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唯一的犯人
其實常生也知道,他現在後悔有點兒晚了!剛才因為一時氣憤,他幾乎把不該說的都說了個差不多,現在再糾結會不會改變歷史什麼確實是晚了。
再說了,姬奇來這不就是為了改變歷史的嗎?阻止不了他,還不興別人瞎說幾句實話了?出出氣也好啊。
常生用幽怨的小眼神對太叔尋說道:「他未來可是創世神的神尊,殺神荼還需要其它理由嗎?當然是為了搶奪鑰匙之力啊!」
太叔尋不可置信地問:「你此話當真?」
常生隨口說道:「騙你我不得好死!」話落,常生嘆道:「其實不騙你,我也快要活不成了,不對!不是死,是根本就不存在!早知道是這樣,我就跟喜歡的女孩兒告白了,反正我從她的記憶里消失后,她也不會再傷心難過了。」
常生一直在自言自語般地說著,後悔自己有太多事情沒做過,若是就此消失,他會留下許多遺憾。
太叔尋卻對常生的話置若罔聞,因為他還沒從姬奇未來會成為創世神神尊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常生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了,你要真不想要那樣的未來,乾脆就去改變它好了!勸姬奇將來不要加入創世神,這樣我的齊宇師父和神荼師父就都不會死了,我齊宇師父也不會再因為姬奇而痛苦,甚至還放棄了投胎轉世的機會,修鍊成了一隻很厲害的鬼。」
太叔尋顫抖著聲音,說:「你說齊宇他……,他放棄了投胎?」
常生點了點頭,說:「嗯!一半是因為他師父姬奇,另一半是因為他徒弟我!總之,我倆都讓我師父他放心不下。我師父直到現在還想著拉姬奇回頭呢,只可惜……姬奇連為什麼放棄三界聯盟盟主的本職,去做了敵方老大的原因都沒告訴我師父,我師父怎麼可能放得下這個困擾了他一生的心結而去投胎呢!」
「要是我,我也做不到。」太叔尋喃喃說道。
常生還真納悶了,這個太叔尋究竟是誰啊?好像對齊宇和姬奇都很熟悉的樣子,可常生卻從未聽他師父提起過這號人物!
再說,姬奇和齊宇認識的人,無怎麼可能不認識?可偏偏卻連無也不認得他!這還真是奇了怪了!
想到無,常生才猛然發現,天都大亮了,他還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說曹操,曹操到。常生這邊剛想起無,無就從窗戶飄進屋,然後化身成實體狀態。
無剛一落地,還沒等開口說話,他就看見了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太叔尋,當場就驚呆了。
雖然太叔尋早就被常生打過預防針了,可他還是表現出一臉的驚訝。
太叔尋當先開了口,他上下打量著無,問:「你就是無?」
無先是看了一眼常生,見常讓沖他點頭,他才對太叔尋應了一聲。
太叔尋問:「姬奇是你第一個主人?」
「沒錯。」無說:「齊宇是第二個,常生是最後一個!」
太叔尋默默地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知道姬奇為什麼會進創世神嗎?」
無並不比常生知道得多,他很早就被姬奇轉送給了齊宇,可以說他和齊宇是一起長大的一對主僕。
儘管無被第一任主人姬奇賦予了長相、名字和自我,屬於他的外貌不會隨著時間而改,但他被轉送給齊宇時,也是才離開異界不久,做為一個人來說,他和齊宇是一樣的,都在成長期。
無當初一直跟在齊宇身邊,連齊宇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又如何得知呢?
無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太叔尋,太叔尋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十分低落。
當著太叔尋的面,無直言問常生:「主人,這個跟我長相一模一樣的人是誰?」
常生也不清楚太叔尋這個人,他能告訴無的只有對方的名字而已。
無問:「主人,既然是誤會一場,他們家的下人真把我當他們主子了,那咱是不是可以澄清誤會,然後走人啊?」
「走?」太叔尋脫口而出地問道:「你們要去哪?」
無答道:「出去找個客棧先住下,等和姬奇約定的時間一到,我們便到你家的池溏邊等他,然後一起離開這個時空。」
「客棧?你們在說什麼啊?」太叔尋指著窗外,說:「這地方除了這座莊園以外,沒有任何房屋,更沒有任何人!這裡是無人區!」
常生和無一同擠到窗口,向莊園以外的地方望去,只見周圍有一小片森林和綠地,再往遠看則是漫無邊際的黃沙!
「這是沙漠!」常生驚道。
「不錯!」太叔尋說:「你們離開這座莊園,喝水都成問題,我勸你們還是留在這裡吧。」
一看這漫漫黃沙,常生恨得牙根直痒痒。他就是有心想阻止姬奇滅他常家祖先,可光看這地理環境,等常生走出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就算一個月後常生沒消失,姬奇回來赴約,常生若是身在沙漠,能不能回來還兩說呢!萬一要是錯過了和姬奇約定的時間,他怕是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時空了!
想來想去,常生竟只有留在這裡一條路可走。於是,常生便問:「不知道我和無留在這裡方不方便?」
「當然沒問題!」太叔尋說:「正好,我也想和未來的姬奇見上一面,你們就安心在這住著吧,有我在,沒人敢趕走你們。」
常生對太叔尋再三表示感謝,二人客氣了好一會兒,常生話趕話地便問道:「你住的地方可真夠怪的,整個塔內除了一層的一扇門外,竟沒有一處可以過人的地方。」
太叔尋說:「怎麼?你覺得這裡像監牢?」
常生雖沒明說,但他的表情卻已經回答太叔尋了。常生為顯得不過於失禮,便說:「也不是,我就是覺得,他們對你有點保護過度了。」
太叔尋笑著說:「這很正常啊,因為這座莊園本身就是一座監獄!而我!」太叔尋指著自己,表情異常認真地說:「我就是這座監獄里唯一的犯人!」