬼門關守門人的覺悟！」常生問道：「即使是這樣，陛下也認為我跟冥界沒有任何關係嗎？還是您能找到比我更適合的鑰匙之力繼承者？」
天齊仁聖大帝說：「這事我也是在神荼回冥界后才知道的。」
常生問：「守舊派不相信我自然有他們的理由，但陛下您還能找出第二個比神荼徒弟更可靠的人來掌管關係著冥界安危的唯一一扇的冥界大門嗎？」
天齊仁聖大帝說：「你要是現在就加入冥界，我便可以更名正言順地保全你的性命！」
「我還沒活夠呢！」常生說。
天齊仁聖大帝說：「我又沒讓你死！」
常生輕嘆道：「我說的活不是指生死，我想這也是鬱壘叔遲遲不想將鑰匙之力交給厲寒的主要原因。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等拖到不能再拖的時候再去冥界。」
天齊仁聖大帝說：「你這孩子還挺會為難人的！」
常生說：「這不是為難！因為我加不加入冥界，都不會影響您的決定！您以為冥界真能一直保持中立嗎？」
常生認為，如果不改變現狀，就算今天沒有常生，鑰匙之力的其他繼承人做為冥界的必備人員，也總會被革新派和守舊派推到風口浪尖上！因為除了神荼、鬱壘外，守舊派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神荼、鬱壘的兒子和徒弟！
而兩方鬥爭的結果，最終倒霉的只會是冥界！誅心這兩個字才是冥界永恆的後患！它會讓冥界的大門永遠開關不寧！
常生問道：「可是您用宏觀的角度想想看，當冥界未來被誅心論鬧得雞犬不寧的時候，舊守派的損失在哪？守舊派只用了一個懷疑，就把冥界進出的大門鑰匙生生給毀掉了！他們究竟是保了誰的假設性平安，毀得又是哪方的切實利益？」
天齊仁聖大帝沉默不語，目如浩海般深不可測。
常生繼續說道：「其實看透這一點很容易，只是您一直沒往這方面想！即使有厲寒這個繼承人在，您大概也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神荼會被殺，鑰匙之力會易主吧？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您身為冥界的最高統帥，難道不該是時候為冥界做最壞的打算了嗎？這條規定大不了就是讓身為人族的我死一個，但切實損害的卻是冥界永久的安穩與利益！」常生冷語冰人地說：「這種由其它界創造出來並主打實施且主要對冥界有害的規矩，難道不該廢除嗎？」
天齊仁聖大帝嘴角一挑，說：「不愧是小楚雲天！聯盟由你和楚雲天聯手，守舊派這次可真是碰到對手了！」
又來？常生還真是納了悶兒了，他啥時候多了這麼一個稱號？怎麼好像誰都知道的樣子，到底是誰傳得瞎話！他天真、正直、善良的社會好青年人設都快讓他們傳崩了！
常生若有所思地說：「不過，我倒是聽人說，守舊派長久以來的利益勾連不是輕易能擊破的，虧我還以為人族聽了楚首領的話就能倒戈呢！不過，懷疑的種子肯定是埋下了，早晚會在守舊派之間生根發芽，卻也不必急在一時。」
「不急？」天齊仁聖大帝好奇地問：「你就不怕人族不倒戈，到時候你這些都變成空談了嗎？」
「怎麼會是空談呢？」常生說：「我是抱著必死的覺悟回來的！但我就算是要死，也要把能做得都做完！這樣，以後千千萬萬像我一樣的人就會離『活著』更近一步！我想，他們大概不會有像我這樣的機會，可以面對面地跟你們六位最高統帥談話，只要我把想說的都說了，就算是死我也認了。」
天齊仁聖大帝說：「你的意思我已經全聽明白了，但我現在不能馬上答覆你！」
「我懂，關係冥界安危的大事，您自然該想清楚些！而且，您可以慢慢想，我不著急，因為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把自己的命運指望在別人身上！我剛才那些話只是想告訴您，這條規矩對冥界來說壞處永遠大於好處！希望您能了解清楚，為冥界早作打算！」常生話峰一轉，說：「我真正想對您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麼事？」天齊仁聖大帝問。
「就是……」常生猶豫著說：「以後在『公審大會』上，無論我說出什麼過激的話，甚至是邪惡的話，我都希望您能堅定地相信我的目的是純正的，因為您在遙遠的未來極有可能會成為我的boss，至少這樣的誤會我不希望在陛下您的心裡滋生。」
天齊仁聖大帝默默地點了點頭，問「你跟你們盟主他們也說了嗎？」
「不用說！他們肯定相信我啊！您要是跟我相處久了，也會相信我的！」常生玩笑著說：「我有這樣的人格魅力啊！」
天齊仁聖大帝竟也玩笑著回道：「就你這自戀程度，我看以後你又可以多個稱號了，叫小獨孤！」
常生一臉苦逼地說：「非要有個稱號得話，還是叫小楚雲天吧！小獨孤這個稱號俺實在受用不起！太毒了！」
天齊仁聖大帝笑而不語，隨後用眼神指著外面說：「談也談完了，是時候回到你該回的地方了！」說著，天齊仁聖大帝一個響指，結界就應聲而消失！
沒了結界，所有周圍的感覺都一下子湧向常生，常生頭都沒回就扯了個笑臉，他邊起身，邊興奮地說：「六位首領，你們可算是來接我了！我都等急了。」
梵天一把摟過常生的頭頰在手肘間，一邊亂揉他的頭髮，一邊說：「剛才都嚇死老子了，還好你小子夠精，會找人！心眼果然變多了，就是小楚雲天這稱號不咋地，應該叫小梵天！」
楚雲天打趣道：「智商想降到你那水平可太難了！聰明人是很難變笨的！」
梵天一聽楚雲天在諷刺他，兩人立馬就動起手來！
其他四位首領早都習慣他倆這樣的了，只有千伽抱怨了一句：「就這德興，兩人都是幼兒園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