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常生與千伽
即便是懷疑方誌超把常生找梵天的事透露給了冒牌千伽,那也不能證明什麼!況且,現在也不能肯定方誌超就真的說了,弄不好就是冒牌千伽在詐常生也不一定。
常生心裡暗哼一聲,論騙論詐他常生都沒輸過!怎麼可能被冒牌千伽套話?
常生語氣頗有些驚訝地問道:「千伽首領這話從何說起?就算我想請方隊帶話,方隊也不見得會買我的帳啊!盟主的近衛隊可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請得動的。」
「是嗎?」冒牌千伽自語般地喃喃說道:「那可怪了,方誌超怎麼就向我問起梵天的下落了呢?近衛隊的隊長難道還有不能向我報告的事嗎?」
「這個還真可能有!」常生猜測道:「也許他的事就只能找梵天首領解決也不一定呢。」
「喲,聽你這意思,你是知道點兒內幕了?」冒牌千伽一臉好奇地問道。
常生的目光微冷,腦子裡異常冷靜,他清楚,如果這個謊沒說圓,他就危險了!
雖然事出突然,常生沒有提前準備,但好在他這個臨場型選手很少有卡殼的時候,張口就開扯。
常生說因為他擔心厲寒、彌欣和小七的安危,於是就想叫梵天首領來問問情況,可是卻發現電話竟然壞了!
因為擔心朋友們的安危,常生心中一急就跟老僕人吵了幾句,結果一怒之下就想出塔親自找梵天首領去,沒想到卻被方隊給堵在了大門口。
常生說他當時怒氣難消,想到自己被困在這個連通信都斷了的鬼地方,就一肚子火,於是又和方隊吵了幾句,結果無意之中就透露了烏雨的事。
方隊為了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再加上想安撫常生回到塔內,便親自送常生回屋了,順便又問了烏雨的情況。
常生當時也是為了解氣,就把烏雨怎麼來去自如的情況說了,目的本是為了鄙視一把方隊他們的能力!
結果,方隊聽后似乎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接著他就聯想起烏雨事件那天,他手下負責結界的兩個人今天都同時請假了,於是他一刻不停地就離開了!
常生猜測道:「現在想來,方隊肯定是認定那兩個人就是配合烏雨的內奸,所以才急匆匆地走了吧?」
「原來是這麼回事。」冒牌千伽說:「這種事和我說不就行了,也沒必要非得梵天不可啊。」
常生隨口說道:「千伽首領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頭兒正是負責調查方隊那兩位手下的人啊。這件事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且不管那兩個人是不是內奸,方隊這個當頭兒的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自然也不好跟誰都說了,丟人嘛!」
「這麼說……他不是為了你找得梵天嘍?」冒牌千伽盯著常生問。
常生嘴一撇,忿忿地說:「我倒是想讓他幫忙來著,可我一開口,他就拿什麼近衛隊的鐵則堵我的嘴,那個頑固的傢伙,傳個話而已,能死啊!」常生話峰一轉,擔心地問道:「對了,千伽首領知道厲寒、彌欣和小七他們怎麼樣了嗎?有沒有事?抓捕到屠連城了嗎?」
冒牌千伽說:「那麼厲害的一個人物,哪有那麼容易被抓到!放心,你的朋友們都沒事。」
常生和冒牌千伽總是在相互審視和觀察著對方,揣摩著彼此的心思,卻又表現得既不顯山亦不露水。
可越是看不透,才越讓人無法釋懷!誰也無法抹掉內心對對方的懷疑。
冒牌千伽好似無意般地問道:「聽聞你的感知力特彆強啊!」
「自我感覺還不錯吧,」常生說:「我是用槍的嘛,遠程武器,感知力有助於我鎖定眼睛看不見的目標,還挺方便的!」
「到什麼程度了?」冒牌千伽問。
常生說:「如果有人進入結界,只要不是像烏雨隱蔽術那麼牛x的,我不用看就知道有人來了!」
「分辯出誰是誰也很容易吧?」冒牌千伽注視著常生問道。
終於問到點子上了!從冒牌千伽問起他的感知力時,常生就知道她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句!
常生笑著說:「當然了!我從很遠的地方就能感知到別人的氣息和能力!比如,從千伽首領一踏入結界的那一刻,我在這裡就感知到了千伽首領獨有的陰氣。」常生裝出一臉得意地說:「所以立刻就知道來得人是您了。」
「不錯,的確是個很方便又實用的能力!」冒牌千伽起身抻了懶腰,笑著說:「喲,這天都快亮了,我早上還有事要忙,就不在你這嘮閑嗑了,有事記得聯繫我!」話落,冒牌千伽轉身便走。
既然裝了,當然就得裝到底了!哪有唱戲只唱一半的。
「千伽首領!」常生急叫了一聲,說:「電話,讓人來給修修電話唄?我一個人在這本來就無聊,現在又斷了和外界的聯繫,連厲寒他們的情況都不知道了,實在是……」常生欲言又止。
冒牌千伽回身看著常生,突然走近伸手就朝常生抓去!
也許是心裡對冒牌千伽的定位已經固定了,常生本能地一直在防備著她,所以當她突然將手靠近常生的時候,常生心裡一慌,臉色驚恐地就向後躲去。
冒牌千伽的手停在半空,看著常生的雙眼裡冰冷一片。
常生也算反應迅速,馬上躲到無的身後,對冒牌千伽抱怨道:「千伽首領,同樣的事情不要玩兩次,萬一一不小心把我初吻玩沒了怎麼辦?我的初吻可是要留給自己喜歡的人的!」
「還挺純情!」冒牌千伽話說得像在開玩笑,可語氣卻異常的冰冷。
常生感覺身上冷汗都出來了,但眼下他也只能強裝鎮定,一裝到底了!
冒牌千伽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常生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眉目含笑地轉身離開了九重天寶塔。
一直目送冒牌千伽徹底走出塔外的林子,常生的腿才突然一軟差點兒沒坐地上,還好有無扶了他一把,將他扶到了床上。
躺在床上,常生平復了半天的心情后,突然問無:「無,你說那個冒牌千伽最後那一笑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